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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非同小可,更别逞论这个人是皇后,很有可能威慑到墨国的江山,不得不严阵以待。
所做的事虽令人难堪,却不得不立刻解决。
平复了一天的心情,未防以假乱真,公子墨把凌家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并将昔日和菱兰秀要好的妃嫔召集在永安宫。
步入永安宫,他们的脸色严肃的吓人。狐仙紧跟在姚昭仪的身后,她从未经历过这般有趣的事,纯洁无瑕的眸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给各宫妃嫔的感觉就是,真的好蠢。
眼睛从殿内梭了一圈,张潇潇从容的坐在公子墨的右手边。
相比狐仙的纯洁活泼,张潇潇更加沉稳有魄力,那么自然的坐在公子墨身边,仿佛她天生就是王者。
两相比较之下,高低立判。
凌飞海眼睛时而看看狐仙,时而看看张潇潇。她们的脸虽不是十分相似,奈何往常菱兰秀浓妆艳抹惯了,他一时也分辨不出。
别说他,就连菱兰秀的母亲,看着八分像的脸,也怔住了。
公子墨道:“爱卿,可看出来谁是真的皇后了不曾。”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凌飞海脸露难色:“臣,臣无能,分辨不出哪个是皇后。”
“荷香,你从小服侍皇后,你说谁是真的菱兰秀。”
无数双眼睛聚焦到荷香的身上,荷香紧张的手心汗津津的。
她看看狐仙,又看看张潇潇。她们的脸庞很相像,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不一样的地方。
以往的菱兰秀娇纵任性,做事不考虑后果,只图一时痛快,却心肠不坏。虽也会拿她出气,只要皇上对她和颜悦色,也少不了她的好处。
近几日的张潇潇,狷狂邪肆,一副唯我独尊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底的运筹帷幄,还会因为她被皇上打,而让皇上向她道歉。也会欺负她,更多的是宠着。
她自小服侍菱兰秀,冒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后,张潇潇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过她。
她咬唇,犹豫良久,终是把手指向了张潇潇:“她是真的皇后。”
张潇潇受宠若惊,这丫头…
狐仙的心有怒火往上冒,她控诉的瞪着荷香。
心虚的移开目光,张潇潇和菱兰秀,荷香更喜欢张潇潇。跟着张潇潇,更快乐,也更让人觉得心安。
仅凭一人之言,还不足以叫人信服。公子墨又叫其他妃嫔分辨,单零露等人自然要为自己挑一个傻一点的女人为敌。早在昨儿晚上,她们已商量妥当,要沆瀣一气一口咬定狐仙就是菱兰秀。
她们故意绕着狐仙走,又一面打量着张潇潇,最后拍案:“是她,她就是皇后。”手指着狐仙。
狐仙点头如捣蒜:“嗯嗯,我就是菱兰秀。”
等她成为皇后,她要慢慢的吸食皇宫中的妃嫔和宫女太监的阳气。皇宫上千人,一天换一个吸,张潇潇准发现不了。
只要她在张潇潇面前表现的乖巧,再施已小计,告诉张潇潇她要做她的宠物,张潇潇一定不会杀她。等她强大后,吸掉张潇潇的法力,她就天下无敌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的颜面,就是被她丢尽。公子墨对狐仙极为不满,微眯着眼道:“你们确定她就是朕的皇后?”
单零露摸不透公子墨的心思,为了登上凤位的宝座,她道:“妾身不会认错,她就是皇后。”
公子离紧张的手心出汗,他既希望张潇潇恢复身份,又怕她被问罪。
身为当事人的张潇潇无比淡定,任何结果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不开腔,只是想要看看她们要怎么蹦哒。
冷如寒冰的眸子有讽刺划过,公子墨嘲弄:“身为皇后父亲的凌爱卿尚分辨不清楚谁是谁,你们倒胸有成竹。”
姚昭仪心紧张的突突的跳,说起她会帮狐仙,她觉得张潇潇太难搞定,还是以前的菱兰秀蠢,好拿捏。殊不知,此菱兰秀,非彼菱兰秀,也不是个善茬。
事已至此,她狠了狠心,道:“娘娘嫁给皇上时年纪尚幼,菱将军又不时常和娘娘见面,反观我们姐妹天天在一处,倒比菱将军清楚。何况单才人仅比娘娘迟嫁半年的时间,单才人自然比旁人更加了解皇后娘娘。”
一番话既赞同单零露的说法,又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张潇潇轻轻的笑,这群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她倒要看看,公子墨会相信谁。
低敛着眼眸,从卷翘的睫毛的缝隙中,公子墨看了看狐仙那一副白痴的模样,又看了看坐在身侧,镇静如一望无际的湖水的张潇潇,天平是朝张潇潇倾倒的。
有些事不能仅凭自己的心意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公子墨陷入了沉思。
公子墨的眼神,有让狐仙感觉受到了侮辱。她发誓,她成为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吸食他的阳气,在床上把他榨干,让他在其他妃嫔面前抬不起头,成为无能的男人。
谁也找不到确认的法子,空气一时沉默下来。
默了半响,太后忽然道:“既然谁也分辨不出谁是真的皇后,就让他们一道入宫,不过是多纳一个妃子的事。”
咳!咳咳!
听到太后的提议,张潇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血色从公子离的脸上褪去,张潇潇成为皇兄的妃子,他就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不,他不要。
单零露和姚昭仪也吃了一惊,两个都入宫,这和她们最初的想法相勃。
张潇潇和公子离异口同声:“我不答应。”
太后和公子墨看向公子离和张潇潇,单零露和姚昭仪松了口气。
不解的眨了眨眼,张潇潇好奇的问:“你不同意什么?”
深深的凝视着她,公子离收回目光,他知道许多人在等着他的回答,道:“皇后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弄清楚,就不要含糊不清。”
太后责备的看了眼公子离:“正因为马虎不得,才叫她们都留下。”
成为皇后虽好玩,这是机于她把她不是菱兰秀的事实告诉了公子墨,得到他的准许下。如今情况不一样,太后发话要她留下,她应下了,性质就大大的不同。张潇潇是个拎的清楚的人,她不会拿自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