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容隐,你混蛋――
259,容隐,你混蛋――
男人的眉心蹙起,从紫卉的手中接过大皇子,婴儿很小,小小的个,眼睛却明亮的很,湛黑而幽深,像她的。
见着他之后,他还咧开了唇角眉眼弯着,朝容隐笑。
心底蓦然一软,男人的眼神柔和万分,却是转身将孩子抱走,往书房那边走。
“告诉她,想要见孩子,就来御书房寻朕。”
紫卉微愣,随后俯身道,“奴婢遵旨。”
……
…………
江雪玥眼睛依然看不见,紫卉把容隐的话,转告给她之后,只见她的唇,下意识的抿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了些,倒是没有说什么话。
她的面色还是带着些病态的苍白,三千青丝垂放下来,披在肩膀后边。
看起来没点精神。
她毕竟是后宫之主,不管是不是要去见容隐,衣着得体,姿态优雅理当如此。
何况,她要去的地方,还是御书房,那里随随便便,都会遇上些前来觐见的大臣。
自然不能过于随意,失了皇后娘娘应有的端庄。
紫卉帮她梳妆打扮。
江雪玥的双眼无神,尽管容隐已经吩咐下去,要御医给她开个法子,清除她体内的毒素,恢复视力。
但,这药得连喝三日,方显奇效,江雪玥这才第一日,怎般都恢复不过来。
但,也不能让那些不知情的宫婢太监们知道,只能把她的眼睛,用布条给蒙上。
为显出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的气质,紫卉给江雪玥选了一条淡紫色的布条,系在后脑处,随精致而别在后脑处的,那一支细长的紫色流苏簪花一起,相互映衬,看着着实很赏心悦目。
紫卉静静的望着镜中的女子,粉黛略施,精致细长的耳环垂下,将镜中女子的清秀,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默了片刻,才道,“娘娘,好了。
她微俯下身子,扶起江雪玥,江雪玥是皇后,凤袍加身,后摆自然很长。
紫卉看了看江雪玥,随后让宫婢捧起后摆,扶着江雪玥,一路走到了御书房。
在此期间,江雪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
御书房的格局,换成了九王府时候的那般,一张帝王专用的书案,一张备用的小桌子。
江雪玥不知,按着自己以前的记忆去走,好在紫卉一直在她身边候着,见她走错,忙用手捏了捏江雪玥的手臂,以示意她弄错了。
江雪玥果然心思玲珑,立时便松下了身上的气力,由着紫卉,带着她前行。
待走到帘子外的时候,紫卉便顿住了脚步。
容隐早已对守在御书房外的人,下过令,如果是江雪玥前来,不必拦着。
所以,她这才大着胆子,把江雪玥往御书房里边带。
可没想到……
容隐竟然在御书房,还会见大臣。
她眉眼微动,松开了江雪玥的手,俯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傅大人。”
太傅……?
之前没有摸清楚,囚禁她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也不清楚,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江雪玥也不过问,朝堂里的事情。
现在谁是太傅,谁是丞相,她一点都不清楚。
李初然的视线落在江雪玥身上,像是定格了一般,许久都不曾动过。
也不曾唤紫卉起身。
直到紫卉再一次行礼,他才如梦惊醒般,朝紫卉道,“姑娘请起,本宫已经不是什么太傅了,日后相见,大可不必行此大礼。”
紫卉尚未有反应,江雪玥的面上,却突然多了份诧异之色。
只不过,她到底是不曾说过什么。
李初然朝她行礼,“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算起来,他也很久不曾见过江雪玥了。
大概,有一年多了罢。
这么久不见,她却是消瘦了不少。
江雪玥牵唇笑道,“大人请起。”
李初然谨守臣子本份,江雪玥说完之后,他便朝江雪玥拱了拱手,说了句微臣告退,便直接绕开了江雪玥,离了御书房。
紫色布条之下,掩藏着的双眼,微微的颤了颤,江雪玥挺直了背脊,由紫卉扶着她,掀开垂帘,进了里边。
容隐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坐在书案前,大手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江雪玥尚未行礼,他便眼也不抬的道。
“过来。”
紫卉倪了一眼江雪玥,随后便扶着江雪玥,走到容隐的身边。
为了让男人高兴些,她还故意把江雪玥和他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才停下步子。
之后,紫卉便俯身垂首,无声的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静寂无声。
江雪玥和容隐没有多少话说,“皇儿呢,我想抱抱他。”
之前,她曾想过要给自家孩子取个名字。
但,念及容隐,她又想,他们之间的孩子,应该让他来取名才是。
所以,她便没有擅作主张,为孩子取名。
于是乎,到现在,孩子也还没有个真正的名字。
男人的眉眼没有动,菲薄的唇角,却是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皇儿睡了,朕让嬷嬷,抱他回寝殿歇息去了。”
江雪玥的唇角慢慢的抿起。
她摆放在身前的手,缓缓的收紧。
默了片刻,她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公事了。臣妾告退。”
“站住。”
她的脚步刚动,一个步子尚未辗转成功,男人低哑的嗓音便沉沉的出声。
“朕累了,你过来给朕揉揉肩。”
江雪玥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冷淡淡的笑了下。
“这好像,是宫婢做的事情罢?”
