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笙和林嫮生并没有注意到陆凌桓的悄然出现和离开,作为新郎新娘,他们的身边都是来贺喜的宾客,又怎么能注意到一个刻意隐藏自的人呢。就是当天的警卫和服务人员,也以为这个看完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在他们拥吻的时候离开的客人不过是一个攀附顾家势力的普通客人罢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墨笙和林嫮生身上。
作为上海警备区司令的长公子,顾氏公司下一任的董事长,顾墨笙的个人问题一直引人注目。再加上顾墨笙本人虽然不算是美男子,可也身材高大,风度气度俱佳,从来品行端正,所以一直以来也有不少大家小姐社会名媛对他递出橄榄枝,可顾墨笙一概拒绝得没有转圜的余地,世人不免以为这是顾墨笙对前妻唐喜若情深义重的表现。
所以当他和林嫮生相恋,甚至为了林嫮生不惜以身犯险的消息传开以后,大家都对林嫮生这人充满了好奇。虽然林嫮生的照片也见诸过报端,可限于相片本身的质素不高,印刷的水平也有限,报纸杂志上的林嫮生只好说句也算个美人.
可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又凭什么叫顾墨笙这样一个可以说是铁石心肠的人化做绕指柔呢?
等在婚礼上终于见着林嫮生真人以后,再拿她和相片比,倒是好有个比喻,道是: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相片完全不能体现出她笑一笑就叫人开心的明媚娇俏。
再加上她虽然年纪小,哪怕穿了大红织金的旗袍,烫过头发,又描眉点唇的,看着也不到二十岁,嫩得好象掐得出水一样,可面对济济一堂完全陌生的宾客,居然一点也不怯场,随着顾墨笙在大厅里穿梭应酬的时候,一样应付自如,完全看不出半点局促。
有个词叫赏心悦目,说明第一印象的重要,只有悦目了才能进一步赏心。能来贺喜的宾客和顾家林家都没有什么仇怨,对林嫮生的第一印象就好,再一接触下来倒是叫大多数人觉着理所当然起来。还有些和顾家关系亲近点人,还笑说顾墨笙好福气,能娶到这样年轻漂亮的如花美眷,是应该上心点的。
等婚礼结束,将宾客们送走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顾家分四辆车回到顾公馆。头一辆自然是顾云飞夫妇的车,第二辆就是顾墨笙和林嫮生的婚车。
婚车开进顾公馆,在大宅前停下,管家过来拉开顾墨笙这边的车门,领着佣人们齐刷刷地鞠躬:“大少爷,大少奶奶。”
顾墨笙今天小登科,娶的还是心爱的姑娘,原本的一张扑克面孔再也绷不住,眼睛里嘴巴边都是笑。下车以后绕到林嫮生那边,亲自拉开车门,又一弯腰把林嫮生直接从车里抱了出来,笑着讲:“顾太太,欢迎到家。”
林嫮生叫顾墨笙当着顾家上下几十个人的面紧紧地抱在胸前,多少有些难为情,在他耳边讲:“爸爸妈妈看着呢。”
顾墨笙毫不在乎地讲:“父亲母亲看见我们恩爱只有喜欢的。”
林嫮生气结,这个人的面皮是不是老得针也扎不透啊!所以嗔怪地斜了他一眼。
今天林嫮生喝了点酒,面孔上粉红菲菲,眼睛也水汪汪的,真可以说句娇艳压倒桃花,一眼斜过来毫无威势,只余娇嗔,叫顾墨笙看得喉咙口一干,往屋里走的脚步也加快了。顾云飞看到自家儿子这幅样子,哈哈笑着摸了摸自家头顶,转头同田慧珠笑:“娶个自己喜欢的到底不一样啊。”
田慧珠听到顾云飞这句,自然以为顾云飞指的是顾墨笙当时娶唐喜若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笑得多少有些尴尬,为着下台还得应和顾云飞,再抬头看过去,顾墨笙已经将林嫮生抱上了三楼。
进到两个人的房间,顾墨笙才将林嫮生放下地。林嫮生两脚落地就往顾墨笙怀里靠,嘟着红唇讲:“顾墨笙,我脚痛。”林嫮生平日都穿的平底鞋,今天难得穿了高跟鞋,又应酬了半天,当然会脚痛。
顾墨笙笑着在她嘴唇上啄了下:“那还不要我抱。”
林嫮生把顾墨笙的领带拉到手里,:“那么多人看着呢,难为情伐。”
顾墨笙一弯腰又把林嫮生抱到沙发上,自己脱下西装往边上一扔,蹲在林嫮生面前,伸手脱掉她脚上红色的高跟鞋,抓住脚掌,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揉捏起来,还问:“这样轻松点没有。”
叫顾墨笙捏着脚趾脚掌,林嫮生心里有些发痒,想把脚往回缩,可又哪里缩得回来。顾墨笙又顺着脚跟捏上去,握住了她的脚踝。
林嫮生的脚踝纤细,顾墨笙食指和拇指聚拢就能圈住,这样一来林嫮生的脚后跟和脚踝都在他的掌握中。顾墨笙低下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下,手上却没停,又顺着脚踝摸上去,按摩起林嫮生小腿上的肌肉。
顾墨笙也喝了不少酒,体温比平常都高,掌心的温度更高,贴在林嫮生的小腿上,叫她的脚背都绷直了。顾墨笙却是顺着脚亲了上去。林嫮生连小腿也长得漂亮,脚踝纤细圆润,小腿线条修长纤美,几乎看不出比目鱼肌,顾墨笙的手掌在小腿肌肉上轻轻拿捏了会,才抬头问她:“什么事?”
