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变态。
云枝推他:“变态,你离我远点!”
陆与白:“不要。”
“……”
随后,云枝被某个变态,不厌其烦,追着她的耳朵,有的没的,真的假的,碎碎念了一天。
是真的……很变态。
-
晚上,他们两人在爸爸妈妈家吃饭。吃过饭,陆与白牵着她的手撤退。
转眼,又到了一家法国餐厅。
“???”
陆与白笑说:“你还记――”
“算了,你肯定不记得。”
“今天,是我们俩恋爱八周年的纪念日。”
“同样,是你属于我的日子。”
“……”
云枝马不停蹄:“你骗人!”
陆与白:“……”
云枝迫不及待,眨动着聪慧机灵的眼睛。
“你留下来的我们两人之间的回忆,我有明确看到过――”
“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
“是!在!”
“七!月!上!旬!”
“也就是,七!月!初!”
“但现在――”
云枝目光沉静下来:“已经是下旬了。”
“嗯,”陆与白懒懒笑了下,“我是在骗人。”
云枝:“??”
陆与白说:“但是你这人听话,怎么就不挑重点呢?”
???
“重点是……”
“后半句。”
陆与白说着,还干脆笑笑。
“后半句,我真的没骗人。”
“……”
云枝羞愤捂脸,顺便,给了他一小拳头。
-
陆与白订的这间法国餐厅,很有小资情调,她和他在临近露台的餐桌入座,望着对面辉煌的城市夜景。
云枝笑眯眯说:“你连初夜这种事情,都要搞个纪念日出来庆祝,那么一年一共三百六十五天,你以后不得每一天,都高高挂起鞭炮,来给我们两庆祝啊?”
“……”
陆与白将切好的牛排移到她眼前,替换餐盘过后,垂眼。
“快吃你的。”
“……”
云枝随便吃吃,抹抹嘴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谁知道――
出了法国餐厅,陆与白带她走起小路。他们一路穿行,最后,穿过报社旁边的那条小巷。
放眼望去,还是那条熟悉的古朴的河。
陆与白带着她,租了条乌篷船,自食其力,划起双桨。
云枝笑眯眯托腮,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我家老公,真有本事…”
什么都会。
陆与白羞涩笑,接着,像是顶不住她要烧穿他脸的目光。他放下双桨,让船兀自飘着,眸光投向河面,动起了薄唇。
他开始――
给她介绍起…
麓城本土的风情。乌篷船的历史,以及…石拱桥的历史。
“……”
“你话是真的多。”像是要把全世界给她讲遍似的。
蓦地,陆与白难掩伤心:“那不说了。”
“嗯?”
陆与白说:“明天我们回南凛,起来的得比较早。”
“嗯??”所以呢?
像是看穿她目光,陆与白回:“现在还不回去的话,快要没时间了。”
“没什么时间?”
“你说呢?”
“……”
云枝脸一红,蓦地,撇撇嘴:“庆祝就算了,你还要仪式?”
陆与白重新拿起木浆,分给她一个,神色淡淡说:“生活,随时都需要仪式感。”
“……”
过了一会儿,水面晃动,搅碎了倒映下来的月。
云枝手笨,作用的力,正好和陆与白完全相反。
他们迟迟,都挨不了岸。
“……”
陆与白无奈,放下木浆。
“你想干嘛?”
云枝:“我想船震。”
“???”
如果不是耳朵有问题,那么陆与白怀疑,就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出了大大的,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眼前的人,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的人,张口就来。
“你不觉得船里,会更有仪式感吗?”
“……”
陆与白望着这中间漏风,两边棚子长度,还没他一双脚长的小小乌篷船。
黑了脸。
“你把浆给我。”
“不!”
陆与白:“……”
“那你别乱动。”
“不!!!”
“……”
-
揪着要存心报复他念叨的云枝回到云父云母家时,已经接近深夜。
他们两人洗了澡,穿了宽松的睡衣,神色疲累。
谁都没了,要再多干些什么的打算。
……
但猝然,脑袋刚挨上枕头,门就被推开。
“……”
云母一脸善意,将手里的两个小气球,放在垫了海报的书桌上。
她笑了笑,撤退之余,不忘叮嘱。
“别忘了安全措施呀,你和枝枝现在,正好是如日中天的事业阶段,要是闹出人命,那我和老云,可不给你们负责的。”
“就别想着,我会给你们带啊,自己都没玩够呢…”
“……”
门重重关上。
云枝的眼睫,不知觉一颤。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床侧。
那里……
坐了一个。
原本,正打算卷枕头睡觉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有些火热的目光,他恍然间,抬起瓷白俊秀的脸。
薄唇稍勾,刻意地,带了些轻佻。
“不然,别辜负妈的好意?”
“……”
云枝摇头:“不了吧,我看你挺累的,之前划船不是还不――”
“云枝枝!”
蓦地,她眼前的男人,像憋不住笑。
“你欲擒故纵的模样,是真的很好笑。”
“就跟――”
他咬重字音,站起身,轻轻勾起唇。
“你第一次时,七年前,勾引我那样――”
陆与白笑着说:“是一样的好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