男人睇了她一眼。
她清秀的面上,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但单凭她紧抿的唇角来看,她的情绪,绝非像她说出的话一样,平静无波。
他眯了眯眼,“朕就要你给朕揉肩,难不成,你想抗旨,嗯?”
抗旨这一词丢出来,谁敢不从?
牙关紧咬,江雪玥默了良久,才深深的呼出了口气,摸索着,朝男人说话的地方走去。
他们离的其实很近,她一个抬手就摸到了男人身上。
她站着,他坐着。
她抬起手,落在的位置,好死不死就是他的唇颊那边。
女子纤细柔若无骨的手,落在唇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男人的眼眸陡然一深,投向她的视线,炙热幽暗。
江雪玥似是猜到了自己摸的位置,连忙收回了手,然后,她冷静了会,把手又从半空中往下压了压,小心翼翼的伸过去,摸索上男人的肩膀。
就着那个姿势,她往前走去,慢慢的走到男人的身后。
她站定,手里揉捏着男人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力道控制的极好。
为了照顾江雪玥,容隐三日三夜并未休息过,眼下也是挺着精神,上完了早朝和批着奏折。
可江雪玥一靠前,属于她的气息,便满满的闯入鼻中。
男人脸上的疲倦之色,也跟着慢慢的显现出来。
江雪玥正给他揉着肩膀,手背上忽然有温热的触感落下。
她微惊,本能的抽回手,只是男人手里的力道大一些,没能抽,出来。
她慢慢的蹙起眉头。
“皇上不是说,要臣妾帮皇上按揉么?”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怎么按?
男人低笑了声,握着她的手绕开自己的身子,往前拉了拉,“你站在这,给朕研墨。”
江雪玥反应了一瞬,倒也配合着他的动作,往前走了走。
她的手,在他的书案上摸索着砚台。
男人便悠闲的侧着头,坐在龙椅上,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的身子,懒懒的往扶手那边靠了靠,整个身子的正面,都给了江雪玥,眉目清朗而慵懒,看上去清俊而矜贵,却又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闲适意味。
江雪玥的面前,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砚台和墨水,那些东西,已经被男人悄无声息的移动了位置。
她的手在附近摸索了那么久,必然摸不到。
书案上干干净净的。
偶尔有一些堆积的文案,或者说,是奏折。
她蹙起了眉头,声音平静淡然。
“皇上说的砚台,不知在何处?”
男人的声线干净而极有磁性,“你往前走一点,手就能够得着了。”
砚台的位置,不是一般,都在座椅的右上边么?
因为右手写着的时候,没了墨水,可以直接点着来用,方便一些。
江雪玥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有多问。
她提了提脚,慢慢的,走在龙椅和书案中间,那条狭小的道路上。
男人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迈步而来的身子,她的双手,往桌子上一直摸索而去。
只是走了两三步,许是为了不碰到他,她便不再走了。
身子侧着,她的脸下意识的朝着他这边。
男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侧颜,灼灼的目光,慢慢的往下移,定定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自从进了这御书房之后,她的唇便一直处于紧抿的状态。
是不安,是紧张,还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修长而干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脸上敲打着,仿佛是在沉思。
然,他凝视着她的眼,偏生又外泄了太多的情绪,眼神深沉,静的灼热。
这些,江雪玥一概不知。
她依然只是摸到了一些,已经翻开来了的奏折,并没有所谓的砚台。
江雪玥的眉目动了动。
他不让她见孩子,让她替他揉肩,让她替他研墨,却又故意不告与她知,砚台的位置……
耍她玩?
江雪玥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朝着男人的那个方向。
她刚要说些什么,腰身便猛地一紧,一阵眩晕之后,她的后背被抵在了书案上。
江雪玥的眼眸骤然一缩,不过,她本能的反应被遮掩在了布条之下。
她挣扎着起身,脑袋一个抬起,便直直的撞在了男人坚硬的胸口上。
她微怔,被迫躺回书案上,“皇上这是做什么?”
