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我相信你。既然如此，你不必着急把钱还给我，因为我想要的，并不是你这样直接把钱给我，而是通过在公司销售得到的提成。这样的钱，我才会感兴趣。”
“好。”
我一口答应了冷雨，看的出来，她也是在激励我，想让我付诸更多的努力和汗水，这样可以给自己，同时还有公司带来双赢的收获。
这个下午，虽然只负责干保洁的工作，但我还是去销售部找了方清风。
我从他那里了解了销售部的业绩，包括业绩排行榜上面的牛逼人物。
我万万没有想到，销售部季度总体业绩，居然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就是说，销售部这个季度的业绩，比我想象中还要低上许多，甚至接近低了两倍。
我又看了业绩排行第一的家伙，他在希翼谈过最大的一个单子，居然还没有我和冷雨打赌的那个单子成交数额高。
我虽然对自己比较自信，但我同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羽化国际那个单子可以说纯属运气好，但是在之前，我并不是没有成交过这样的单子，甚至说，比这个还大的单子我都拿下好几个。
可是放眼希翼的销售部，在本季度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超过我，这不是证明我有多厉害，而是说明销售部中，没有真正能扛起大旗的人物，怪不得方清风会这么惦记我。
我放下业绩表，说：“销售部的外表和内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清风兄，你是销售部长，我冒昧问一句，上一个季度的业绩也是如此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好奇希翼怎么成长为这么大的公司。”
方清风摇头苦笑：“陈毅，不瞒你说，上个季度也不比现在好多少啊！冷董事长，也就是冷总的妈妈没去世以前，希翼的发展可谓是如日中天，近逼本市第二大广告公司的地位。可是自从她去世，洪刚接手以后，这希翼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许多老员工纷纷离职，跌落到了谷底。你是不知道一年多之前，一个年度的业绩还不如现在一个季度高啊！如果不是冷总回来接手，我想啊，这希翼就要彻底败在洪刚手里了。”
“还有这回事，外界不都一直传希翼国际，在本市的广告公司能排进前五吗？”
“那是请了公关团队，陈毅，我看你和冷总交情不错，也就都跟你实话实说了吧。希翼啊，现在别说前五，就是前五十几乎都排不进去，你看看现在季度的业绩报表，以前的希翼，光是一个月的业绩，都比这高出几十倍不止，当初那些销售精英，一个月业绩提成最高的时候，接近百万元。”
“清风兄，这你就是在吹牛逼了吧，接近百元万，一般取业绩的两个点，一百万的提成，起码要五千万的单子吧？”
“差不多，我没有必要忽悠你。可是洪接手以后，为了股东利益，克扣提成，把他们硬生生都给逼走了，我当初在销售部都是垫底的，随着一批又一批人的离开，我如今才坐上销售部长这个位置。现在销售部招的这群人，说句不好听的，分两批，一部分是新人，啥都不懂，虽然听话照做，但是短期内搞不出大名堂，另一部分是老油条，不思进取，成天混日子。业绩啊，一半都是靠我撑着，也就是你小子过来，让我眼前一亮，好好干啊，这销售部业绩就靠你了，老大的位置，也等着你坐上去呢。”
“哈哈，我尽力，我尽力。”
“什么叫尽力，我这么看好你，你必须要坐上去。”
“行，我不仅坐上去，然后再找胶带把自己粘住，赖着不走了你看可以吧？”
“当然可以。”
从办公室出来，我心情有点沉重，没想到希翼真实的一面，同我印象中完全天差地别。
虽然，我现在连销售员都不算，公司怎样都不会影响我，不外乎再去应聘就是。但冷雨肯定十分在乎，因为身为子女，她当然不愿意眼睁睁看到自己母亲用心血所铸的公司一点点没落。
我身为她的朋友，当然不能冷眼旁观。
下班过后，我朝冷雨办公室走去，路上，又碰巧遇到了徐沫。
“陈毅，你又要找冷总一起回去是吗？”徐沫坏笑着说。
我回：“是啊，我现在欠着冷总的债，想着多打一份工，兼职给她当司机，尽早把欠的钱给还完。”
“嘿嘿，如果你把冷总拿下了，欠的钱应该就不用还啦，这样多省事呀！”
我看了一眼徐沫身后的冷雨，无奈的说：“徐沫小助理，你这个提议不错，以我的颜值，值个几万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身后那个人，愿不愿意要啊！”
徐沫愣了一愣，片刻之后，迟钝的转过身去，看到冷雨，一张脸顿时就吓白了，退了几步，哆嗦着说：“冷……冷总……冷总好。”
冷雨盯着徐沫看，很快，后者就心虚地垂下了头。
冷雨淡淡的说：“徐沫，以后在公司里，不要随便开一些容易引起人误会的玩笑。”
“冷总，我知道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冷雨一记冷眼瞪来，说：“陈毅，你笑什么笑，不止是徐沫，还有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那张嘴不老实，看我不找针把它缝上。”
我强迫自己不笑了，咳嗽几声说：“嗯，冷总，我知道错了，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请问你要不要回去。”
冷雨没有接话，直接动身朝前走了，我见徐沫松下口气，抛给她一个眼神，连忙追上了冷雨。
到了停车场，冷雨坐在副驾驶，我启动车，打着方向盘忍不住说：“冷雨，你在公司究竟有可怕，瞧瞧，刚才把徐沫一张脸都给吓白了，简直是堪比贞子的存在啊！”
“话怎么那么多，好好开你的车。”
我抽空看了冷雨一眼，说：“在公司里你管着就算了，这都出公司了，咋的，还管着不让人说话啊！”
冷雨突然伸手过来，又掐我腰间肉不放，问：“还要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