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七月的出现,花梨白并没有多少意外。
不过她能来到这里,倒是让他惊讶了一下。
七月一看到他就笑了一下,“真是无巧不成书,梨白咱们又见面了。”
花梨白对她的称呼不置可否,只觉得有些新鲜,自两人认识以来,她是从没有这样称呼过他的。
最开始的时候称呼他花公子,后来是梨白公子,再后来到了宗门里就随着众人称呼他梨白师兄,再后来呢?
好似称呼他名字更多些,亦或是从不叫他的名字,只是看他一眼。
“你来了。坐。”花梨白抬手指了指身侧的石凳。
七月看了一眼就随身坐下了,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
花梨白对此很是满意,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怎样,他总是不希望看到七月对他太过冷漠的。
“是崆峒元君让你来的吧?”他这话既是问话又不像是问话。
七月听了也没怎么的,只是轻点了下头,“你猜到了,那么你打算何时跟我走?”
花梨白垂下眼帘,望了眼脚下的石碣,“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要在等我些日子。”
七月随着视线看了过去,看到石碣上面的名字,哂笑一声,“也好,你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咱们再走。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你好生休息。”
说罢,她就站起身,没两步就走到了门外。
舒舒与柳矣看到她出来,纷纷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刚刚他们两人的对话他们在外面也都听到了,是以两人现在是非常好奇此时的花梨白的。
七月抬手把两人的脑袋给往后推了推,“行了,咱们到外面等他吧。”
两人颇为遗憾的收回目光,“咱们就这样走了?不跟他再说说?”
七月无语的瞅了他一眼......来这是传说中的‘花车’啊!
不过这花车不都是青楼女的吗?
怎么这街上无论男女老少的,都这么激动?
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啊!
然而不合常理的还在后面,在这花车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每个男人都是一身的精致的打扮,而且每一个长相都很出众,可以说是人群中最拔尖的存在了。
中年男人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些男人,爽朗一笑,看着三人打趣道:“三位朋友可知他们是些什么人?”
七月瞳孔一缩想到了某种可能,就是常常听八卦的舒舒都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可是小馆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几位也是有见识的,可不就是他们,你们也看到了吧,这几个可都是南风馆里的头牌,这次都是冲着那‘花魁’之名去的。”
“男人也评选花魁?”
“当然,既然都是同样的出身,为什么男人就不能参选?有谁规定了吗?”
呃······
三人还真是说不出来,不过看这情形还真是挺意外的有意思,舒舒当即就决定跟上去看看,转身就跟七月商量起来,“七七,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吧,看看这男花魁是怎么选出来的。”
七月讶异的挑了挑眉,她还以为他会直接看美女花魁呢。
“你想看男人?”
舒舒直接呸呸两口,“什么叫我想看男人?我是想看花魁,花魁知道吗?”
七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好了,知道了,既然你想看那怎么就看看,你这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哪有激动!”舒舒长了嘴巴嚷嚷着。
“就这还没激动呢,你要是真激动了,还怎么着?”
舒舒一下就哑了火,没勇气瞪七月,倒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柳矣,倒是叫柳矣气的不轻,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声,“欺软怕硬。”
舒舒眼睛一厉就要跟他吵起来,七月直接抬了抬手打断两人,“行了,这花车都走过了,想来这比赛也快开始了,你们俩到底还看不看了?”
闻言两人瞬间偃旗息鼓,跟在她后面出了客栈。
到了外面,街上还是有很多人的,三人也不用问路,直接跟着人流走就是了。
果然,人流就是往花魁选拔的广场过去的。
花城原来是有一个专门举办大型活动的广场,不过在当年花家败落后就一直没人打理,疏漏了许多。
也就是近些年才又被人给启用了,不过也已经不见当年的辉煌,但在这里举办个花魁大赛什么的还是很隆重的。
三人寻了一个好位置,直接坐在了广场外的柳树上,给他们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大多都是些没买门票的汉子,想七月这样的女人还是不多的,是以她这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出现在这男人才爬上来的柳树上还是很令人吃惊的。
不过大家也就是吃惊了那么一下子,就被台子上的花魁给吸引住了,毕竟那个可以给他们随便看,随意评说,而这个却是不能的,不看她自身的气质,就是她身旁跟着的那两个男人也不是好惹的,肯定又是那家的小姐好奇来看新奇了。
随着各家花车的入场,这花魁大赛也就如期开始了。
先上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听身旁的人说,这是红英楼里的姑娘,叫春媚。
春媚一上来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得到了台下众多男子的捧笑,一个个十分大方的往上面扔了许多的精致荷包,看的底下的穷苦汉子们一个个眼热的不行。
“你说说这些二世祖,要不是有祖上的那些传承,哪有他们在这挥金如土的日子!”#br......r#“可不是呢,就这一开场的时间,他们就扔出去了多少的银子?我可是听说了这春媚姑娘的开口费可是十两银子起步的。”
“乖乖!那她刚才那一下子可不就是有上千两的收入了?”