男人俯身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全面的禁锢住。
他低了低身子,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边,声音听不出喜怒,倒像是宠溺。
“你寻砚台寻了那么久,却还没有寻到……若是旁人,朕早就罚了,也就你,还敢反着来,甩朕脸色看。”
江雪玥忍不住瑟缩了下。
耳垂是她的敏感的地方,她侧了侧身子,之后毫不犹豫的拿开,他在她脸上乱摸的手。
她微抬起下颚,淡声道。
“臣妾一贯如此,如若皇上想治臣妾的罪,臣妾,不会反抗的。”
也的确,反抗不来。
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一个圣意难拂,抗旨不尊,便足矣让她寸步难行。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了她略略僵硬的脸颊上,语调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像是要敲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极为的清晰。
“朕的确要治你的罪。你那么大胆,敢甩脸色给朕看,那朕,就罚你日后,不许独自见皇儿。”
江雪玥心下一怒,没有按奈住情绪,“你过分唔……”
炙热而强势的吻直接落下,封住了她的唇。
也堵回了她要说出的话。
火热的长舌长驱而入,攻略城池般的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纠缠,甚至还迫使她回应。
江雪玥怔了怔,而后手脚并用的挣扎。
她不反抗还好。
她一反抗,那落在唇上的吻就更加的凶狠,禁锢着她手腕的力道,愈发的用力,男人凶猛的,像是恨不得要将她直接吞咽入腹。
待她喘息不过来的时候,男人才松开她的唇,俯身在她的耳后,他才低哑着声音道。
“你要见他,就必须求朕,待朕心情好了,就让你见他。”
江雪玥冷冷的笑了一声,唇角牵出来的笑,似笑非笑。
“可他也是我的孩子,皇上这么做,怕是不仁义罢?”
男人盯着她的脸,“可你不是,要朕废后么?”
江雪玥怔住。
她求的废后……
是啊,她求的废后。
一旦废后,她便再也不会是皇后娘娘。
不是皇后娘娘……
这个世界不比现代。
夫妻之间离婚,孩子的抚养权还可以争一争。
一旦她不再是皇后,容隐的妻子,她是带不走她的孩子的。
所以,废后一词,她不仅求不得,她还得百般维护着。
她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男人却是趁机,捞起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这个动作,毫无预兆。
江雪玥一惊,本能的,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袍,容隐。
男人瞥了眼,被她抓着的衣袍,薄唇掀起淡淡的弧度。
他将她放在诺大的床榻之上,榻上的棉被铺着,十分柔软。
她刚要挣扎着起身,男人按住她纤细的肩膀,就把她往榻上重重推去。
两人的身子沉入棉被之中,床上跟着陷下几分。
她的身子被男人强行压着。
这么暧,昧而危险的动作,令江雪玥心悸,一下子慌乱无措。
她用手推拒着他,“我没有想和你睡的意思。”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染着几分笑意,悠悠扬扬的传入她的耳中。
“你还想和朕睡?”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慢慢的俯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而后,他的手还不怎么规矩的,在她的胸前游走。
隔着厚重的凤袍,重重的捏了一把,男人的力道大,江雪玥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力量,那一张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她手中的力道,猛地用力。
且还运上了体内所有已经恢复了的内力,企图一鼓作气推开男人的身子。
谁料,男人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压在她的身上。
江雪玥恼怒不已,〝容隐你够了,你唔……”
男人又低头覆上她的唇,这会没有像方才那般激烈,只是淡淡的轻吻,就好像是,单纯的不想听见她即将要说出的话。
故而堵住了她的唇。
他抱着她,往床侧里边滚了滚,江雪玥要挣扎,他就让她挣扎。
不说,她的内力至多只是恢复了三成,便是全部都恢复了,也不够和他对敌的。
他吻的他的,她挣扎她的。
当厚重的衣袍被扯落,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彻底落地的时候,江雪玥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不许碰我,我不准你碰。”
男人闷哼了一声,也学着她一样,扣着她的腰身,强行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咬下去,江雪玥疼的压抑出声,“容隐,你混蛋――”
这倒不是最打紧的.
最打紧的,是那个混蛋还朝她笑了笑,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撕毁,连着贴身的兜衣也没有幸免。
江雪玥雪白凝脂的肌肤裸露在外.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胸前,眸光锁视着她的,移不开半分。
他的喉间忽然滚了滚,整个眼都暗了下去。
殿内的温度明明很低.
但这暧,昧,调,情的温度,却是将殿内肃清的环境,整个渲染了一遍。
越来越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