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傻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就愤怒地把刀……扔到了水池里。
裤子也没穿,他就捂着脸,甩着丁丁跑走了。
那模样,简直像极了一个受到莫大打击的小媳妇。
不过凌幼灵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们的丁丁保住了!
虽然她的节操没了……
看着季眠奔跑的方向,他应该是去向自己的房间。
本着“女人是要哄的”,这个原则,凌幼灵决定去哄一哄季眠。
装扮系统不知道被季眠放到哪里去了,她只能找了一件季眠的衣服先穿一穿。
确定衣着完整后,她追向了季眠的房间。本来以为要敲门来着,谁知道,季眠根本没有把门关上……真是个死傲娇。
“呜呜呜……”
季眠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光溜溜的屁股撅得老高。
想到顾九歌这几天是怎么折腾自己的,凌幼灵顿时恶从心头起。
“啊呀,我的麒麟臂发作了。”
她的左手手掌虚虚地抓住自己的右手臂,小碎步达浪达浪地向前跑去。然后,右手重重地“pia”在了季眠的大屁股上。
“啊~~~!!”
季眠仰起脖子,脸上斑驳着泪痕,唇被洁白的上齿咬住了一小角,叫得那个春水荡漾,媚态丛生……
“我并不是,那个,咳咳,那种意思啊!”
凌幼灵顿时后悔了,盯着自己的“麒麟臂”,不知该何去何从。
“再、再来,打我一下。”
“不要,不要停啊……”
性感的腰窝从上衣底下露了出来,少年扭着被打红的屁股,曲着结实修长的腿,半跪在床边……浪得根本停不下来。
——哎哟,这小婊砸啊!说了不是那种意思啦!!!
凌幼灵哭笑不得地看着季眠的娇态……
唉,自己粉的偶像,就算含着泪也要哄好!
“季眠,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她尝试用美食诱惑一下季眠,让他快点从奇怪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谁知这话落到季眠的耳朵里,顿时变成了不同的意味。
他用小袖子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细细地确认抹干净以后……直直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对刚才那个类型没有兴趣吗?”
季眠本就比凌幼灵高上许多,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时候,佯作冰冷的神态倒是和顾九歌有几分相像。
两手分别抓住她的手臂,他俯下身,十分克制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趁她在愣神的时候,季眠的双手猝不及防用力,把她直直拎上了床,
“那这样的,会不会比较喜欢?”
凌幼灵被他按在身下,正对着他压迫感十足的面庞。
像。
不仅仅是顾九歌开始像季眠,季眠也渐渐开始像他。
季眠对着她轻松变换的外貌没有任何疑问,季眠知道脱下系统手表她就是凌幼灵。季眠没有问过她,可是,季眠都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但他们已经拥有了彼此的记忆。
当然,这很好。
当然,这很不好。
“我……”
她想要开口,刚说一个字,就被他用手掌捂上了。
“顾九歌说,你对我只是同情。”
季眠的音量很小,他们离得这么近,她还是感觉他的声音要被吹走了,安安静静,飘飘渺渺。
“凌宥呀,我觉得,如果同情能维系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变的话,你就同情我吧。”
他挤出一个呆呆的笑,浑身鬼畜的气质都破了功,恢复了原样。
这个房间,很大,也很空。
季眠之前每天都睡在这里,在这张无比柔软的大床上,大多数时候他会失眠,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从黑夜到白天,从白天到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睡觉。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醒来。
然而,在他住进顾九歌的身体之后,他就开始学着把自己睡得饱饱的,养足精力,期盼着醒来能和凌宥玩。
顾九歌说的同情,他其实并不是很理解呀。
跟凌宥在一起的季眠这么开心,每一个笑容都在拼命闪闪发光。怎么会需要同情了啊?
就算以前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也只是为了遇见凌宥所受的苦难。
没关系的嘛。
都过去啦。
能和凌宥在一起的话,什么都好。
她不喜欢的可以改掉,装作是顾九歌也好,不做娘娘腔了也好,没关系的嘛。
“顾九歌对你这么坏,你都能包容他,你果然是很喜欢他呀。”
——季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嫉妒他们,这样酸酸的讲话?
因为……即使有了这样的觉悟,但季眠看着凌宥这么喜欢顾九歌,还是觉得有点难过啊。
凌幼灵得空咬了一口季眠的手掌,待他吃痛松开时,她立刻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纠正。不是同情,是爱情。”
“我对你是爱情,和你对我是爱情,一样。”
“季眠,我们是小蟑螂。”
“没有晒过太阳,所以靠近彼此获取温暖。我才不同情你呢,因为我也一样。”
这时候的季眠并不是很了解凌幼灵所说的“她也一样”。
他只觉得她的眼神清澈又宁静,好像无波的一泉清潭,里面没有游鱼、没有水藻、没有波浪,仿佛能一下子触到底,又仿佛看到的底部只是一片迷惘。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又一次见到凌幼灵了,才突然懂得她这时的意思。
啊,原来是那样。
现在的季眠只听得见凌幼灵那句“我对你是爱情”,一双之前还无精打采的眼嗖嗖地就亮起了兴奋的光。
季眠嘛,出了名的好哄。
只这么一句,就又给他哄好了。
紧锁住她穿着自己衣服的身体,他贼兮兮地想到了一个吃她豆腐的办法。
“吼,格机格机格机。”
配合着音效,季眠将自己手五指拢成一个点,从凌幼灵衣服底下钻进去,往她的痒痒穴直击而去。
“咳、咳咳!噗哈哈哈哈。”
凌幼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谁叫季眠这个突然袭击来的这么激烈,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本来准备长篇大论来和他讨论一番,这下被他挠得分寸大乱。
“别哈哈哈哈哈,别挠我,好痒哈哈哈……”
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头发凌乱地散在床上。因为被他钳住动弹不得,她只能歪来歪去地躲避,蹭到哪里了她也不晓得,只顾着笑了。
季眠那双怪手刚开始还是在正正经经地挠痒痒,越到后面那手就越来越烫。
直到后面去哪里都像是在点火,凌幼灵不断求饶他也不理,折腾得她浑身冒汗。
一双嫣红的唇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酒窝甜甜的,像是真的灌了一些酒在里面,无比的醉人芬芳。
气氛变得有点不对了。
凌幼灵不想笑了,这笑一停下来,她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姿势无比暧昧。
他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扣子因为剧烈的动作松开了,两个人的头发都好乱。
季眠开口的时候,声音微微地哑:“你说的对。”
她咽了口口水,脑袋暂时失去了独立思考的功能,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只能茫茫然地开口,问了一个:“啊?”
“不能切掉,你还要用呢。”
季眠的眼神无比多情,扫到哪里,就把那里带起一阵电花。
噼里啪啦……
嗞啦嗞啦……
电花。
“现在,来用吧。”
五个字,不多不少,落在心尖悄悄地溅起一点火渣。
劫后余生的丁丁的不负使命,展示着自己“罪恶的根源”这个光荣的称号。肤浅地屹立在历史的里程碑上,经久不倒。
“我不怎么会。”
凌幼灵局促地开口,粉红色的小花一路从面颊开到耳际,再开到脖子根。
羞死人啦。
“唔,不过,你有教过我,对吧。”
脑袋里有那么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不合时宜地被凌幼灵翻找了出来。
她弯了弯嘴角,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贤良淑德、认真向上:“你说,不难的,就和挤沐浴露一样……”
季眠的丁丁,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
十分有效率地……
萎了。
非常萎,相当萎,生命不能承受之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