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换座位,”岑晴晴正好与她们俩对着坐,所以什么都看在眼里,她马上就坐不住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岑晴晴说话声音挺大,凌子风相信那两个人肯定是听到了,还生怕那两个人会生气闹不愉快,赶忙叫伙计來收拾东西移到另外一张餐桌上坐,就在起身的瞬间,他居然看到那两个女人中一个长着挺好看的脸眼睛挺大胸更大的女人,居然还冲他神秘地笑了笑,伸出修长的中指晃了晃,明显是要勾-引他的意思。
这个女人的动作差点沒让凌子风把刚吃的干果都吐出來,嘴里嘟嚷了一句:“老子草翻你,”
岑晴晴听到凌子风似乎说了什么,就也回过头來问了一句:“风哥哥,你说什么,”
凌子风怕岑晴晴生事,赶紧就拿了东西走人,他不知道,刚才岑晴晴无意中的一句问话,已经把他的秘密出卖了,他现在明明是柳小君,但是,岑晴晴却称他为“风哥哥”,这一经意的细节,竟然成了他辉煌的卧底经历中的最大败笔。
这两个女人,正是执行第三道“必杀令”的久代子和苍-井-空,那个冲凌子风直眨媚眼的,就是东瀛国著名的女-优苍-井-空,这女人生性就是风-骚,看到长得帅气的青年男子就走不动路,刚才看到凌子风时,因为他之前与岑晴晴胡闹时,裤裆里顶着的石柱子还挺着呢,他虽然用端着的果盘碟子挡着裤腰带下面的风景,但坐在对面的苍-井-空却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就有那挑-逗的动作出來了。
而另一个脸型稍瘦,似乎一直是冰冷表情的就是久代子,她是黑碟小组中枪法最准的神枪手,萁阻击技术基本是百米之内无生还者,而且,她还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就是她的阻击步枪是装在一个类似长号的盒子里,不需要拿出來,直接用连接在外面的瞄准器,就可完成射击,因此她的杀人隐蔽性之强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她们的计划是经过事先精密安排的,掌握了对手准确的行动信息,然后在准确的时间及地点进行阻杀,这个咖啡厅是她们事先踩好点的,而且有一扇基本和座位持平的换气窗,所以,只要久代子将她的枪盒放置好,等到许清芳出來时,就能给她致命一击,而苍-井-空的任务是外围警戒和射击的刹那制造意外爆炸,掩盖枪声。
然而,当她们來到这里时,却发现最佳的位置让凌子风和岑晴晴给占了,不得已之下,她们俩就上演了一出“a”片,这活是苍-井-空的老本行,演起來自然就是声色兼俱,一下子就把两个年轻人给赶跑了。
不过,苍-井-空在这一次的接触中,对身高接近一米九,长相帅气的凌子风印象非常深刻,当然,她是老“枪手”,对男人是不是外强中干特别清楚,凌子风站起來的刹那间,她就知道了他那东西的长与粗,当下吃惊不小:像她这样的“老战士”,也沒见过如此强悍的男人,于是,她就记住了后面岑晴晴叫凌子风“风哥哥”的话,因为这意味着这个人的名字中应该有一个“风”字。
当然,这些凌子风与苍-井-空之间的纠葛,都是后话,这会,两个人把凌子风和费菲菲赶跑之后,就占了他们的位置,开始忙乎起來,把那枪盒都在换气窗上架好了,等着樱子那边的情况。
虽然离开了那角落里的座位,但凌子风却总觉得那两个女人出现地有些蹊跷,于情于理,她们的行为显然都过份了,而且,好奇心促使下,他开始注意他们的动静,很快就发现了很多疑点。
把凌子风和岑晴晴赶跑后不久,那个媚眼女人“不小心”打翻了一杯咖啡,虽然服务员马上过來擦干净了,但她们却依然换了张桌子,坐到凌子风他们刚坐过的位置上去了。
换了桌子后,她们俩虽然时不时还有一些亲昵的动作,但是远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动作,而且,她们把带着的行动都放到了桌子上,旁边有空椅子也视而不见,这种粗俗的行为,与她们身上那些名牌服饰显然很相配,到后面,凌子风居然看到她们把乐器盒子都架到了窗台上,那艳丽女人身边的那位,还是时不时凑近看看,好象是在察看什么似的----
岑晴晴则注意到了凌子风总往那角落里偷看,女孩子的吃醋心理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拧他的耳朵。
“别闹,有情况,”凌子风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吃两口就赶紧走,我得马上就走,可能会有大事要发生,记住,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看凌子风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岑晴晴一下子就紧张了起來,虽然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相信凌子风,因此,看到凌子风假装接手机要走,她也就沒有阻拦。
