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转身要走,身旁的冷雨发出了声音,说:“陈毅,把钱包还给我吧!”
我顿住了脚步,唐果这才发现冷雨,惊讶的说:“老女人?”
随后,她又瞄了我一眼,有点不满的说:“陈毅哥哥,你不是跟她分手了吗?”
我没有理会唐果,而是眼神复杂地望着冷雨,回:“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你觉得会不会不太合适?”
冷雨说:“是有点不太合适,但是你现在还在用着它,让我觉得更加不合适。”
“我只是忘记换了。”
“那请你把它还给我。”
唐果一头雾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冷雨,顾自嘀咕说:“什么还不还的?”
我们都没有理会她,唯独柯胜男说了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唐果翻了个白眼,回:“我说话你管得着啊,打扮的不男不女,死娘炮!”
柯胜男抓紧了拳头,怒视着唐果说:“你!我惹到你了吗,年纪轻轻就这么没有礼貌,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对,你就是惹到我了,我父母怎么教育我的,难道跟你有办法毛钱关系吗?”
“好了,果果。”
“够了,胜男。”
我和冷雨不约而同的说着,随后,冷雨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说:“陈毅,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东西既然你不愿意丢,那么就请还给我,让我自己来处理好吗?”
我沉默着没有做回应。
突然,唐果从我手里夺过了钱包,然后重重拍到了冷雨面前,说:“不就是一个破钱包吗,有什么好稀罕的,送出去的东西你还有脸要回去,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葩!”
唐果这个举动,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紧接着,她又牵起我的手,说:“走,陈毅哥哥,我送你一个钱包就是了,绝对比这个还要好一百倍。”
走之前,我和冷雨最后对视了一眼,她眼底的冷漠,让我对昔日记忆里的她越来越陌生。
我和唐果出了小吃街,她执意要领我去商场买钱包,我拒绝了她,并且打算直接送她回家。
但是在留意到她大腿上的伤疤,那一瞬间,我愣住了,想起那晚为了见我从学校爬出来受伤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伤疤,这番举动,直接令唐果震惊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并且泛起羞意,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想要推我的手,却是又没有做,只是嘴上说着:“陈毅哥哥,你不要这样……”
我回过神,连忙移开了手,对她说:“果果,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占你便宜,而是看到这个伤疤,不禁有点自责和内疚。”
唐果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然后只剩下了尴尬,她对我强颜欢笑说:“真的是,陈毅哥哥,你要占我便宜,也不会找一个好的借口,这样我一下就看穿了好吗?”
“你这么小,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谁跟你说我小了,我每天喝木瓜牛奶,现在已经比以前大很多了。”
“……我不是指那个,我是指你的年龄。”
“我不信!”
“我……我也懒得和你解释了,你就是纯心想要搬弄是非,我领你去大医院看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把这个疤痕给祛除了吧。”
“不要。”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要?”
“我妈之前领我去看过了,医生说可以祛除,但我就是没有同意,我不要祛除这个疤痕,目的就是要陈毅哥哥对我有愧疚,说不准因为愧疚,你渐渐就喜欢上了我呢?”
“我记得你以前就这样说过。”
“对啊,我就是要这样,还有啊,像陈毅哥哥刚才那样情不自禁摸我,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轻轻敲了一下唐果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我觉得啊,还是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你,整天胡言乱语的。”
“什么叫胡言乱语,你敢承认刚才没有摸我的腿么?”
“……”
或许是我和冷雨分手,让唐果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但实际上,我对待她是真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我想让她明白这个事实,也想再去劝她,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因为在这个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时候,我不想让自己糟糕的心情更上一层楼。
傍晚,我送唐果回了家,恰好遇到了柳梨,说起来,后来随着时间,还有在唐果的解释下,柳梨和唐峰这才明白是误解了我,在我跑到跳桥住院的时候,他们也登门看望了我,同时向我表明了歉意。
虽然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也算是原谅了他们,但是因为他们先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我产生了阴影,每一次接触都有那么点抵触。
我和柳梨客套了几句,然后驱车回了小区,小妹看到我空手而归,说:“姓陈的,我想采访你一下,对家里妹妹的死活不管不顾,出去鬼混一天到底是什么感受?”
我配合着她打趣回:“挺不错的,哈哈。”
小妹抬起了手,嘴里却是说着:“我踢死你!”
“你是小猪么,怎么把手也叫成腿?”
这么说着,小妹又给我补了一脚。
吃过晚饭,小妹让我去她房间打地铺,我疑惑的问:“今天又不打雷,让我去你房间干什么?”
小妹瘪着嘴说:“打电话的时候说漏嘴了,咱妈知道我们两个人每天晚上都开一夜空调,把我臭骂了一顿,让我们睡在一个房间,用一个空调,还让我给你捎句话,赚到钱了也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必须要知道节俭。”
我无语的说:“开一夜才多少钱啊,她也不想想咱们都多大了,在一个房间方便吗,关键是我睡在地上凉啊!”
“你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你和我睡在一张床的。”
“去,别胡说八道,我去多找张被子。”
在适应了冷如刺骨的地铺,一切都搞定过后,我正准备入睡,小妹突然开口说:“哥,在你回来之前,小雨姐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