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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美女天师

边关猎蛊 阿井涌芳 4177 2024-10-21 12:07

  阿芳全名叫韦晓芳。

   据说她祖宗十八代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壮人。

   她跟韦小棠两家至少六代以内没有血缘关系。

   只不过是同屯同姓而已。

   不过,按壮乡的规矩,同一个村屯就算半个亲戚了,若是同一个村屯又是同一个姓,那叫做“不是亲戚也是亲戚”。

   首先,不能通婚,否则就乱了辈份。

   其次,平时不仅同一祠堂一起祭拜祖先,遇上红喜白事一起帮忙,若一旦遇上大事,一呼百应,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解放前,若遇上村寨之间械斗,那就“有命出命。”

   我们这次广西边关之行,之所以跟阿芳联系,主要是韦小棠和阿芳俩人平时都有密切的联系。

   阿芳前几年大学本科毕业后,曾一度想到珠三角发展。韦小棠也给她很好的建议。

   此外,在他们屯里,读到大学见过大世面又是同姓又是同一辈分的,除了阿芳外,再无别人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阿芳这个人热情,乐于助人。

   我第一次见到阿芳时,曾一度为怎样称呼她纠结不已。

   父亲说:“叫老师吧!”

   我原先也以为叫她老师好了。可转而一想,现如今,“老师”不就是“老师傅”的简称吗?

   现如今的社会上,年纪大一些,又没什么官位,没什么钱财的,一般叫“老师”准不会错。

   可是,阿芳是大名鼎鼎的天琴大师,曾在德国、日本、马来西亚民歌节上拿过大奖,在国内也多次上过中央电视台,每届南宁国际民歌节都邀请她去捧场。

   这样的人才,用“老师”这个名号来称呼,显然有点贬低了她。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父亲点点头,思考了一阵后,又说:“要不就入乡随俗,按照壮族人的叫法,你称她为天婆得了。古代壮族人不是把专门弹天琴的人都叫天婆吗?”

   在一旁喝茶的韦小棠听罢,差点喷了一口茶,他说:“九音叫她为姨,我都觉得挺别扭的,你还让他叫她为婆,那令她情何以堪。”

   阿芳今年二十六岁,青春靓丽,言行举止之间处处散发着美少女特有的气质。

   她非但还没有结婚,听说也还没谈男朋友。

   所以我若叫她为“姨”,我都挺难为情的,若我叫她为“婆”,那不仅我难为情,而且也太损人吧?

   阿芳毕业于八桂民族大学天琴专业,正宗四年本科科班出身,人不仅美貌如仙,而且聪明好学,在大学时候她同时在八桂民族医药大学修壮医药学第二学位,对壮医药及蛊毒的防治有比较深入的研究,曾在一些报刊上发表过学术论文。

   提到阿芳的本事,韦小棠很自豪的说:

   “方园几百里的人都称她为‘天师’,虽然‘天师’这种称呼听起来有些迷信,不过,人们之所以称她为‘天师’,也是事出有因的。一是她确实在天琴演奏方面出类拔萃无人能比,称她为“天琴之师”当之无愧。二是她在壮医药学,特别是蛊毒防治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

   韦小棠说,这一带历史上曾经是妖蛊猖獗。虽然解放后渐渐绝迹,但因为其特定的地理位置,境外放蛊害人之事仍然屡见不鲜。

   韦小棠还告诉我们说,阿芳有一身特异的本事,她不仅能够治好中了蛊毒的人,而且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把蛊虫降伏后,让它反过来去攻击它的主人。

   就如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突然被敌方策反后而临阵倒戈,或者阵前起义。

   畜蛊放蛊之人,本来是想用蛊害人,不曾想,最后却被自已畜养的蛊反过来害了自己。

   正因为阿芳具有这一特异本领,境外那些蓄蛊放蛊之徒可谓是谈阿芳色变。

   韦小棠说到这里,转向我父亲,道:“这样的人,称为天师,不为过吧?”

   “那是!那是!”父亲赶紧点头。

   从此,我当阿芳的面,我就称她为“天师。”

   她不场的时候,我对人就称她为“美女天师。”

   阿芳对我说:“既然你专程从舢板洲市这么山长水远来跟我学习天琴,那我就要求你务必要心无旁骛的学习,争取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把六十首天琴传统曲目背下来,并且能娴熟演奏。”

   从此,每天早上八点,我跟阿芳的车一起到县城学习天琴,晚上下课后又跟她的车回屯里,一切行动听她指挥。

   当然,每逢星期天没有课的时候,阿芳允许我跟父亲他们到边境一带的景点游玩。

   父亲他们把我交给阿芳后,就开始在左江源头四处作钓,有时候天气不好不宜作钓时,他们就去龙州水口或凭祥市的浦寨和弄尧,或者宁明的爱店等几个边境口岸看看红木家具,并伺机购买。

   听说飞鱼仔他们专门过来钓鱼,韦小棠几位堂哥们特别给父亲他们推荐几个景点,说是到那些景点可以钓鱼游览两不误。他们推荐的景点有宁明的花山壁画,大新的德天瀑布,龙州的响水瀑布。他们说,去这几个景点,可以一边玩,一边钓鱼,风景不错,鱼也不少。

   后来,飞鱼仔和阿海又怂恿韦小棠说,好不容易来到边境一趟,除了钓鱼购买红木家具外,还要去越南做一次越南深度游才算完美。

   韦小棠起初有些犹豫,后来架不住他们俩人怂恿,就半推半就同意了,并且开始着手准备出国游事宜。

   我问父亲:“爸爸,他们去越南,你要不要去啊?”

   父亲很难为情的说:“按说山长水远来到了边境线上,又有熟人带路,去越南做个深度游确实不失为一件美事。不过,有组织纪律啊!”

   “越南深度游,所有费用我包了。放心好了,山长水远,没人知道你擅自出国的。”飞鱼仔极力怂恿父亲。

   “出国出境这事管得很严,你只要出去,总是要留痕的。”

   “不用身份证,找熟人带过去后,那边也有可靠的熟人接洽,绝对不会遭到越南公安的敲诈勒索,你放心好了!”飞鱼仔心有不甘。

   “韦小棠都敢去,你这么胆小如鼠。”阿海笑着说。

   “小棠无官无职,我不同。”

   父亲对他们说,他这次出来请的是年假,请假的理由是带儿子到广西宁州参加天琴培训学习,却没有讲到要出国出境。尽管在这里只需有个身份证,就可以办理出国一切手续,但他还是不能去的。

   “我跟他们不同,虽然我只是市地方志办主任,一个清水衙门的小官,但话说回来,我也算市各委办局的一把手,不要说出国了,就是离开广东省,也要经过市高官的批准,而现在要出国,那首先经过组织部和纪委同意后,再向市高官请假。”

   最后,不管大家好说歹说,父亲还是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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