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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那个老人的话,因为老人眼睛里透着一股善良,那是无法掩饰的,盛誉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觉。
他真的结婚了……妻子叫时颖,还有一对刚出生的龙凤胎宝宝。
他本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可他对以前,对她们没有任何印象……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叫沐紫蔚,自己为什么要悬赏十亿去通缉她?她值十亿吗?
她杀了人,杀了谁啊?那人跟自己什么关系?
她到底还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导致自己如此恨她?
盛誉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他思绪有点儿乱,身体里强行压下的燥热突然间又喷了起来!令他眉心再次蹙紧!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要爆炸了!
他换了身干衣服,整个人不得安宁……
难道记忆里上次中药,在酒店总统套房睡的那个女孩子叫时颖?后来发展成了夫妻关系?
不然他如此讨厌女人,又怎么可能结婚呢?
回想起那晚的情景,他居然对那个女孩子有一丝留恋……他想努力去认清她的长相,记忆却始终有点模糊。
梦境里那个带自己走向山顶的女孩,音色与那晚酒店里的女孩像极了……都是银铃般的声音。
“我叫时颖,时间的时,脱颖而出的颖!”
对,就是她……
坐在床上,盛誉身体又开始发烫,他牙齿咬得很紧,非常苦闷为什么缺失的记忆就是回不来!
“盛哥,吃饭了。”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他烦燥地抬眸!拳头紧握!
在这种时候,任何女人对他来讲,那都是一种折磨!
他即使泡了凉水,但体内有双倍的药!
“盛哥,你在里面吗?”
沐紫蔚声音娇柔,仿佛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她看到里面有灯,“盛哥,先吃点饭吧。”她想拼尽全力对他好。
盛誉骤然一怒,起身冲过去将门打开!
盯向她的寒眸里染上杀机!
“……”女人端着碗站在门外,她吃了一惊,睫毛轻轻一颤,将碗朝他递了递,“给。”
盛誉伸手接过,下一秒直接扔向院子!
吓得沐紫蔚紧张闭眼!她以为他要砸她。
啪!
陶瓷碗砸在楼下水泥地上!那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把楼下杂物间里的老中医也吓了一跳,他忙起身走到前门处透过缝隙往外眺望,昏暗的光线里却没有看到人,正疑惑呢,他清楚地听到了楼上走廊里传来的声音――
“我不会再吃你做的任何东西!滚!”盛誉强忍怒意开口。
老中医听得胸口一缩,吵架了?他竖起了耳朵。
沐紫蔚心口一窒,心疼地瞅着他,“这饭菜没毒!”
砰!
盛誉毫不留情地摔上房门!将她关在门外。
沐紫蔚心里的火快烧起来了!真是气得头晕!这特么什么态度?!
但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她又压了压怒火,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在盛哥面前彻底失去信任了。
他恐怕是再也不会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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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盛誉什么时候真正理过她啊?这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而且还高傲自负。
沐紫蔚定定地望着摔上的房门,步履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夜,格外寂静。
然后她转身朝楼道口走去,仿佛被抽空了身体里所有力气,握着栏杆行尸走肉,下楼时还差点还崴到脚。
沐紫蔚下楼后抱膝坐在最后一阶楼梯上,她没有心情吃晚餐了,也顾不上给老中医送晚餐,她好难过。
凉凉的晚风将她包裹住,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昏暗的灯光照得她眼皮子酸痛。
楼上卧室里,盛誉关了灯。
他扯过薄被盖在身上,平躺在床板,身体里的燥热又开始发疯般乱蹿!
那感觉好像身体里被突然点着了一把火!
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极力克制着。
脑海里不可控地闪过那晚的画面――
某酒店总统套房,一个女孩闯入了他的视线,虽然他现在记不起她是谁,甚至不太记得她的长相,但那女孩就好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他知道,她叫时颖,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
想到时颖的时候,他对女人的厌恶减小了很多,甚至觉得很舒服,她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眸清澈水灵,那是一个年轻又美丽的女孩子,那种美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随着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盛,他脑海中又一次闪过那晚的缠绵……
领御。
时颖这会儿已经冲完了凉,卧室门反锁着,她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
今晚窗外的夜色黑的深沉,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院子里的路灯依稀亮着几盏,她又忍不住疯狂地思念他,牵挂他。
盛誉,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托梦告诉他,可他一直没有。
张太师说他还活着,可为什么他不与她联系呢?他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心他吗?
这一刻,时颖并不相信张太师的话了,她觉的盛誉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胡思乱想着,她觉得自己摇摇欲坠,整个人像失了魂魄,双腿一弯,她在冰凉的地面坐下,双手环过膝盖紧紧握住自己手臂,眼里又忍不住溢满了泪水,然后咬唇痛哭。
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疯狂地想念得不到丝毫回音。
这一晚,远在桃李村的盛誉在与身体里的药物做抗争,以防万一,他将房门反锁了。
他也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南宫莫的法拉利开出梁氏大院,刚汇入主道的时候居然被一群记者给逼停了!
驾驶室里,南宫莫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预料之外。
反倒是副驾的梁诺琪显的有些着急,她从来都不是高调的人,记者们立刻蜂拥而至,一个个激动地拍打着车窗,仿佛要把她们吞掉。
南宫莫从容按下某个按钮,车窗降下来。
诺琪脸色微变,她垂着眸。
“莫少,梁小姐,你们是不是在筹备婚礼了?有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吗?”记者们迫不及待。
梁诺琪将手从南宫莫掌心抽出,刚才一直都是边开车边牵着她,她面色平静,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并没有说什么。
南宫莫看看窗外记者,温声提醒道,“逼车是很危险的,下次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