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的手悄无声息的握成了拳。
文秀打开浴袍的手,在他迟迟没动静后,紧到了极点,半响后唰的下合上浴袍,转身就要走。
“去我房间等我。”
文秀怔了瞬。
二万哑声说:“我在工作,不能离岗。”
文秀回头破口大骂,“我还比不上你这破工作!你知不知道本小姐一场牌要扔出去多少钱!”
二万轻轻的嘘了声。
文秀下意识抿了唇,却依旧压低声音恶声恶语,“还让我等你,你当本小姐缺人啊!排队等着伺候本小姐的男人多得是!鬼才等你!”
文秀回身,踹了他一脚。
看了眼鞋,没穿,转身走了。
在经过房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小声骂骂咧咧的去了角落里二万的房间。
二万的房间大小甚至比不上文秀家里的杂物间。
很小。
一排衣架,一张床,一个书架。
文秀对书架没兴趣。
在硬邦邦的床上坐了几秒,起身摆弄他长得都一样的西服,顿了顿,看向门口。
提起西服放在鼻尖嗅了嗅。
确定没刘可身上的香水味后,骂了一句丢到一边,重新爬上他硬邦邦的小破床。
二万在天色渐明的时候推开门。
文秀已经睡着了。
他的被子弯曲扭八的在她身下盘横。
她半搂着他的枕头,睡的很香。
二万扯了扯领带走近,在床边蹲下看了她半响,手伸出去,捋了捋她鬓边散下遮住口鼻的发。
文秀眼睛微微开合,睡眼朦胧又不满的嘀咕,“你怎么才来啊。”
说着伸手:“抱抱。”
二万把西服脱下上床。
躺平的下一秒。
文秀爬了过来,挤进他怀里。
几秒后睁眼,看着他胸口的衬衫皱鼻子,“你脏、臭、恶心!”
二万顿了顿,“我去洗个澡。”
说着要走,手腕被拉住。
文秀打了他好几下,跟着打个哈欠,“翻身。”
二万翻身。
文秀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压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肩膀和颈窝,睡沉了。
文秀香喷喷的发垂在了二万鼻尖。
他伸出手攥住一缕,在鼻息间嗅了嗅,侧脸盯着她的睡脸,眼底的眷恋和思念满到像是要溢出来。
文秀再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掀开看自己身上,再动了动身子,蓦地换了衣服就走。
外面已经没了二万的影子。
她看了眼二万的房门,沉脸走了。
晚上在接到刘可约麻将的电话后,骂了一句:“本小姐可不是赌鬼!”
在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后,开车过去,理由直接了当:“我从不吃亏,输了多少,都要赢回来。”
刘可长长的哦了一声。
文秀抿抿唇,“怎么……怎么没看见你那保镖啊。”
“他连着上了四天夜班,今儿给他排休。”
文秀什么都没说。
麻将打到十二点。
在刘可提出喝酒留宿的时候,半推半就的应下了。
凌晨两点。
文秀穿着浴袍去拧二万的房门。
门是锁着的。
她皱眉敲了敲,“二万。”
“王八蛋!”
“呆子!”
始终没人开门,文秀生气了,她转身就走。
凌晨四点。
二万从窗户翻了进来。
洗了澡出来,听见门口砰的一声轻微响动。
他走近把门打开。
文秀裹着浴袍坐在门口。
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刚才的动静是脑袋磕上了门板。
二万怔了好大会,蹲下弯腰把她抱起来,想送回房间的时候。
怀里人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脖颈。
半响后香喷喷的脑袋凑过来,在二万脖颈处狠狠的咬了口。
二万摸着她小腿冰凉的温度,探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皱眉几秒,把还在咬他的人抱了进来。
放到硬邦邦的床上后。
文秀依旧没松手,更没松嘴,拉着二万朝床上压。
二万半匍匐她身上,低声问:“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文秀咬他的嘴巴松开,闷声闷气,“谁等你了!我才没等你!倒是你,还保镖呢,睡的和死猪一样!”
二万隐隐感觉不太对劲,侧目看向门口的位置,开口再想说话的时候。
唇被封住。
文秀嘴里带了浅浅的血腥气。
这是二万血的味道。
她从前没咬人的毛病,在俩人同房的频率加高后,很喜欢咬他。
咬完嫌弃脏,要漱口,要刷牙,娇气的不行。
现下没漱口没刷牙,吻上了二万。
呼吸温软,隐带香甜。
二万呼吸急促了,手控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在文秀手摸索着褪她身上的浴袍时,唇舌分开,按住她的手,“小……文秀。”
俩人最开始的时候文秀喜欢逗他。
稍微拨弄两下,二万呼吸就重了。
后来文秀不拨弄他了。
他还是如此,看她两眼,呼吸就重了。
现下文秀主动宽衣解带。
二万按住了她的手。
文秀垂下的眼眸掀开,在昏暗中盯着他,一字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文秀打断,“本小姐还让你碰我是给你脸了,你别给脸还不要。”
她说着要挣开他的手。
二万的掌心却像是烙铁一样,还把文秀揽着他脖颈的手拉下,直起身说:“外面走廊……”
被拒绝的羞恼和愤恨让文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二万抿唇正过脸:“你听我解释。”
“你做不做!”文秀眼圈通红,坐起身冷着脸,“我就问你,做还是不做!”
二万:“文秀……”
文秀眼泪蓦地冒了出来,她从硬邦邦的床上下去,抬脚就要走,手腕被握住。
文秀侧目,眼泪一边断了线的往下掉,一边骂:“别说你腻了我了,本小姐也早就腻了你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如果不是怕你在外面瞎说我之前的事,你当本小姐会来找你,让你碰我?!”
文秀手掌握成拳,尖叫出声:“滚!”
文秀被拉拽到床上,嘴巴跟着被捂住。
但眼泪却没停,大颗大颗的掉落在二万的手背。
二万感觉不对劲,但手背却被她一颗一颗的眼泪,烫到像是要裂开。
他凑近,颤巍巍的吻了吻她带着泪花的长睫,轻声哄:“小玫瑰不哭。”
文秀眼泪突兀的就决堤了,闷闷的,“跪下来求我。”
二万单膝跪下,“小玫瑰不哭。”
文秀重新坐上床,把眼泪擦干净,别过脑袋,高高在上的说:“你说,我求你让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