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赶忙跑过去将陈松扶到陈文琪身后站好。
陈文琪见自己的大儿子在自己跟前被人削了头发不说,现下更是被打得吐血,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指着云欢,大声喝道:“你这个混蛋,竟平白无故伤我陈文琪的儿子,当我陈文琪好欺负?当我南陈国好欺负?”
“南陈国骁勇王,我没听错吧?”云欢伸出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对着陈文琪弹了弹,痞笑着道:“我看你人不算老,应该不至于耳聋眼花吧?”
赵旭赵妩在人群外听到陈文琪的话,顿时心中一喜。
“油嘴滑舌的东西!”陈文琪被云欢气得心火直冒,狠了狠心,加大了筹码:“杀了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本王便赏黄金万两,杀一双黄金两万两!若是三个都杀了,奖励黄金五万两!”
这下,连一些稍有些武功傍身的也动了心思,取出随身武器,随时准备开战。
定北王爷父子见云欢几句话就将陈文琪气得近乎吐血,脸上乐得开了花一样。
按说四国之间纵是有些小摩擦,却也不敢公然要皇室成员的命,以免引得两国之间不必要的战争。
这时,连同骁勇王自己的暗卫,约莫一百来人纷纷朝云欢三人围拢。
“父王,”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怯怯的附到陈文琪的跟前,低语道:“我怎么觉得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似乎就是传说中的战神王爷啊!如果黑袍男子是萧夜离,那白袍的小子,应该就是逍遥公子无疑了!太子上次去东楚国,可是花了七十万买了他一幅画,回来后就装裱起来,挂在自己的寝室。”
赵旭一闪便没了人影,不多时,十来名黑衣人从他消失的地方涌到圈子里,跟刚刚陈文琪手下的黑衣暗卫汇集在一起。
陈文琪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左不过几个仗着有些本事便自命不凡,好管闲事的家伙罢了,有什么好问的?他们一心寻死,本王还能不让他们如愿不成?”
黑衣人不答话,嘴巴一动,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来,人便没了生息,其他几名黑衣人纷纷效仿。
在他们眼中,萧夜离还停留在没有接受逍遥散人的传功前,突然见他使出这么强悍的内力,怎么能让他们不吃惊?
云欢蔑笑着扫视了那蠢蠢欲动的几人一眼,见他们只不过就是几个二流的武者,收回视线,挑着眉毛,嬉皮笑脸的对陈文琪道:“哟呵,老东西,看来这十年你没少捞油水啊!不如你将黄金万两给我,我自行了断在你跟前得了。”
眨眼间,圈子中再无一人站立。
云欢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着安抚道:“没事,有哥哥在,看谁能伤得了你!”
陈文琪老脸一红,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人不是本王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亲白,陈文琪稍顿后又道:“本王的人,速速站到本王这边来!”
陈文琪听了自个儿子的话,朝云欢偷偷瞄了瞄,有些惊愕的低问:“延儿你说太子花七十万买了一幅画?那白袍小子一幅画可以卖那么多钱?”
“哥哥……”
陈文琪原本也因为有人被毒死感到意外,此时听云欢一喝,顿时驳道:“本王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她凌空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又朝那些为赏金拼命的人接连挥出几把银针,连被萧夜离击倒在地的也不放过,直逼对方眼睛,不见一根银针虚发!
“好吧,老子多事了。”定北王爷立即闭了嘴,拉着自己的儿子儿媳退到一边,将战场让给云欢夫妻二人。
围观的人全数惊呆了,就连定北王爷父子也是一脸震惊,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今儿的气墙,瞧不出颜色,完全是以内力凝聚而成,这跟逍遥散人传给他二十年的功力息息相关。不似楚皇生辰那日发挥出的“寒冰冽衣”,对身体有着极大的危害。
“唰唰唰!”
云欢纵身一跃的同时,对着圈子里几名黑衣人挥出一把银针。
但凡被内力扫到的人,全数跌到数丈外,捂着伤处,口吐鲜血。
陈文琪父子几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犹以陈松为甚。个子忙过云。
这一手速战速决,以及她绝妙的轻功,谁又敢说她差了?
他敢打包票,这白衣小子,若不是看在自己是皇室的份上,刚刚绝对会杀了自己!
待气墙筑成后,萧夜离双手又凝聚起一道内力,向着围上来的人扫去。
后赶过来的黑衣人见萧夜离如斯厉害,明显被吓到了,但是想到自己的使命,趁着他对付旁人去了,挥着手中大刀,绕到无双身后,目标直指无双。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是没错的!
“交给老东西吧!”定北王爷知道云欢要开杀戒了,难得正经的回道。
云欢想着,拎起无双,穿透气墙,将他扔到定北王爷几人身边,道:“老东西,给我保护好他!”