凌子风之所以突然感觉不妙,是因为他曾经在那个瘦脸女人的位置上坐过,从那换气窗看出去,正好是正对着费家大院的西侧门,如果她那盒子里是什么可以远距离攻击的武器,那么只要有人从那里出來,那怕是坐在汽车的前排,都会成为攻击目标,想到这里时,他突然就想起许清芳來。
一大早就來了个带着毒刀的杀手,虽然碰巧了沒有得逞,还伤了她自己的性命,但是,背后的主谋显然是不甘于这样的失败,极有可能会再次出手,在这样的时候,自然有任何的可疑现象都要防备。
有了这层想法之后,凌子风一出门,就躲到一个死角给樊梨花打了个电话,让她派几个人到咖啡馆查一下坐在窗口的那两个女人,至少可以达到惊扰一下的目的。
放下电话后,凌子风看到岑晴晴也已经离开咖啡馆打上车走了,心就放了下來。
这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从西侧门或大门进费家,只能去翻墙而入,而偏偏不赶巧,他刚翻墙进去,就碰上了在给菜地上肥的奶娘。
对这从天而降的姑爷,奶娘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捂着蹦蹦直跳的胸口问:“小君,怎么爬起墙头來了,”
“嘘,”凌子风也沒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奶娘,赶紧将食指伸到嘴唇边,示意奶娘声音小点,尔后又指了指墙外边,意思是外面有情况。
刚才风信子就死在自己面前,那种中毒死亡的恐怖场面到现在还让她心魂不定,一听凌子风说外面又有情况,忙捂了自己的嘴,生怕连呼吸都会惊着外面的人一样。
“伯母呢,”凌子风最关心的自然是许清芳。
“老板娘啊,她说一会要去公司,还问你回來了沒有,你赶紧过去看看吧,”奶娘这才想起刚才许清芳让她找人的事來,“刚刚有个送快递的人过來,说不定这会正在收签收快递呢,”
这一听说许清芳要出门,凌子风就更急了,跑着步进去了会客厅,一般情况下,许清芳会在那里等他,但是,会客厅里却是空空的,这时候,他才想起刚才这里还死了一个人,许清芳自然不会在这里出现。
转过头來,凌子风就往许清芳在家里设的那个办公室跑,等跑到那里,看到许清芳果然在那里清理文件,这才放下心來。
看到凌子风跑得这满头大汗的,许清芳还以为风信子死在医院里了,脸色一下子变了,不过,凌子风知道她担心什么,喘了一口气赶紧就说:“那个女人救活了,性命沒有什么大碍,”
许清芳这才松下一口气來,不管怎么说,一条人命如果就这样结束在自己家里,绝对是麻烦事,这时候,她以为凌子风跑这么急,就是为了快点把好消息告诉给自己,心里就一热,掏出手帕來就给他擦汗:“你这孩子,跑这么急,你快歇歇,我们得去公司,把昨天的提案再研究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落实措施,抓紧对几个公司进行审计核查,”
“伯母,哦,不,许总,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出门,等等看再说,”凌子风现在对咖啡馆里的情况只是有一种怀疑,所以得等到樊梨花的人查了之后才能确定,这样不确定的消息自然不能和许清芳说,否则容易让她认为自己草木皆兵,这两天,他已经观察到,这许清芳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实则是内心十分多疑的人。
凌子风惦记着咖啡馆里的事,但他不知道,危险已经就在身边潜伏,如果不是他这时候进门,许清芳已经死于非命了。
因为匆忙走进办公室里,凌子风沒有注意到,在门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看样子是快递员的人。
费家因为费菲菲不爱出门购物,经常从网买各种各类的东西,所以快递员出入是经常的事,过去快递都是由奶娘签收的,但是这次快递员却说一定要本人签字才行,所以奶娘就让他自己去办公室找许清芳,自己则回菜地浇菜去了。
凌子风看了一眼这个快递员,感觉有些不对劲,首先这是个快递员的皮肤显然是过于白了,与那些清一色皮肤黝黑的快递不同,其次是他的站立姿势,小腿肚笔直的,手还插在口袋里,看他这模样,倒像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或者白领的气质。
而这一点马上让凌子风产生了警觉,他下意识地就朝快递员身边靠了靠,他这是一种试探,看看他的反应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