“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我,这事明明……”
这是曾美丽平生第一次看到严肃地警察,顿时吓得心口发虚,回头就往屋里跑,大叫着季明扬。
“明扬,明扬,你快出来啊?你来跟他们解释,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没有……明扬,明扬……”
可惜,她把这套豪华客房的三室两厅给寻遍了,都没有有。只留下,两间浴室都是湿漉漉的,因为头晚两人就在这里嬉玩放纵过。
然而,除了这一处还留有点男孩的痕迹,浴室里只留下了女人的长发,被男孩用过的毛巾,已经换上了一根全新的,妥妥帖帖地放在原位上,包括洗脸台上的双人用品,也只有一个人使用过的痕迹,然后是高级的羊绒拖鞋,浴袍,都原封不动地换上了全新的另一套。
在男士衣柜里,原来那些男孩惯穿的名牌夹克衫,或高级跑鞋,都没有了。饰品盒子里那极具雅痞风格的男士胸针,足以彰显其出身不凡的精致玩艺儿,也都消失不见了。
整个豪华套房里,除了女人用过使过的痕迹,再无其他。
曾美丽的心顿时坠到了谷底,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心底的一个念头开始呼之欲出,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回头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甚至于将心头那股快要喷发的恐惧感发泄到了跟进屋来的两个警察头上。
“不,这一定是你们的阴谋,明扬明明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你们早就把他抓起来了,你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你们不能抓我,放手,啊——”
最终,曾美丽被警察戴上了手拷,在一双双惊讶、好奇的目光中,哭得楚楚可怜,一路叫着冤枉离开。
并且在他们一行三人到酒店大厅时,一位胸口戴着“经理”名牌的男人唤住了人,拿出一叠帐单说这是曾美丽这个把月在此消费的清单,之前只结了一次帐,之后都是挂帐没有付款,除了住宿费,其他在酒店里的花消加起来,竟然有百万之具。
这一刹,曾美丽整个人都被吓傻眼儿了,腿一软就跌坐在地。
心里的那个答案已经可以肯定,她从头到尾,都被人骗了。
……
“班长,人都抓到了。不过,这女孩非说自己是被陷害的,说是别人做的造谣的事儿。可问她那些涪城里弄来的照片和资料是怎么来的,她又承认是她弄来的。但是,她就是不承认,此次网络造谣是她干的,一直说有个男孩……可是很奇怪,我们查过这个叫季明扬的男孩,结果发现……”
伍同方正在曾美丽的审讯室外,跟厉锦琛打电话汇报事件进展。
审讯室内
警察将一叠资料扔到了曾美丽的面前,曾美丽托过翻开一看,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下爆发出大吼。
“不,这不是明扬。这么个四眼狗,根本不是明扬。你们根本没找到人,你们骗我。”
原来,那文件资料里正是真正的“季明扬”,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艺校生,其貌不扬,气质青涩,跟曾美丽熟悉的那个看起来温柔腼腆,其实相处时透露的很多习性和手段,都暗藏玄机,深不可测。然后,这季明扬的确家世不凡,兄长的确就是这家大酒店的主人,所以之前那个假货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事实,当时查也很难发现破绽。
可当初她怎么会“意外”地碰到假的季明扬跟酒店的主人在一起,这之中的巧合,让人一深想,都觉得心底直发寒。难不成,当时她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别人的圈套?!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绕了这么大一圈儿,要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她想不明白,看不懂。
“不,这不是明扬,这是你们拿来骗我的资料。不是的,不是的……”曾美丽一把将资料挥得满地飘飞,咬着手指,浑身发寒,颤抖。
警察们见惯不怪,神色依然不变地肃穆,道,“曾小姐,请你说实话,这样更有利于你自己。你还这么年轻……”
这后一句,瞬间就刺得曾美丽嘶声大叫,大哭大闹起来。
审讯室外,伍同方见此,对厉锦琛说,“班长,我看曾美丽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我想再查查那个季明扬到底是什么人。兴许,她这件事儿,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厉锦琛道,“哼,凭她一个小城公务员的女儿,敢在国际五星的洲际酒店里吃住玩乐近一个月时间,要是没人在背后给她撑腰,把她当了她都玩不起。不过,对方既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自然不是你我轻易就能查到的。”
“那班长你的意思……”
“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就从我们确定的目标下手,继续查,当年女童失踪案的真相。”
“好。”
……
不管有没有人陷害,曾美丽这网络造谣的罪名是落实了,而且由于其疯狂炒作的结果,根据网络转发量进行量罪判刑,那上百万的点击结算下来,曾美丽得坐上两年牢。
一听到这个结果时,曾美丽吓得当场尿失禁了。
好在华夏帝国还是个人情社会,警察局里的人见她一个小小可怜的北漂族,仍是给她做了专业的治疗和心理疏导。
但是整整两年的牢狱之灾啊,这可不是一个一直生活在温室中被家长朋友们宠着哄着的小花朵,能够承受得起的。
那个假冒的季明扬,肯定是找不
的季明扬,肯定是找不到了。而今,曾美丽剩下能求助的,就只有父母了。
然而,她找电话回家找父亲曾强,至少他还是她所冠的这个姓氏的抚养监护人。
“什么?你,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捅出这么大一漏子,一百多万RMB,你这个蠢货,我就知道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嫌贫爱护的势利鬼,现在你可知道教训了,谁让你随便跟有钱男人厮混的,现在遭报应了,就来求我这个名义的父亲了?!我告诉你,我已经跟你妈在上周离婚了,还想把我当冤大头,没门儿!”
