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欠起身子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愈发的难过,他真的听话的走了。睍莼璩晓其实她也并不一定是要席桥喝酒,就那个提议来说她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想看看席桥的反应。现在倒弄的自己无理取闹了似的,可心里的那点疙瘩却越长越大,她不知道席桥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态度让她有些失落有些失望。难道她真的卑微到任何事情都要迁就了吗?她爱他她的心也是自私的,她不能大度到对丈夫外遇这件事睁一眼闭一眼。她是信他的,可女人天生对这样的事情敏感就算她大度些心里也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如果真能当作没有发生,那不是太假了,或者是她的爱根本就是假的。
鼻子酸的忍不住,她的泪就一滴一滴的滴在枕头里,没了声息。只留下她独自枕着湿漉漉的痕迹,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适,仿佛什么也不想了,只呆呆的流着泪。
好一会,不见席桥把习习弄进来,她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又有些赌气的不想理他,也不想见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迷迷糊糊的想睡。
席桥把习习安置好后,就坐在了客厅。好一会什么也没干,就仰头闭目的。客厅的留下的小灯带着些橘黄,他的脸上就那样朦朦胧胧的光影。眉头微微的蹙着,眼睛下的浓密的睫毛留下直直的两排阴影不时的动一动,性感好看的唇时而紧抿时而裂开。他的心他的大脑都随着这些小动作高速运转。
如烟刚才的一番话让他知道她还是介意的泛着酸的,他当然理解,就比如他看见韩曦牵着她的手,其实他们之间真没什么的,可是他就是生气一样。又比如看见夏秋实抱着她,他就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揍人,在他看来夏秋实是爱她的,他就害怕就强烈的嫉妒,希望如烟能离夏秋实远远的。不是不信任是害怕失去轹。
如烟的态度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是紧张他的。
就刚才那娇滴滴的样子,他的心就化成了水软的不行,那身上燥的只想在她身上得到释放,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吃了他,呵呵呵,她真是不知道他要不是看见她眼里的不甘心他早就扑上了去了。说真的,他还真想看看她主动吃他的样子。席桥的嘴角就像在夜里悄悄开放的昙花,娇艳而魅惑。一张脸生动如画,线条清晰表情丰富。
想让他喝酒破案,席桥陡的睁开眼睛,瞬间把客厅的灯光也比的黯然失色,熠熠闪光。他起身去酒柜拿出了一瓶烈酒,他记得喝这个普通的六十度的白酒他喝下三杯就过不了崗了,他记起来了,这还是天陆想灌他拿来的。想起天陆和少祖席桥的心一下子沉闷,少祖不满国内官场的黑暗,去了法国。天陆却被分去了别的城市,一个无名英雄就这样被埋没的无名,孤寂无声酢。
席桥发誓他会把天陆弄回省城。
拿了一个高脚杯就满上,一仰头那辛辣就在喉咙里打转,好久没有喝酒了还真是一刻适应不了这样的火辣他捂住喉咙只吐舌头,去厨房里抓了一把花生米喂进了嘴里,那股酥香才稍稍让他好受了些。拧拧眉头又给高脚杯注满,有些愁苦的看了片刻咕咕咕的喝了下去,那就似乎在喉结不肯下去,他用力的咽了一下喉结一个起伏发出咕咕的声音,那酒终于到了胃里。两杯下去胃里烧灼的厉害,舌尖也弥漫着辛辣的味道久久不肯消散,刺激的他想吐。他用手缓缓的平抚着胃部,眼睛盯着那瓶酒就像是盯着敌人一样,泛着红光。渐渐的他觉得有些看不清了,那酒变得浑浊起来,他用力的搽了搽酒瓶好让自己看的清楚一些。嘻嘻嘻的一笑,又吃了一把花生米,还没等花生米完全咽下去他就把酒瓶口对着自己的嘴灌了下去。席桥觉得自己的房子在转圈圈,自己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胃里已经着了火似的冲出了热气熏得他浑身发热。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瓶看了看已经空了,他勾唇想把酒瓶放到酒柜上去,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松手了。哐啷一声巨响,酒瓶在他的脚下生花就像绽开的生命亮闪闪的亮亮的,瞬间这个屋子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头发胀的厉害,他用力摇了摇。意识似乎不再清明,可是他只记得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妖精一样的诱/拐着他朝前迈去,踉踉跄跄的。他听见她娇媚的喊他的名字,看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朝着他跑过来,他激动的想要拥抱跑过来的仙女,可是脚下不稳他就要栽了下去。
