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怎么回现代的法子前,不能轻易的杀掉狐仙。万一狐仙是回到现代的契机,杀掉狐仙一切都无法挽回。
不如把皇后的位置让给狐仙,一来可以稳住狐仙,不让狐仙到处跑,省去她四处找她的麻烦。二来给她时间,她可以慢慢摸索怎么回去。
张潇潇站了起来,环视了殿内一圈,淡淡道:“我不是皇后。”
狐仙困惑的看着张潇潇,皇后可不是人人都能做,有机会成为人上人,她怎么轻易的放弃了。
单零露和姚昭仪同样不解,放弃的太过轻易,至少也要争论一下。
其中一定有猫腻。
公子离嘴角微扬,她这是玩够了。
公子墨心有不甘,他不愿天天面对一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子,他阴沉着脸:“你说你不是朕的皇后,可有什么证据。”
要拿证据还不简单,张潇潇笑倪着公子墨:“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和你说过我不是你的皇后,是你执意要带我回来。况且短短数日,我的性子转变的未免太快了,不是么。”
姚昭仪插嘴:“确是如此,妾身怎么说皇后和以前不太一样。”
单零露附和:“妾身第一眼看到皇后,就觉着不对劲。”
公子墨只是冷笑,脑海浮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怒哼一声缄默不语。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想起这些日子被张潇潇欺负,单零露心中不爽的很。既然已经不是皇后,自然要报仇雪恨,她柔柔一笑,温声道:“皇上,冒充皇后可是大罪。”
冷冷的勾了勾唇,张潇潇笑盈盈的看着公子墨,戏谑的挑眉:“皇上,你怎么看?”
她的眼眸亮如水晶珠子,神情温柔坚定,给人一股安心感。她不是他的皇后,心中莫名的有股恼怒。他英俊潇洒,又是皇上,她竟然没有折服在他的魅力下。公子墨淡淡开口:“错认她为皇后,是朕的事,和她无关。”
其他被欺负的妃嫔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最恼怒的非单零露不可。女人的直觉最准,她觉得近段时间,公子墨对待张潇潇的态度很不一样。
不会她费尽手段除掉了菱兰秀,又有一个张潇潇横插一脚吧?
为她人做嫁衣的蠢事她可不干,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菱兰秀和张潇潇一起除掉。
原以为要夺得皇后之位会需要费一番周折,太过轻易,狐仙心里如打战鼓。她还没有体验过成为皇后的感觉,要好好的待在菱兰秀体内享受生活,必须要先支开张潇潇。
眼珠滴溜溜一转,狐仙心生一计。她忽然往后倒退几步,退到一边的灌木时,忽的脱离菱兰秀的身体,撒欢似的跑。
狐仙跑了!张潇潇瞪大了眼,她拔腿就去追。跑了还没几步,菱兰秀大喊:“快抓住她,她想要逃。”
一竿子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于本能,公子墨身边的侍卫拦住了张潇潇。
“神经病啊!快让我走。”张潇潇的面色依旧淡定,心里急的火烧火燎。
和侍卫过了几十招,张潇潇放弃了。狐仙会妖术,眨眼之间就可以窜出几百米,何况这么久。
她垂头丧气,就像是霜打的白菜。
真假皇后的事圆满解决,已经没有留在皇宫的借口。
混闹了这么久,在皇宫唯一让她不舍的人,只有公子离。
天地茫茫,满世界的去找狐仙,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
反正都是了无头绪,也不差这半天一日的功夫,和公子离喝一次饯行酒,治好他的腿再走不迟。
桃花盛开的掖池,公子离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张潇潇一直跟着他,不必猜,他也知道张潇潇的用意。
鼻涕虫妖和公子离心意相通,他鄙夷:“莫往自己脸上贴金,若非虫告诉你皇后系妖,大能是天师,天师的职责就是除妖,你能这般气定神闲?早就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挽留大能。”
脸色一囧,公子离假装听不见。他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她的动向,以免她脚一拐,走到别处去了。
离皇宫门口越来越近,她却没有要喊他的意思,公子离急的火烧火燎,他想要止住步伐等她,他不要玩心跳。
鼻涕虫妖劝:“你在大能面前已然没有任何优势,大能要常常入宫,唯一的途径就是你。沉住气,等大能先开口,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心,不至于太过被动。”
他知道鼻涕虫妖言之有理,但他就是心焦。他怕她不跟着他,不能站起来的恐惧和失去她的消息相比,不足一提。
慢慢的跟在公子离身后,张潇潇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困惑不解,他的双腿能否站起来,一切都要仰仗她。怎么她跟着他这般久,他竟然不开口和她说话,叫她去六王府住几天。
唉!真是的,若非抓住狐仙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她真想一走了之。
一声叹息从嘴角飘出,张潇潇喊:“六王爷。”
悬着的心落下,把汗津津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扭头看向张潇潇时,公子离已一副傲娇的模样。
“怎么?”
他欠揍的嘴脸直叫张潇潇冒火,到嘴的软言软语,变成了威胁:“不想治好你的腿了?”
她的眸底跳跃着两团怒焰,如天边的火烧云,连带着也点燃了公子离的怒气:“说的好像本王想要你治,你就会治好本王的腿似的。”
怒气如退潮的洪水,张潇潇又换作巧笑倩兮:“你不求我,我铁定不会给你治。你求我,说不定有机会。”
她的眼睛宁静似深蓝的大海,里面闪烁着狡黠的波光。天大的怒气被这双眼睛一凝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已然沉醉,嘴上却还不服软,公子离怒哼:“本王死也不会求你。”
话已至此,游龙自认为贴心的将公子离抱上马车,却发现公子离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马车的边缘。
游龙以为公子离是被张潇潇气到手指僵硬,单手搂住轮椅,贴心的把公子离的手指掰开,在他感(幽)激(怨)的眼神中,将他放进马车内,顺手把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