咔嚓一声,那爆躁到极点的怒骂声让在场的监视人员都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心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难怪会教出这么不靠谱儿的女儿。
“不不,爸,你听我说,爸……”
曾美丽再打过去,就一直是“嘟嘟嘟”响的盲音了。
事实上,曾强还并没有跟于美萝离婚,两人只是在闹离婚,闹了一个月,感情其实早就没了,只不过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一直没达成协议,还拖着。
曾强能接到曾美丽打回家的电话,倒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于美萝并不在家,还在单位里上班,曾强这段时间跷班跷得厉害,一来是单位里那些风言风语让他受不了,二来他不想人财两空,把辛苦打拼了二十年的财产都让给那母女两,便跑回家来搜被于美萝藏起的户口本,要去改换房产证上的所有人名。
也就因为这个意外,使得曾强下定了决心要尽快跟于美萝离婚,好甩掉曾美丽这惹出来的大包袱。于是迅速权衡之后,他立即去于美萝的单位找人,借口说受不了单位里的气氛,要尽快离婚,愿意在财产上做一些退让。
于美萝虽觉有异,但想到曾强那种软弱无能的性格,想到曾强退让出的几十万财产的诱惑,遂请了假,就和曾强在当天办理了离婚手续。
出来民政局时,于美萝说,“阿强,唉,好歹咱们夫妻一场。现在事情都结了,以前的事情就让他都过去了。美丽她……”
曾强立即截道,“唉,我也想明白了。咱没夫妻缘,好歹生活了这些年,我还是会按法律规定,每月给你和美丽赡养费的。你……唉,保重,我回去收拾东西,找房子搬家了。”
于美萝本还想说些什么,一听这话,就没有再啰嗦了。假惺惺地问了两句要不要帮忙,都被曾强惋拒了。她心里高兴地盘算着,从这场离婚官司里赚了多少养老本儿,浑然未发现转过身的曾强,悄悄扬起的阴冷笑容。
这一仗,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于美萝,亏你算计了这几十年,今儿哥就让你栽个超级大跟斗,让你陪着你女儿欠下的那上百万的债务,好好渡过余生吧!哈哈哈——
这日,曾强以失婚为由辞职,当晚,他收拾了所有的家当,其中自然包括从离婚中获得的十来万存款,就坐上了不用身份证明的长途汽车票,远走高飞。
……
姚家夫妇终于送走了麻烦的亲戚,回头医生宣布妹妹的病情也终于稳定下来,一家人终于展颜。
然而,姚妈妈在照顾宝贝们时,发现丈夫似乎开始疏远孙儿们,帮忙照顾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半时间都借口要准备回以色列做最后一阶段的研究,而泡在了帝国图书馆里查资料。
萌萌听说女儿脱离危险期之后,就天天跑到加护病房,隔着玻璃墙和防菌膜,看女儿。陆娅楠和袁祥儿陪着她说话,开导宽慰她孩子会一天天好起来。
“唉,隔了两个帘子,都看不太清楚现在小豆腐变成啥样儿了?那么大个氧气罩子,会不会把她的小脸给戴变型了啊?”