林嫮生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声音也有些发抖:“顾墨笙,你不要这样啊。”
顾墨笙笑着讲:“好的,我知道了。”手上却没有停,放下了林嫮生的左腿又去按摩她的右腿,甚至把两只脚掌同时托在了掌心。
林嫮生只觉着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奇异的感觉,慢慢地从双脚升上来,一直升到心口,叫她的心跳也加快了,撑在皮沙发上的双手没个着力点,更叫她心慌:“顾墨笙,你放手。”
顾墨笙放开林嫮生的腿,单膝跪在地上,笑问:“傻孩子,紧张什么?”手上倒是放开了她的小腿,转而把她的双脚托在了掌心,又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脚背。
林嫮生叫顾墨笙逼得满脸飞霞,转身要躲,可是两只脚都在顾墨笙的掌心,她又怎么躲得开,就听顾墨笙讲:“嫮生,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爱上了你。哪怕我知道你有男友,我也插足进来,因为我不是个君子,因为你可能是我唯一的幸福,所以我不愿意也不会放开。”
顾墨笙这次放开了林嫮生的双脚,却是把她的手拉到了心口,用力按着:“林嫮生,既然你嫁给了我,今生今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法律上你就只能是我顾墨笙的妻子。所以嫮生,你最好是爱我,我请求你爱我。”
林嫮生完全没想到顾墨笙先头那情意绵绵的表白会用这种方式结束,一下竟是有点恍惚,低头和顾墨笙额头抵着额头地讲:“顾墨笙,你才是刚度。”
顾墨笙叫林嫮生说了是刚度,一下没反应过来,眨眨眼才明白过来,他可不是刚度!既然林嫮生在他和陆凌桓之间选择了他,她爱的到底是谁,这还用问吗?
顾墨笙笑了起来,紧接着顾墨笙就将林嫮生横抱起来,穿过珠帘走进卧室。
卧室并没有开灯,客厅里白炽灯的光通过珠帘照进来,光线变得五光十色,映在铺着鲜红床单的大床上迷离而艳丽。
顾墨笙将林嫮生轻轻地放在床上,之后跪在她身边,弯下腰去亲吻她:“嫮生。我答应过你的事,每一件我都会做到。我会爱你,尊重你,以你的意志为重。我会用我一生来证明你可以完全信赖我。”
他的吻缠绵而热情,点燃的火焰一寸寸地在林嫮生全身蔓延开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个人身上的障碍已经都叫顾墨笙剥离,五彩的珠光映在林嫮生白玉一般的*上,美得足以叫人窒息。
顾墨笙送那挂珠帘纯粹是想别出心裁,哄林嫮生喜欢,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竟是呼吸也为之停顿。林嫮生很不习惯和人裸裎相见,正羞得要拉被子过来遮盖,叫顾墨笙按住了双手,压在了身下。
他低下头去吻她,雨点一样细密地吻她,哑着嗓子问:“嫮生,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美?”
两个人的肌肤紧紧相贴,林嫮生完全知道紧贴着她的那个滚烫的事物是什么,可因为第一次的欢爱那漫长到近乎麻木的痛楚的记忆十分深刻,叫林嫮生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抵在顾墨笙胸膛上的手不自觉地往外推。
顾墨笙的手托住林嫮生的后背,托着她贴紧他,又轻声哄:“好孩子,放松点,这次不会痛了,真不会痛了。”他的唇从她眉间唇上移动到她的颈边,含住了她的耳垂。
林嫮生叫忽然而来的热力刺激得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些,顾墨笙趁着这个时候一鼓作气地侵人。熟悉的陌生的胀痛又叫林嫮生倒抽了一口气。
这一次顾墨笙不等林嫮生有适应的时间,仗着他体力和从前的经验,强拉着林嫮生投入进痛楚和欢愉并存的体验中去。
在林嫮生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见顾墨笙在她耳边说:“好姑娘,我的好姑娘,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