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潮了,
淹没沙滩上的喧哗,
寂静的有些乖张。
我站在风头,
凌乱一身的疲倦,
长发不再飘扬。
石桥拱门总在梦里徘徊,
那是幼年的恐惧,
阳光灿烂,
也赶不走的悸怕。
我壮着胆,
低下头,
悼念失去的生命。
就像流沙,
一点点溜走,
黯然整个灵堂。
我不懂得哭泣,
一再泛红眼眶,
想着灯灭的一刹那,
四周陷入黑暗。
一定寸步难行,
甚至竭力嘶喊,
却没有人送别。
前无去路,
后无回身,
只是孤魂一缕。
唢呐声声,
凄凉心头的牵挂,
谱了一曲哀歌,
唱出断肠之人。
乏了,累了,
人群散了,
一切结束了。
我忍不住回头,
擦干模糊的双眼,
努力看清墓碑的刻文。
我叹了幽幽一息,
以后,只剩下她的姓氏,
还有悬挂老宅的遗像。
严肃,冷峻地,
呈现她一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