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承让了!”余明清适时反击道。
“哼!”郭三爷甩手就要离席。
“三爷,这斗狗还没完呢,有什么急事,这么急着走?”余明清继续挖苦道,虽然明面上他不敢对郭老三怎么样,但暗地里酸他几句还是大快人心的。
郭三爷脸色极其难看,冷声道:“你们这招暗度陈仓使的好啊,连拉斐都拿出来了,谁还是你们的对手?后面又还有什么好看的。”
余明清一脸谦虚道:“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世上之事,哪有什么绝对,从来都是充满了变数,说不定拉斐在最后一场就会遇到它的对手,会输也不一定呢。”
说着朝身边山羊胡一脸揶揄道:“赤月真人,你说是不是?”
赤月真人配合道:“正是如此!”
这一唱一和气得郭三爷脸色煞白,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深深望了这边的余明清一眼,咬牙切齿的坐了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好!我等这出好戏。”
嘴里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吃了一记哑巴亏,下一次一定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双方坐下,场上恢复暂时安静。
眼神都聚集到主持席上。
何金牙大锤一落,喝道:“斗狗大赛最后一场,开始!”
所有目光瞬间落到铁栅栏两边,可是几分钟过去,却不曾像前面几场一样,落栅放狗。半天没有动静,只隐隐听到下面有几个争吵声。
“怎么回事?”马上要尘埃落定,最后斗狗场经营权也将落到自己手里,这时候发生状况是余明清不能接受的,所以质问之声颇为严厉。
何金牙暗骂一声‘草’,抹了抹额头汗水,赶紧朝下面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面一负责人大声回应道:“有人在这里捣乱。”
‘捣乱?’
现场一下子哄闹起来,充分发挥了国人爱凑热闹的本性,一个个伸着脖子朝下面望去。
何金牙一时有些慌,按理说这最后应该轮到那位爷上场了,之前得罪过他,自己腿上的痛还在提醒他那位是不好惹的主,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将目光望向了东边包厢的余明清。
余明清暗骂了声‘废物’,起身道:“谁在那捣乱?”
下面负责人牵出一只狗,瘦骨嶙峋,身高不足场上威风凛凛拉斐的一半,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回道:“大家看看,有人弄条土狗就来比赛,这不是捣乱是什么?我负责斗狗场多年,从来没见过有谁弄土狗来斗狗的,这不是在羞辱我们斗狗场吗?”
明白原委,众人哗然。
土狗温顺忠心,用来看家护院善可,可是用来斗狗,却是闻所未闻,今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且眼前这狗瘦不拉几的,你妹,你难道真的不是来搞笑的?
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赞成者有之:
“土狗怎么了?谁规定土狗就不能参赛了?”
“是啊!土狗可是咱门的家犬,可不比那些洋犬差。”
............
反对的声音更多:
“我去,这谁呀?诚心恶心人的吧?”
“哈哈,我说这人是不是智障,弄条土狗来斗狗?不出一分钟,绝对成一条死狗。”
“我看呐,这一分钟都不需要,你没看到那条拉斐,比狼还凶残,我说这土狗绝对被秒杀。”
............
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看好这条土狗的。
原本脸色难看的郭三爷趁机嘲讽道:“这是哪个人才的杰作,我得好好认识一番。”
余明清脸色铁青,不论输赢,他已经落入舆论的下风,以后被人拿这事嘲笑估计不会少。
“好一条土狗,明知道败局已定,就索性弄出条土狗羞辱自己,好啊...厉害啊...”
余明清眸子泛着寒光。
就在现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出。
“怎么?我这条斗狗有问题?”
随之而出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似乎还是学生的这么一个人,现场没几个认识,但他身后跟着的钱豹却被许多人给认了出来。
神秘年轻人的身份也被揭晓,正是杀了王莽,将牧州地下搅得天翻地覆的主,今天这场斗狗大赛追根溯源也有他的功劳。
因为没有他,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余明清很显然对他已经十分‘熟悉’,自己一个堂弟也是伤在他手下,自己按下牧州余家人的情绪,答应他们帮忙收拾这小子,实则看在他少年天才,最好能收为己用,现在看来是不得不除之了啊。
就在余明清暗忖之时,下面又传来一句话,让他彻底陷入暴走。
“你们别小瞧我们家旺财,它可比什么拉斐厉害多了。”
牛逼!~
现场所有人看向刘平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般。
你说土狗里有厉害的不假,但是和这些天生就是斗犬品种的狗里面的极品没法比啊,更何况您那条瘦骨嶙嶙,看起来像几个月没吃饱饭的样子,厉害个毛啊。
刘平对观众眼神不屑一顾,嘴角微翘示威道:“怎么?不信?这可是我花一天时间调教出来的。”
这次余明清还没发话,观众先不干了,纷纷喊起来,现场一片嘘声。
“我说小兄弟,牛皮也不是你这么吹的啊!”
“我他妈看不下去了,之前还替你说话呢,现在看真是智障一个。”
“****玩意,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只野狗,就想在这斗狗场上台?我呸!”
...............
远在北边包厢的郭三爷目瞪口呆,呢喃道:“这位小兄弟果真是奇才啊!”
身旁的王武林不屑道:“三爷,您还没看出来,那小子就是单纯来找茬的?”
黑虎堂在吞食蟒爷在牧州留下的基业时,与钱豹的人有过冲突,自然对这位钱豹的大佬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余明清脸色一时间,由青转白,最后再变得红润起来,不知道是气过头,还是真的心情好了起来,总之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笑容,手朝何金牙一挥道:
“按规矩比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