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没有效果,逆转不是病毒,而是自然进化的方向!
这个消息一出,犹如一枚炸弹投进表面平静的油锅,轰然将舆论炸了个底朝天。alha的团队面对这种暴风雨,展示出了无懈可击的公关涵养,在他们一手打造的故事里,oga为三个人种做出难以磨灭的贡献,却在暴徒手中失去了年轻的生命,alha则失去了自己的爱侣,随时有生命垂危的可能。
舆论的漩涡疯狂旋转,不过,这都跟oga没什么关系了。他的身体恢复状态良好,在手术结束的三个月后,用一封亲笔信叫来了自己的姐姐。族姐当时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放声大哭了几个小时,用oga的衣服,把脸擦得一片黑黑红红。
等到心情稍微恢复一些,族姐哭着道:“我早就给你在别的好地方买好房子了,就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城,你要是愿意住,你就去住,不愿意住,咱们周游世界去,不在这个鬼地方待了!”
oga啼笑皆非,抱着姐姐道:“这会出国,我觉得还是太显眼了,就去你说的那个小城吧,我在那住上一两年,等安顿下来了,我就带着你出去玩。”
“好,行!”族姐使劲擤了擤鼻子,“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oga忽然想起来,道:“对了,我在这,也没怎么看外头的新闻。我家里人还好吧?”
族姐不屑道:“他们有什么好不好的,一家子好吃好喝,美着呢!顶多良心发现一点,给你把葬礼办得能看过眼,死后也没去找你前夫要这要那的罢了!”
听她说起alha,oga不由问:“那a先生呢,也还好吧?”
族姐抬起头,瞪着弟弟道:“你问那个扫把星干嘛?”
“我,我就问一下……”oga被她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他要是过得好,肯定没那个闲工夫想东想西,最后想到我头上;他要是过得不好,那肯定胡思乱想,最后死了都不让我安神啊。”
“呸呸呸!”族姐往地上吐了好几口,“什么死不死的,你放心吧,就他那副样子……哼,天生就是争权夺利的坏种,没有心的!他这种人,当然过得比其他人都要好了!”
“……那就好。”oga先是叹气,旋即灿烂地笑了起来,“以后就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拥抱新生活!”
族姐瞪了他一眼,也撑不住,带着一脸脏兮兮的化妆品,和他就像小时候那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另一边,alha的日子却不算太好过。
负责人带给他的药剂暂时结束了他痛苦万状的发情期,这也意味着,他因为利益挑选的未婚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摆上桌案,来到大众的视线面前。
“不。”alha面色阴沉,竟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可是,先生……”秘书有些不解,“您需要一个新的标记……”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alha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信任任何人,出于利益的交易而已,我不可能让一个陌生oga在发情期陪伴我的。你以为所有人都是……”
话到嘴边,他惊觉自己想说什么,急忙闭紧了嘴唇,胸口那股快要窒息的痛意却再次尖锐地逼上来,直逼得他脸色煞白。
他连续深深地呼吸,一连喘了好几次:“……总之,我不会允许她在发情期出入我的家门,告诉他们,这件事没得商量。”
秘书急得团团转了,他完全能理解上司的顾虑,发情期的alha会对oga言听计从,这确实是一处致命的缺陷,尤其像上司这样的权贵人物……可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太太那样不计得失的正人君子,谈何容易啊?
任凭未婚妻的家族干瞪眼到跳脚,也不敢违抗alha的指令。就这样拖来拖去,短短月余的时间也过去了,第二次没有oga抚慰的发情期更是来势汹汹,毫无征兆地降临在了alha头上。
哪怕他遣散了别墅里的所有佣人,自己独身一人埋进oga的所有衣物里,也阻挡不了那种快死的饥渴,它们海啸一般朝他当头打过去,扼住他的咽喉,掐断他的声音,试图将他活活溺死在高热和得不到抚慰的剧痛地狱里。alha扣着自己的喉咙,连绵的泪水像窒息的豪雨,在他脸上爬满了沉重的河流,他气若游丝,哭都哭不出声音了,唯有一声声地叫着伴侣的名字,叫着老婆。
好难过……好难过……
探知不到,寻找不到,哪里都没有oga的踪迹,alha的信息素狂暴地泛滥出去,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他:你的oga没有了,不见了,从此这世上只剩你一个人了;另一个声音便加倍激越地反驳:你在撒谎!老婆没走,他很爱我的,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是他一直在保护我!
在身心都要撕裂成两半的剧痛漫长磋磨,alha下意识选择相信了第二种声音,他不得不选它。那么,他的oga到底去哪了呢?
他似乎从这样混混沌沌,模模糊糊的猜想中获得了一点力量,他挣扎着哭出了声,就像一个受尽了天底下所有委屈的小孩子:“……老婆,我好痛,我好痛……你在哪……你、你来摸摸我……你不要我了吗……”
“我要老婆抱,老婆……老婆!”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的哀求,于是他哭得愈发大声了,“老婆……别走……别不要我!呜呜呜……老婆……我怕呀,我怕……”
就在这时,门口的位置,居然当真出现了一丝朦胧的闪光,混合着一股实实在在的,oga的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