云欢神情一凝,想到刚刚那几人直逼无双,脑中灵光一闪,暗道:难道这些人本就是来要无双命的?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无双接受到云欢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心安了下来。
“嘭――嘭――嘭――”
这是哪里来的狂妄小子?竟敢骂南陈国声名赫赫的骁勇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老东西,就算要包庇自己的孩儿,也不带你这样的!”云欢收起笑脸,冷冷的道:“明明是你儿子骂人在先,想要教训我等在前,只不过他技不如人,反被我伤,你怎能指责我平白无故伤了他?老东西,我奉劝你,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就滚回你的南陈国去,没得出来丢了你南陈国的脸!”
话锋一转,视线扫向圈子外的人:“顺便给你们一句忠告:在没有了解敌人的斤两前,万勿随便动手!”说着转向陈松兄弟:“包括你们!今儿若不是你们有王室的身份护着,你们的下场铁定比那些黑衣人好不了多少!”
刹那间武器坠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哀鸿一片。
云欢二人见了,也不以为意。
无双似乎这才意识到了害怕,扯着云欢的袖子低声唤道。
“哼,十年前你敢在定北王的饮食里下毒,今儿为了给你的儿子报一击之仇,又有什么不可能?!”
陈文琪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中便有十几人慢慢趋近圈子里,摩拳擦掌,望着云欢萧夜离跟无双,仿佛看见金灿灿的金子堆在那正对着自己微笑。
人们嘴角一阵阵的抽搐,暗道:这小子是傻子不成?都自行了断了还拿金子来干嘛?
不过眨眼间,三十来名黑衣人退回到陈文琪身边,余下九名黑衣人矗在原地不知所措,上也不是,退也不是。13acv。
定北王爷扫了眼那十来个黑衣人,以为是陈文琪的人,登时眼睛瞪大犹如铜铃,看着陈文琪,难得好心的问道:“老王八,你不想问问他们的身份就准备要他们的命了?”
见圈中终于静了下来,云欢掠到黑衣人跟前,抓起一人的衣襟,冷冷的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弟弟?”
然而他们大刀砍出,还不曾接近无双便被弹了回去。有人的武器不小心伤到自己,顿时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你这个无知小儿,竟敢骂本王,你……你你你……真是该死!”
“该死!”云欢猛地一拳揍在他的尸身上,不甘的回到萧夜离身边,对地上打滚的人道:“今儿我不要你们的命,但是终生看不见便是你们今儿看不清事实应得的下场!”
那陈文琪为何如此胆大的敢当街要云欢等人的命,而只说剃光定北王爷一家的头发?那是因为他知道定北王爷是皇室中人,却不晓得萧夜离也是皇室中人。
有些南陈国的围观群众为本国的王爷被人辱骂愤愤不平,可是云欢一招就将世子打得吐血,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慑于云欢的威压,他们只得在心里嘟囔几句。
陈文琪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才四十二岁,好不?这小子竟然暗指他耳聋眼花……可恶透顶!
云欢跟萧夜离一出现,定北王爷几人便收起武器,抱臂站在他们身后,看她如何气得那老王八吐血。
四目交接,两人都窥视出对方眼中的光芒跟自己是如何的相似。
陈文琪瞧见萧博渊那得意得不得了的神情,恨不能撕烂他的老皮,遂怒不可遏的喝道:“谁给本王将这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给处死,本王奖励他黄金万两!”
云欢霎时黑了脸,对陈文琪道:“陈文琪你这个老乌龟,竟然在武器上淬毒,简直有辱你骁勇王的名号!”
“大言不惭!”陈文琪领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退到安全地带,轻蔑的看了云欢一眼,仿佛她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了。奈何云欢依旧云淡风轻,咬牙切齿的下了最后的命令:“上!”
萧博渊你这个老东西,拿这几个小辈就想唬住本王,真是异想天开!陈文琪思忖着挥了挥手,道:“给本王杀!”
萧夜离往云欢身前一挡,星眸半眯,身上迅速凝聚起一团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将云欢二人护在气墙中。
“如果那人是逍遥公子的话,那便错不了!”陈延毫不夸张的道:“听说上次有个宫女为那画掸灰尘,不小心将边框弄脏了一点点,就被剁了双手!我还听说太子这次对他们可是礼遇有加,不但安排了住宿,就连吃的,也是早早吩咐了下去,每家食馆都留着最好的包间,并且分文不取!”
陈文琪想不到太子竟然如此看中逍遥公子,如果那白袍公子真是逍遥公子,如果这事被太子知道,自己父子可能要倒霉了!
哪知他思绪还未定,陈然的声音便自人群外响起:“这里似乎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