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全军的兵士齐声喊道：“将军！杀不杀？杀不杀？”

　　 这是一种气势，足可让被困的敌人丧胆。果然，被困的这不足百人有人丢下了武器，大哭了起来，有人直接昏倒，有人吓尿了裤子。

　　 这个女人缓缓地跪了下来，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将军！如果您能放过我的村民，我愿意做您的奴隶，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放过他们！”

　　 这时，我的兵士大喊道：“忤逆秦国！杀！杀！杀！”

　　 她的咽喉早已不在我的剑尖，她的眼圈儿红了，她在发抖，她跪着趴到了我的身边，抱住了我的大腿。她低声说道：“我是巫女，我没有被人碰过。将军！求您开恩！”

　　 我玩味儿地托起了她的脸，这小麦色的皮肤，在没有阳光的天色下，显得那么健康。我没来由地心动了。

　　 我的兵士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将是血的河流，我喜欢这个感觉。她很聪明，她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再惧怕，反而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将军！奴婢愿为将军死！”

　　 说罢，她尽然不管不顾地撞向了我的刀刃。秦国的刀刃锋利无比，我下意识地抬高了我的剑。

　　 她突然再次跪倒在地，大喊道：“谢将军！奴婢谢将军不杀之恩！”

　　 我有些苦笑，事已至此，我尽有些无奈，但却对这女子更有兴趣了。我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们全部送到龙尾锁，服六个月徭役！”

　　 我一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走向了他们的村子。

　　 她让我陶醉，她的身子让我疯狂，我不停地要，她像一条蛇一般地在我身上游走，一直到她求饶。我很满足。从那一刻起，我便带着她。她从不叫苦，哪怕我在床榻上打她，羞辱她，折磨她。我不了解她，我也只知道她叫雾淼淼。

　　 一直到有一天，我视察进度，有一个奴隶尽然从我的背后袭击我，他用撬刺刺穿了我的肩膀，我毫不惊慌，大秦将士在任何地方没有软的。我肩头插着撬刺，将他绑在马后，拖到了尸木树下，我一手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

　　 我看着嗜神蝙蝠，降落到了我的面前，我身上的血腥味儿让它们疯狂，它们朝着我猛攻，我的胳膊受伤了，但我却毫不在意，我高高地将那个奴隶抛起，他被嗜神蝙蝠在空中分解。

　　 我一步一步地从尸木树下回来，我浑身是血，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我要这些奴隶看看，我是怎么杀人的。兵士们疯狂了，他们喜欢英雄，我无疑是这样的人，我不但勇猛，我的师傅还是徐福。

　　 可我在进入营帐的那一刻，我昏倒了，我失血过多，我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我体魄异于常人了。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我没想到的是雾淼淼居然在照顾我，她处理了我的伤口，她包扎得很用心，比军医包扎得还要好。

　　 她一口一口地将金创药喂到我的口中，我说道：“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如此的虚弱，我死了，没人会怪你。杀了我，你的村民如果造反，我不露面，没人可以压得住。”

　　 “您是我的主人。我承诺过你！做您一辈子的奴。”

　　 “可我打你，骂你，你不难受？”

　　 “难受，可您是我的主人。”

　　 “到床上来！“

　　 她乖巧地脱下了衣衫，爬进了被窝儿，我紧紧地搂住她，说道：“我也给你一个承诺，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奴，你是我的妻！你可愿意？”

　　 我以为她会跪下磕头谢恩，没想到她的泪哗啦地淌了下来，说道：“自我跪下的那一刻，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夫君。即便要我死，我也无怨了。”

　　 我不是一个粗人，我跟着师傅学习风水，我懂得或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便是注定。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在我的肩头哭了很久，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说：“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哭。”

　　 当雾淼淼脱下了奴服的时候，周围的人惊呆了，我毫不顾忌，我说道：“从今日起，雾淼淼乃是吾妻！凡有人以奴视之，定斩不饶！”

　　 “诺！”

　　 那段时间，我是幸福的，回到营帐，她帮我擦身，帮我疗伤，睡觉前，她帮我铺平被褥，早晨，她帮我穿戴整洁。她对奴仆很好，所有的奴仆都围在她的身边，她在床上，依然是那么地让人无法自拔。

　　 师傅是在一个晚上，离开了。他没有叫任何人，只是派人来告诉我，他走了。我不能去送行，怕被人知道他葬在哪里。

　　 我只能启动我们之前定下的谋略，用木头人端坐帐中，让周围人看到便拉上帘子。

　　 我照例去检查了献祭小村，师傅的方略很有效，将信仰导入了他们的脑海。他们从生下来的那天，便会被割去舌头，他们已经养成习惯，每六个月将神选之人派去尸木树下送死，为此，师傅专门设计了一套祭奠仪式。

　　 这很成功，这些人的田地贫瘠，如果没有人献祭，他们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增加人口，并且，师傅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离开将不会有人活，只有去向神灵祈祷。

　　 如此，大阵才能良好地运行。他们深信不疑。

　　 看到这里，我觉得师傅会很满意。一个月后，就在工程快要完结的时刻，我不安起来，我知道我要做一个决定，是将雾淼淼的族人全部放了，还是全部杀了。因为这个工程不能为外人所知。

　　 我最终是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的师傅便是我的一切。但我想如果我带她回到了大秦，她会发现她曾经在乎的一切不过是我抬手之间便可灰飞烟灭的，这样的家族太多太多了。只有跟着我，才是最正确的。

　　 在最后一块石板被铺盖前，不知是谁在高喊：“杀！”

　　 所有的兵士皆是放箭，我十分不满，这应该是我喊出的。我看着奴隶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听得到他们的惨嚎，看着他们像积木一样地倒下，我面无表情，因为我看的这一切太多了。

　　 雾淼淼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朝我跑了过来，冲我喊道：“我的族人！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我说道：“为了师傅的千秋大业！他们自来到这里，便不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