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墨笙一点也不恰当的比喻叫林嫮生来了脾气,一口重重咬在顾墨笙的下唇上,迫使他放开她,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顾墨笙,你居然说我是孔雀!你竟然说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难看吗?你还说我是孔雀!我有那么难看吗?有吗?有吗!”
她讲一句戳一下,戳得自己手指都痛了,垂下手甩了甩,又拿大眼睛去瞪顾墨笙,一副你不讲出个所以然来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模样,引得顾墨笙笑得止不住。
林嫮生更气了,这人还笑,还笑!举起手要往他胸口拍,又想起这个人身上都是肌肉,拍下去是自己手疼,白吃亏,但是看到顾墨笙笑得开心,林嫮生就是不服气,踮起脚尖一口咬在顾墨笙的鼻子上。
顾墨笙根本没想到林嫮生会得孩子气地咬他的鼻子,猝不及防地叫林嫮生咬了个正着。毕竟他长年有运动训练,就连拳击也没有完全放下,反应要比一般人快上许多,在林嫮生还没有退下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两脚离地第举了起来,笑着讲她:“你真该看看你上楼自的样子,神气活现,如果有尾巴,一定翘到天上去,怎么不像孔雀了。”
林嫮生没想到顾墨笙还是坚持她是只孔雀,恨得磨牙,两条手臂勾住顾墨笙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预备怎么办?”
顾墨笙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过一会才笑着讲:“那我只好把你困牢一点。免得叫你飞走了。”
林嫮生歪头看着顾墨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像是在问他怎么捆。
顾墨笙仗着自己的力量,把林嫮生放下了点,可也没叫她落地,整个人都嵌在怀里,困得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又急又气地嚷:“顾墨笙。”
顾墨笙尤其喜欢林嫮生连名带姓地叫他,带着颐指气使的骄傲,比叫墨笙更让他心动。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那你想怎么样?”顾墨笙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林嫮生放下地。
林嫮生脚一着地就想跑,可哪里挣得开顾墨笙的手势,又叫他禁锢在怀里。顾墨笙拿下颌蹭蹭她的发顶,笑着讲:“好,好,我不说你是孔雀。那你喜欢什么呢?梅花鹿吗?”一边讲一边吻了吻林嫮生的眼睛:“有人告诉你,你有小鹿一样的眼神吗?哪怕瞪着眼睛瞧人的时候,也是一点威势也没有。”
林嫮生叫顾墨笙控制得动不了,只好哼哼几声表示不服。
顾墨笙又吻了吻她的嘴唇和脖项:“你的嘴唇,甜蜜得像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这个比喻,叫林嫮生有些甜蜜又有些欢喜,连着顾墨笙把手从她背部的后摆伸进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都没有反对。
顾墨笙的吻又从林嫮生的唇边移到了她的耳后脖颈:“你洁白纤细的脖颈,天鹅一样优雅。”
他的吻又温柔又热切,叫林嫮生眯起了双眼,眼里氤氲着水汽,好象随时会得化作实体落下来
。
林嫮生颈前第一颗扣子叫顾墨笙挑开,露出雪白一段肌肤来,他的唇就落了上去:“你的肌肤,白百合一样娇嫩柔软。”她禁不住娇哼了声,紧接着握在她腰上的手又加了力气,把她举了起来,好方便他用唇唇齿舌头挑开下面几粒扣子,露出里头嫩白的浑圆来。
顾墨笙炙热的鼻息喷在林嫮生的肌肤上,烫得她纤长的手指插进顾墨笙浓密的头发,控制不住地申吟出声。
顾墨笙又把她放下点,抱孩子一样的抱着穿过珠帘,冰凉的珍珠擦过她光裸的肌肤,又有顾墨笙滚烫的鼻息喷着,刺激得她都有些战栗,眼里泪汪汪:“顾墨笙,不要。”
可到了这个时候,要不要的都由不得林嫮生做主了。
或者说在一般情况下顾墨笙基本上都是纵容林嫮生,由她做主,替她撑腰的,唯独在夫妇间那件事上,顾墨笙多少有些强硬,热情得近乎霸道,只有他来掌握节奏,从来不允许林嫮生退缩的,今天也是一样。
尽管是白天,尽管林嫮生求了饶,尽管林嫮生媚眼迷离得叫他心疼,顾墨笙还是坚决地进入了她,而站立的姿势叫她的体会格外深切,使得她莫名有些委屈,含着泪光攀着他的肩膀,吸了鼻子,细声细气地控诉:“你又欺负我。”
顾墨笙吻了吻她的心口:“好。”可动作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你每次都说好,可都不改。”林嫮生哭诉的声音因为顾墨笙的动作有些颤抖,抖得顾墨笙几乎完全失去理智,以至于林嫮生的控诉都破碎得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等顾墨笙得着满足退出去之后,林嫮生眼睛都有些红了,
餍足以后的顾墨笙又是个体贴的好丈夫,抱着她去清洗不算,面对林嫮生的指责也态度极好地承认错误,还绞了冷水毛巾来给她敷眼睛,端茶倒水地服侍。
他态度越好,林嫮生越是觉得委屈,觉着受了欺骗,所以在顾墨笙给她换敷眼毛巾的时候,揪住了他两只耳朵,气哼哼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顾墨笙半跪在林嫮生身边,抬手捂住她揪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以后听你的,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这话讲得她欲求不满一样,林嫮生气得手上加了力气:“不好。”
顾墨笙又问:“那你说怎么样好呢?”