模糊的意识中他觉得自己扑进了一具软软清香的身体上,他轻轻的一笑,喃喃的叫着烟儿就紧紧的抱住了,只是身子软的不行,又慢慢的滑了下来。
如烟在迷糊中听见响声,赶紧起床淡淡的漫进室内的酒味让她清醒,席桥真是在喝酒呢。
看他那眯着眼睛带着欣喜表情看着自己的样子,她的心软了,看着他摇摇晃晃走向自己她赶紧迎了上去。脚下的碎玻璃看的她心惊,她害怕他摔下去伤着了他的好看的脸。还别说她还真是爱那张脸,尽管这张脸老是有人和她抢。看着他快要倒下去,她连忙背朝着他接住他。这家伙一碰着她的身子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喊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梦中的呢喃味道,就如中秋的月光轻轻的撩拨着她的心,软的如水透的如玉。她有些想哭,不是伤心的,而是感动的。其实她还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作秀给自己看,当席桥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的时候,她立刻反省了。赶紧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两只胳膊收紧的箍住,把他高大的身体半拖半拽的弄进卧室。
刚挨着床,如烟屁股一用劲把他弄倒在床上。勾着腰双手扶着双膝喘气。眼睛瞧着倒在床上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是她出的馊主意,这女人的心啊就是一个矛盾体,她又大度又小气。在前夫和自己父亲的问题上她觉得自己真没有和席桥生什么隔阂,这也叫大度了吧?否则两个人该是敌人了。可自己就是在男女问题上不愿迁就自己的心,听着那些话看着那些场景她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大度的体谅男人的逼不得已,反正她是体谅不了。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让他和她之间没有裂缝,她才那么一说。
没想到他还真喝那传说中的三碗不过岗的酒。
如烟替他脱了鞋,自己也上床去又费力的给他脱了外套,裤子。席桥不时的咕哝一句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好奇的想听清就凑近去,却不料席桥一个酒嗝让她赶紧捂着嘴避开。撇了撇嘴,她把被子拉开些,把席桥又慢慢的朝床头拖了拖,垫上枕头给他盖上了被子,她才舒了一口长气。下次坚决不让他喝酒了,她怔怔的看着他想。
下床去收拾好了玻璃渣子,又去厨房削了十个荸荠榨了汁,她想他喝了高度酒难受还是给他醒醒酒。
当她给席桥喂荸荠汁的时候席桥有些抗拒:“你给我喝什么?徐佳佳我不喝。”听了他的话,如烟一愣。这么说来席桥喝酒后,徐佳佳喂了席桥东西喝。席桥喝高度的高粱酒不能超过三杯这是一个秘密,只有他们三个知道。也就是说崔仁娜也是不知道的,那么席桥喝的就不是高梁酒了,在清醒的状态下席桥也不会喝那种酒。如果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徐佳佳做了手脚。
“烟儿,我好难受。我要吐/”
如烟连忙放下了杯子,拿过了垃圾桶赶紧把席桥朝床外挪了挪。
看他难受的吐着,如烟心里也难受起来。给他拍着背,闻着浓烈的酒味她也有了想要吐的冲动。看着他吐完,她爬起来赶紧把垃圾桶拿到了外面。
他的脸上的红晕渐渐的退了下去,有些酒后的白。她心疼的把他的头抬起来给他喝荸荠汁,席桥皱着眉头喝了几口,也许是荸荠清甜的味道让胃里好受了些,他喝完了一大杯荸荠汁。
人说酒后虽然嗜睡,可是大脑皮层确实绝对的清醒这一点也没错。
席桥闻着怀里好闻的味道,他觉得这种味道让他好安心好熟悉。他伸出大手就抱紧了如烟,如烟赶紧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双手使劲的推着席桥,她害怕碰着了孩子。
“别推我,烟儿。”席桥有些委屈,就像个大孩子一样的埋怨。他埋首在如烟的怀里,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饱满不动,就像个孩子静静的埋在母亲的怀里。
如烟替他把被子拉了拉,舍不得再推开他。自己侧躺下,让席桥保持着这个姿势。
看他在自己怀里安静的躺着,呼吸已经平稳,好像进入了睡梦状态,如烟也觉得自己累了,真想睡了。
想去看一眼习习,如烟强打精神拉开席桥的楼住自己胳膊,胳膊真沉,如烟心里悔自己提议让他喝酒明志。
“烟儿,你别走。”如烟的举动引起了席桥的强烈抗拒,他死死的扣住如烟的身子不让她起身,只是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固执的朝着她怀里挤。
