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越跑越觉得难受,我突然很想她,这个点她会给我唱歌,她唱歌很好听。
不!我要离开!
她抱着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很安全!
不!我要离开!
那些可爱的雪球儿还有几个没有回来,不能叫外面的雪堆吃了去。
不!我要离开!
我把岩石打开,她会不会头痛?
不不!我要离开!我要回到城市。
可她怎么办?
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回头看去,我重新填上的洞穴已经成了一个黑点。
我真的......有点不是人了。我们十年来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我爱她。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这的确是我的希望,那些草儿的芬芳,花儿的妖媚,树木的高大,鸟儿的自由......
我爬了起来,朝前走,每一步都充满了犹豫。我一咬牙,开始朝回跑,顺便摘了无数的野花。
当我冲回了岩洞,我大喊道:“淼淼!淼淼!我回来了!”
岩洞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小雪球儿四处乱跑。我着急了,大声地喊着,任我喊破了喉咙,淼淼还是没有出现。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我依然在寻找着。
我一直找到了我们每晚睡着的床上,我看到被子是湿的,里面全是水,那水像个人形。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野花落在地上,花朵儿与枝儿分离,花朵很快变成了冰晶,我以泪洗面。
我等了三天三夜,淼淼就像是从未出现过,周围的雪球儿围着我,就像是要找妈妈。我终于决定走了,我内疚到无法自拔。我出了山洞,一步一回头,我走到了山脚下,用力地将那些野花踩碎,将野草拔出,双手扒住小树,使劲儿的摇晃。
我像个傻子,走了又来,雪球儿们依然在那里,它们围着我,就好像我是它们的爸爸。我捧起了雪球儿,就像淼淼在我眼前。
我躺在床上,那被子里很冷,我记得她每晚都会先进被窝儿,把被窝儿暖热,等着我。我像个忏悔地囚犯,缩成一团,我喃喃地说道:“我错了!淼淼,我错了!我不走了。求你出来吧。”
漫长的黑夜,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在我亲手打造的山洞里传得老远。这里是......我的坟,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脱掉,叠好,放在了床头。就像是每晚,她看我躺下,都会爬起来把我的衣服叠好,再钻进被窝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小手冰凉地挠我的痒。
我笑了,我似乎看到了她婀娜的模样就出现在了门口。我晃了晃眼睛,什么都没有。
不!我相信她就在那里,我站起身,说道:“淼淼!我不走了!永不走了!”
我赤裸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冰雪洞口走去,寒冷,让我清醒,也让我迷茫。我回头看了看曾经那温暖的床铺,一步踏了出去。
冷!刺骨的冷,我看到了一些雪堆在朝着我涌了过来。我无动于衷,它们包裹住了我,我感觉到了热,无比的热。我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少,我用最后的力气转头,那洞口空空。不!淼淼就在里面。
我看到了,我最后的一丝神智,我看到了她就在门口,依然是那么美。
我没有了魂儿,我是一个雪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守护着那个洞,我在雪堆中厮杀,我在吞噬着雪堆,我在阻止任何想要靠近洞穴的雪堆,甚至是人。
我成了所有雪堆中最强大的雪堆。
多年后,我又遇到了她,她和另一个我在一起,而她的身边,有坏人,我见到了我。
我的灵魂再次漂了起来,我似乎还清了我的情债。
“你懂了吗?”那冰冷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我苦涩地笑道:“懂?!我好像懂了,自由抵不过爱,亏欠也是一种爱!”
“你懂了吗?”那声音又响起。
我看着那光球儿,默不作声。
我再次化成了一道流光。
我站在一片开阔地上,那里有近千人,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看着我。
“鹰徒儿,开始吧!龙尾锁必须完工。”说话的人仙风道骨,他站在我的身后,只是手在微微地颤抖。
我大吼一声:“尔等听令!拖延工期,我便杀那最慢的,拖延一日,杀十人!拖延两日,杀五十人!拖延三日!杀百人!”
“诺!”漫山遍野的吼声,让我也有些心惊动魄。
“咳咳!”师傅是徐福,他的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他的身体溃烂程度在一点点地加深,因为他用了自己的皮肉做了一把尺,留给了他的后代。
“我快不行了!如果我死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徐福淡淡地说道。
我一下跪倒在地,说道:“师傅!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是神仙在世!”
徐福一把将我扶了起来,说道:“莫要声张,你还压不住他们。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儿。”
我点头,跪拜继续监督。
我的生活开始了繁忙,我要负责将摩揭陀国运来的尸木树和嗜神蝙蝠处理好,它们很难伺候。为了这棵神树,我带兵与孔雀大明王恶战一场,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们没有穿秦国军铠,而是换上了野蛮人的衣服。这一仗,师傅很满意。我也想笑,我想知道孔雀大明王发现他的镇国神树少了一半会是什么表情。
只是,我没想到这是麻烦的开始,尸木树和嗜神蝙蝠都要不停地喝血,才能成长。我们就算是不停地处死干活不卖力的奴隶也无法支撑尸木树和嗜神蝙蝠的渴血程度。
于是,我们派人不断地抓四周的村民,好在他们还未开化,但没有人甘愿去死,我们遇到了反击,但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一次,又将是一次屠杀。他们有人发现了我们派去的偷人小队,还打伤了我的兵士。为首的是一个女子,这女子十分凶悍,她是见过世面的,而且她很美,只是看着她笨拙地反击,让我想笑。
我来了兴趣,我亲自披挂上阵,只是一剑,她手里的叉子便掉落到了地上。他们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
“杀不杀?将军?”一个偏将抱拳问道。
那女子却再次捡起了武器,朝着我冲了过来,我稍稍让开身子,反手用剑身拍在了她丰满的屁股上,她嘤嘤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惹得兵士们哈哈大笑。
她羞红了脸,却再次冲了过来,我只是轻挑剑尖,便夺下了她的武器,剑尖直指她的咽喉。她绝望了,我喜欢这个样子的女人。这显得我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