陆娅楠失笑。
袁祥儿觉得自己这个小表婶儿的联想能力太丰富了,安慰道,“婶儿,你想太多了。孩子还小,她又不会一直住院,以后陪在你身边的时间那么多,你大可以用你买的那些什么瘦脸、美脸的工具,帮她导正回来。”
陆娅楠忍不住逗趣儿,“是呀!萌萌,你看过那韩国妈妈为了让女儿变漂亮,十年如一日地折腾女儿的脸了吧!而且,你女儿有你们家四个超级大美人天天围着,就是白雪公主效应,未来长大了也绝对是一枚气质小美人儿,你现在啊,就是杞人忧天。”
萌萌托腮叹息,“唉,这大概就是当妈妈的苦恼吧!总害怕宝宝的一丁点儿不好,就会变成千里溃堤了!”
要是现在萌萌就知道了曾家发生的事情,更会大叹“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了。
“可是我一想到,小豆腐不能跟我们一起走,要分开三个多月,我就好难受啊!呜呜呜,嫂子,祥儿,怎么办?我现在就好舍不得,她那么小,我们一家就要弃她一人待在国内,我觉得我真不是个好妈妈!”
对于这个残酷现实,两女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了。好在厉锦琛来了,郁闷的萌妈妈有了新的发泄对象。
“大叔,难道就不能带着小豆腐一起走吗?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医生说,会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危险几率,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住吗?”
“不能!”
女人回答得斩钉截铁,随即小脸就整个瘪了下去,埋进男人怀里嗷嗷呜叫。
厉锦琛好气又好笑,“别叫了,教外人看去,不得笑话死你这个当妈妈的,还这么孩子气。”
萌萌立
萌萌立即嘟起嘴,瞪过去,“厉锦琛,我这个孩子气的家伙好歹也帮你生了三个宝宝,就算勉强只有一个最健康正常,你也不能这么挤兑我!”
“好,大功臣,爸妈爷爷都等着咱们,开饯行宴了。等吃完了饭,你再接着别扭。”
“大叔,人家哪里有别扭啊!哎哎,你别走啊!”
男人大步往前走,后面的小女人跟着追,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待到小女人终于追上男人,将人一把抱住时,不由又嚷道,“大叔,今儿订的酒店不会又是那家什么洲际酒店吧?感觉那地儿真不吉利,那个卢家的老八婆说了那么多诅咒我们宝宝的话,实在是太触霉头了。”
“没有,订的是太子爷很喜欢的一家酒店,是妈家旗下的,很干净。”
很干净,当然指的就是绝不会再有那种乌七八糟的人和事,提前都清理掉了。
萌萌松了口气,回头看到母亲抱来儿子,又乐巅巅地迎了上去。
厉锦琛看着妻儿高兴的模样,悄悄掩去了眼底的那抹阴鸷的光芒。
事实上,刘家这几日,也并不太平。
……
“厉家的小杂种竟然没死掉,老天真没眼儿!”
卢英在获知小豆腐的情况后,气得大骂出声,口气恶毒至极,曾经那张还保养得体的脸面现在生满了褶子,黯沉无比。
刘诚君一见状,就后悔自己不该多嘴说这事儿,只轻咳了一声,道,“阿英,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还琢磨着送些礼过去,好歹留点儿脸面儿,也免得咱们儿子难做啊!”
卢英立即一声“呸”,那模样完全没了以往的教养,就像个失心疯的老妇人似的,刘诚君被她这粗鲁的模样吓得一抖,直想脚底抹油跑掉。
“我呸,凭什么他们厉家日日风光,却搞得我们刘家破产的破产,坐牢的坐牢,害我们刘家分崩离析,住在这么小的鸽子笼里!”