如烟翻了翻白眼,只得放弃。
抚摸着他满头浓密如缎一样的短发,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呼吸,柳如烟心里平静了,她想即便席桥和徐佳佳有那么一夜,她也释怀了。
是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永远也不会离开。不是自己的永远也强求不来,强求的东西永远也不属于自己,特别是人心。
心清明了,心情自然也放松了。如烟刻意的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到和席桥同步,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席桥醒了。
手里的柔软让他忍不住的揉了揉,细腻的皮肤在手指里碾过特别舒服,他不想睁开眼睛。身体的味道手心里的肌肤都让他知道身边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千百年来沿袭成了内心固有的东西,特别的熟悉特别的依赖。静静的听着她均匀的浅浅的呼吸,席桥有些舍不得把她弄醒。
他轻轻下床去了一趟卫生间,外面的酒味让他想起昨晚他喝了烈酒。可是喝了烈酒过后是怎么来的卧室他有些记不清了。
他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失笑。自己竟然真的听话喝了酒,那不知道如烟是否满意他酒后的表现。
拉开衣服露出上半身,发现身上并没有欢爱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和如烟没有酒后乱性。
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瞪眼,走出了卫生间。回到床上,抱着如烟柔软的身子,他又舍不得睡了。
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唇,见她没有反应,他又附上去有舌头舔弄她的唇片。如烟发出睡梦中模糊的低语:“习习,莫闹。”
席桥索性支起身子舔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手不停的抚弄着她的丰满,适度的揉捏。酥麻感让如烟微微的缩了缩身子,嘴里轻吟。她的反应让席桥的大脑充血,他俯下身子就去啃她的蓓蕾。舌尖就像一个芭蕾舞者,落在蓓蕾上面时轻时重,旋转旋转。如烟终于从睡梦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些羞有些恼又有些渴望,想要推开席桥的头,见他不松她听之任之了。阵阵的发麻的感觉从胸间弥漫到了四肢百骸,她舒服的呻/吟,身子微微自然的弓起把自己更多的送入了席桥的口中。
席桥抱住她的腰身,身上的睡衣早已经不在,黑暗中她的雪白的身子依稀可见,摸着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席桥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直接汇集,涨的想要找到突破口。
探起身子吻住她的唇,她的唇柔软带着淡淡的香甜。他含住她的下唇稍稍用力的扯拉,如烟张嘴就想咬他,他的舌就灵活的钻进了她的嘴里。像条自由游动的鱼,与她的舌头追逐嬉戏。手从她的腹部滑下去,那里湿滑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看向对方。像是做贼心虚的贼被人捉了个显形,如烟脸火辣辣的烫,看着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和笑意她羞得闭眼别开了头。席桥哪里肯依,扳过她的头继续的吻她,听着她娇喘连连,他就像听见了冲锋号。放开她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腹部轻吻,就像是顶礼膜拜。
“儿子,我要和你妈妈爱爱你要乖点哦。”
“你说什么呢?”如烟忍不住一阵颤栗,娇声嗔道。
“烟儿,我是想让儿子消停点让你好好享受我的爱。”席桥抬头看着睁开眼睛羞狠狠样子的如烟一声轻笑,他的手指没入了她温暖的甬道,如烟的身子自然的收缩让席桥后面的话截在了喉咙。“我要爱死你。”翻身起来,让如烟把身子弓起,他扶起了她的腰将自己送进了温暖的天堂。
两人身体的爱恋是两个人精神更好凝聚的桥梁,席桥和如烟他们身体的契合让他们彼此都更加爱着对方。就像是坚固的护堤小小的管涌不足为惧,但是要不断的护着防着.
晨曦的薄光照着两个相拥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是那样的安宁隐隐的笑意在睡梦中掩也掩不住。
虽然等待他们的是猜疑是痛苦是分离,此刻他们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