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对方了,就是围观的人看到这儿都有些犯傻了,便又听见田洱说:“你看,那些人对付这个年轻人,装酷似的打破了酒楼的东西,那帮人跑得快是因为你太有震摄力了,所以这银该由你给。下回你再见到那些人,你再问他们要回去就行了。总之这儿你先给,不然小二哥也会很为难的。”她一指,一地的狼藉,还有边上围观人群中,店小二也在其中,被田洱一指,犹豫几下这才站前一步,意思他的确为难中。
那黑斗篷男子脑袋微微动了动,估计是在看那小二哥,又似在看田洱,最后竟然在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之时,将手上的五百银一递,哑声说:“多少,从这里扣。”
店小二都想哭了,他哪敢接过去扣除啊!可是,不要的话,那钱指不定就让他赔了……
倒是田洱,一看就高兴了,才被拿走的钱,她一下子又抢了回去,走到小二哥面前,“你快算算多少钱,顺便将我们那桌菜钱也算上。”说完给小二哥一个明艳无比的笑容,闪得小二哥眼都疼了,傻呼呼真到柜台去结那个账。
这头,田洱笑眯眯地转向那默不作声的斗篷男,出声邀请,“这位大侠一定没有用餐,不如一起?”反正钱是他出的,她手一指,就指到直伸着脑袋一脸担忧看下来的冬晴,显然这斗篷男也抬首看了一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竟点点首,跟着田洱入了酒楼……
外面围观的人,站了好久,才纷纷散去,而酒楼二层的雅间……
冬晴被挤到里边,也就是靠窗处,而她的位置坐了一个陌生的……剑客?田洱一点都不紧张害怕,反而笑得一脸高兴地冲那剑客开口,“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把这斗篷取掉?哦,还有,我姓田,田洱,苍海水耳。”除了第一次见到段苍?时,她有介绍过自己的真实名字,这是第二次,她甚至连对方的容貌都还未见到。
对面的男人这才伸手,去解头上戴的斗篷,在取下之后,田洱才明白,对方为何要戴斗篷了。如此英俊的一张脸,长在一个剑客身上,不遮不行。
“……我能不能说,你长得很帅?”田洱嘴巴都张大了,这人帅得有些无法无天,而且一看就是个极冷的人,冰冰的没有表情的酷哥,在地球最吃香了!来这里见的,都是美人,终于见到一个帅哥,田洱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赶紧抻手用手背擦擦,幸好没真流出来。
对方那冷酷的俊脸上有了一丝的诧异,“帅?”
“就是英俊,非常英俊的意思。”田洱赶紧补上一句说明,“就是非常的玉树临风惊貌俊逸风流倜傥的意思。”
“……”一边的冬晴一脸汗颜。
“谢谢。”被赞美之人,一脸的淡然,酷得不行。田洱都想尖叫一声了,十分垂涎地盯着人家的脸,追问:“那,该怎么称呼你?哎呀,怎么能有江湖汉子长得这么帅的呢。”
帅哥跟美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段苍?就属于美人那一类,那种美,会让女人自卑;但是,眼前这种帅哥却是让人情不自禁地仰慕。
田洱这番略有些恬不知耻的话,都让一边的冬晴脸红了,一个大姑娘怎么可以如此露骨地夸赞一名男子?这、这不是等于招人闲话嘛。倒是当事人,一脸冷淡,瞥了田洱一眼,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的态度还有那湿放荡的话,答了一句,“在下苏逸恒,江南人士。”
“苏……逸恒呀?”好文雅的名字,与他的模样非常般配,只是,“你背着长剑,一身侠士打扮,应该不会是个……书生吧?怎会起这么书香的名字?”田洱真好奇这个人。
苏逸恒抬眼看田洱,看得她一怔,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别人不太想回答的问题,于是赶紧殷勤地推推桌面的菜,“来来来,吃菜,吃菜。”
那苏逸恒自开始动手用餐之后,便没再开过声,尽管田洱怎么问都没用。田洱都有些无奈了,就瞧见他蓦然站了起来,拿起斗笠帽子就要离开,田洱看得有些傻眼,却本能地想要阻止,“……喂,走了?”
那人仍是一脸的冷淡,点点首,“你我两清,就此别过。”手一抱,一个江湖礼,便真的潇洒地走了,一点都不买田洱的账……
咧嘴一笑,“真是个……怪人。”田洱说得很愉快,口不对心似的,看得冬晴心中才对她一句:您才是怪人。
已经结过单了,田洱心情相当愉快,带着冬晴也差不多得回了,这才走高高兴兴地出了酒楼。不过,好像有些事还未完,马上便被人追上了。定眼一看,原来是那个被自己多事管了一下的小伙,叫――周拓?
“有事?”田洱心情好,所以问话的口气也不是特别冷,那周拓身上还脏兮兮的,似乎刚才起就没有离开过,田洱一看这模式就以为人家扒赖上她了,吓得心里想着一百个拒绝的理由。
“我是想来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的。”周拓直入主题,也不拐弯抹角。
“救命?我没有救你命,是那个剑客救的你,你该去谢他。”田洱很本能地否认,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出手的不是她。
周拓含首,“若没有你,剑客也不会出手,总而言之,我这条命是你所救,你便是我周拓的救命恩人。”他倒是说得铿锵有力,可后面语气就有些变了,“……关于那五百两,我会尽早还你。”
一听,只是还钱,不是以身相许,田洱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一脸的戒备也消散不少,变回了温和,笑道:“那随你吧,若你仍是在意着,非要还钱,到时送到我住处就行了。我目前就住在段家,你有钱了就送到段家就行了。”段家是大家族,而且又是在这城东一带,要打听并不难吧?“那么,就此别过。”
也不给对方还有话说,田洱招呼上冬晴,赶紧离去,好似那人并非是来谢恩,而是来讨债似的,那模样别说有多逗趣了。
冬晴这一日是看惯了田洱的与众不同……其实是怪异另类,所以这会儿她都很淡定了,跟着田洱往段府的方向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