卢英说到最恨之气,举手挥拳,愤怒不歇。
原来,他们那幢古老的祖屋,像征着刘氏曾经的光辉繁盛,已经因为刘氏企业的破产而抵押给了银行,前不久被拍卖时,还被他们曾经看不起眼儿的**丝死对头给买了去。当时卢英在拍卖现场又骂又跳,不卖给别人。可这房子已经不是她的了,她诅咒的话极难听,当场就被拍卖场的保安人员给架了出去。卢英在上流圈子里的名声越来越坏,但凡她知道跟厉家有些好关系的人,都要诅咒别人,跟别人作对,闹些口角甚至动动拳脚,搞到现在,没有人再愿意跟她交朋友,丈夫也完全不帖心,整日拿着儿子的钱在外面过逍遥日子。那天要不是因为过大年,刘耀想着全家聚一聚,才叫上父母一起到洲际酒店搓一顿儿。没想到竟然惹出那一场极不愉快的意外,事后,就听说厉家的小姑娘病重入院的消息。
到了现在,卢英成了鬼愁人怨的人物,没有知心朋友,只要见着丈夫儿子就是抱怨责怪,更甭提见了媳妇儿朱碧婵,朱家现在她眼里就是家族的第一大死对头,更是把一腔变态扭曲的怨气发泄到媳妇和孙女身上。
“唉,阿英,你别生气了。咱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放下这些仇怨,好好含饴弄……呃!”刘诚君的话突然打住。
可卢英已经听到了,顿时气得爆跳如雷,大吼,“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朱家的小贱人,她迷得我家耀耀没了脑子,就甘心做厉锦琛的一条走狗。朱碧婵这个贱货,就是个杀千刀的,她和她那个表姐朱婧慈一样,都是该死的贱人!通通该死——”
哇呜……
哪料得她这一通叫骂未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孩童的哭闹声儿。
两个老家伙朝门口一望,就见刘耀刚好开门站在门口,而在他身后侧的正是已经一脸惨白羞愤至极的朱碧婵,珠碧婵怀里的小娃娃似乎被卢英刚才那疾颜厉色的诅咒叫骂给吓到,哭得小脸红通通一片,害怕得直往妈妈怀里钻。
至于刘耀本人,那脸色可谓是坏到了极点。想他这一次,又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妻儿给劝回来的,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经历的第几次痛苦暴躁纠结难堪。可没想到,父母而今给他的,除了痛苦,难堪,还是难堪,痛苦。
“耀……”
卢英唇一抖,开口要唤儿子。却不想刘耀回头揽过妻儿,将门重重一关,再毫不留恋地走掉了。
只可惜,在朱碧婵的眼底里,那抹灰败到极致的失望,已经深深地注定了两人关系的尽头。
卢英这下可吓坏了,以往叫骂得更凶,再厉害,刘耀也还是苦口婆心地劝着,尽着一个孩子该尽的责任。她习惯了儿子的隐忍和包容,可是打心底里因为朱碧婵的出现,以及她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让她根本不愿意去理解儿子的处境。儿子要离开她了,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啊!
卢英急忙追出去,却只能看着电梯下降,她情急之下就朝逃生通道跑,楼道里灯光十分幽黯,以她一副老躯哪里追得过下行的电梯,足足三十多层楼的高度,她还没跑几层,就因为楼道间堆放的不明物体绊到脚,直直摔下十多级楼梯,刹时昏死过去。
足过了一天多的时候,卢英才被一对走楼梯玩浪漫的小夫妻发现,送到了医院,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再晚一步估计就真的下地狱
真的下地狱去了。
然而……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令堂摔断了腿骨,两根肋骨,手腕也脱臼时间太长,恐怕以后很长段时间必须卧床,即时……”所以这些问题只要请个好护工,也都能慢慢调养回来,最重要的还在后面,“只是,我们给令堂拍的照,在她的肝部位置出现了阴影……”
“阴影……”
俗话说恶人终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卢英的报应终于到了。
……
一个月之后,在涪城的于美萝终于知道前夫放弃了近五十万的家财,几乎净身出户,消失无踪的真正原因。
当她拿到法院的传票时,整个人还来不及呆掉,又有人送来了一张巨额的消费欠款,那上面六个零圈圈儿差点儿把她给勒没了气儿。
跟这百多万的巨债相比,她所得的近五十万家财瞬间就蒸发为零,剩下五十多万欠款,看起来貌似也不多了,可是……
“于美萝,你涉嫌违反党纪,私下做不道德交易,拢乱帝国法制法规,败坏党风党纪,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你现在的一切职务,全部移交他人……”
纪检法的人一来,于美萝就知道自己彻底玩完了。余下的那五十万,就是她有登天的手段,也使不出来。未来,恐怕她比女儿蹲监牢的时间更长,哪还有机会还钱呢!
曾强,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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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房间。”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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