林嫮生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得顾墨笙心痒,还没等她说出条件来,顾墨笙又低头吻住了她:“好了,好了,乖囡囡,好孩子,我是爱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爱。”
因为有顾墨笙旗帜鲜明的维护,顾云飞对儿子的默许纵容,林嫮生在公司上班的计划没有受到田慧珠进一步的阻拦。
而林嫮生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天性又机敏,所以在公司很快就上了手,半年后就从董事长秘书办公室助理升了上去,真正成了顾墨笙身边的特别助理,虽然这个职位是顾墨笙以权谋私为林嫮生特设的,那也是因为他对林嫮生的办事能力放心的缘故。
而公司那些职工,开始以为林嫮生的顾墨笙的红颜知己,多少有些嫉恨,等后来知道真的是董事长夫人之后,又以为董事长夫人是不放心董事长,所以以上班的名义来紧迫盯人。等林嫮生在公司站住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之后,这些议论都平息下来,偶尔看到林嫮生单独下来,还会招呼一声:“林特助。”
只不过,林嫮生原生家庭幸福,父母恩爱和谐,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是从小受尽宠爱。等她长大成人,虽然遇着过疯狂的追求者,毕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叫她得着顾墨笙这么个丈夫,除着年纪稍大外,几乎挑不出错。而年纪大些的通常懂得照顾人,所以也很难说是不是缺点。
现在又有了一儿一女傍身,人生几乎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多少叫人有些羡慕嫉妒。只不过碍着她的身份,没人敢说一句不是,遇到她有需求,还会认真配合,顶多是讲句会投胎会做人。
只不过,这背后说人闲话总是会叫当事人知道,几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天林嫮生发现营业一部送上来的文件漏了一页,原本是可以叫营业部补送的,只不过林嫮生觉着办公室有些气闷,所以自己下楼取下文件,顺便透个气。
正要进营业一部的办公室,就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讲她这一世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大概是上辈子没少烧香捐钱。
林嫮生倒是不气,只觉着好笑,正要说你们不如跟着学,也许下一世就有好运了,才要讲话,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又说田慧珠从前反对林嫮生去上班,一是认为女性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两个孩子都小,又粘她,她不看着谁看着?还有点,田慧珠对林嫮生的工作能力是没有多少信心的,怕她给公司造成损失。现在看着丈夫和儿子都认为林嫮生办事牢靠,也就没了声,不再对顾墨笙和林嫮生的事做出任何干涉的行为。
对林嫮生来说,只要不管着她,逼她做她不喜欢不情愿的事,她接人待物几乎是挑不出错的,所以婆媳关系也日趋缓和,虽然不好说句亲亲热热,也是相敬如宾。
而顾墨笙也是有理智的人,晓得现在田慧珠和林嫮生相处到这样已经是最佳境界了,要是他再表现出回护林嫮生、对田慧珠有戒心的态度来,很可能会有反作用力,所以也不再干涉到田慧珠和林嫮生之间,使得婆媳之间的关系空前缓和。
再说阿宁已经请了家庭教师回来,教他接受学前教育,数学语言两门课要学不说,顾墨笙又安排了阿宁学琴,一天排下来,连着玩的时间也剩不下多少,倒也不再天天守在门前等妈妈下班了。
这天田慧珠正在家看着阿宁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练琴,忽然顾墨笙来了电话,讲是林嫮生在公司晕倒,现在正要去医院,可能要晚点回来,请田慧珠放心。田慧珠听说,连忙起身去找妹妹。
阿宁那个时候要两周岁左右才会说话,妹妹这里却早,几乎是和走路同时学会的。阿宁是个话唠,从前又天天盯着妹妹说话,不免叫人以为妹妹也要成个小啰嗦鬼。不想妹妹除着长得漂亮得不像真小囡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叫家里人即是欣慰又隐约有些遗憾。
哪里晓得,今天田慧珠过去抱她,告诉她妈妈要晚些回来的时候,妹妹忽然说了句:“是弟弟。”讲完又低头摆弄她的积木。
田慧珠起先只以为妹妹说的是她的洋娃娃,还纠正,娃娃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可妹妹坚决地摇头,认认真真地和田慧珠说:“奶奶,是弟弟。”
妹妹长得集林嫮生和顾墨笙两个的长处,皮子雪白,眉毛秀气,眼睛又圆又大,睫毛长得小扇子一样,漂亮得不像话,嘴唇红彤彤的,简直是《白雪公主》里那段描写的现实版,当她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田慧珠的时候,田慧珠不由自主地信了她。
而事实证明,妹妹说的弟弟是准确的语言,不久以后顾墨笙又来了电话,讲是林嫮生又怀孕了。
这个时候阿宁倒是改掉了话唠的习惯,听着自家又要做哥哥,一样高兴,拉着妹妹的手说:“妹妹,你要做姐姐了,要乖乖的,不叫妈妈辛苦呀。”
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兄妹俩个手拉手地奔向门口,两张小小的面孔上都是笑容。
是妈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