“可不,你就看那场中间扔下的荷包,一个个的精致非常,就说它们卖了咱们几个都不值人家一个荷包的价钱。”
“乖个隆冬的,这些人也真是有钱,这花魁还没开始评选呢,他们就这么挥金如土了?”
“那可不,这才是开始呢,到了后面为了支持自己心仪的姑娘,他们的叫价那才凶呢,不过百的人都不好意思开口。”
“天啊,那这几家花楼今日可不就要暴富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是个外行,你以为这些花楼背后的主家都是谁?要是没有那几家的支持他们敢玩这么大吗?”
“哦,你说的是那几家吗?”
“可不,首先一个就是咱们的城主府,城主你们是知道的,那是个正派人,但是挂不住人家有个会玩的儿子,我可是听说这红英楼背后的主家就是他。”
“怪不得这开场的人是红英楼的人呢,那剩下的几家有都是谁?老哥可能说说?”
“这有什么的,在这花城居住的就没有这几家的,而且人家也从来不避讳。
我现在就来跟你说说这楚楚姑娘所在的红袖阁,这是花城首富局杨家的楼子,据说他们家为了站稳花城首富的地位,从各地网罗了上百个貌美的女子培养,这花城最赚钱的楼子就是他们家的了;
这排名第二的就是有着文人之宗雅称的闻家,他们家的楼子是畅春园,花魁是柳烟姑娘,今年才年方二八,可是个书香的秒人!”那人说着猥琐的嘿嘿笑了起来。
有几个有幸见过柳烟的男人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想......来这位柳烟姑娘确实是个有故事的姑娘了。
幸而那人也就是猥琐的笑了几声,这才又继续往下说:
“这剩下的几家,也就是纯家的玉阳阁,花魁娘子是妙青姑娘;酒家的万花园,花魁是思思姑娘;这南风馆里的几位也是他们门下的,不过这几位绾哥可是有来历的。”
“什么来历?难不成还是从哪家里抢来的世家公子不成?”
“嘿,这位老哥有见地,可不正是这样!”
“啊,还真是如此,他们怎么敢?就不怕有人寻上门来找茬吗?”
“哈哈哈,一看老哥你就是个不知内情的,你以为这世家豪门是什么好地方不成?这些小哥可不都是他们抢来的,有很多都是人家主家主动卖给他们的。”
“什么!卖给他们的?这,这,天下怎么竟会有这样的事?”
“想来老哥是不知道的,不光这女子能被家里人卖,这男子也是可以的,不过最让人意外的不是这世家公子被卖的,而是咱们花城的一个女子被婆家给卖了!”
“女子?是谁人?为何卖她?”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说起来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那人叹息一声,就朗声说道,“你可记得这花城是谁家建立的?”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虽说那一家都已经不在了,不过这花城的历史我还是听说过的。”
“那就是了,我要跟你说的那女子正是这一家的人。”
“什么?那一家不是都被人灭门了吗?怎么还会有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其中也包含着一件官司,那女子是花家的一个妾生子,当年早早的就被家里人给送出去了,直到花家被灭她也没有被人领回去,后来就由当年抚养她的师太给做主嫁给了当地的一户商家。
说来也巧,那商......人一家正是当年跟花家有婚约的石家,当年这姑娘嫁过去的时候也是凭借着这一份的缘分,这才嫁入了石家。
随后的几年她过的也挺好,给石家添了一儿一女,后来这一儿一女也都很是伶俐,可是不知怎么的,这石家突然一下就把他们母子三个赶了出来,那女子更是有她的婆母做主卖给了城主府的红英楼。”
“那这后面的事呢?那女子就没有逃吗?”
“怎么没有,刚开始城主府的公子也觉得他们可怜,一开始还很是善待他们,可是后来不知来了个什么人,那城主府的公子就一下子变了脸,不仅让那女子接客,还让她九岁的女儿也受嬷嬷的教育,今儿这竞争花魁的女子中就有这母女两个。”
“母女两个?”
“是啊,母女两个同时竞争花魁,据说是城主公子专门给她们定的规矩,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说着,他就双眼一眯往前面看去。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去,好似这样就可以看到那母女两人一般。
七月也随着众人往台子上看去,这可真是没想到,前世一直安稳度日的花清月母女两个,今生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
到底是世态的炎凉?
还是她的重生扇动了故事的走向?
人一家正是当年跟花家有婚约的石家,当年这姑娘嫁过去的时候也是凭借着这一份的缘分,这才嫁入了石家。
随后的几年她过的也挺好,给石家添了一儿一女,后来这一儿一女也都很是伶俐,可是不知怎么的,这石家突然一下就把他们母子三个赶了出来,那女子更是有她的婆母做主卖给了城主府的红英楼。”
“那这后面的事呢?那女子就没有逃吗?”
“怎么没有,刚开始城主府的公子也觉得他们可怜,一开始还很是善待他们,可是后来不知来了个什么人,那城主府的公子就一下子变了脸,不仅让那女子接客,还让她九岁的女儿也受嬷嬷的教育,今儿这竞争花魁的女子中就有这母女两个。”
“母女两个?”
“是啊,母女两个同时竞争花魁,据说是城主公子专门给她们定的规矩,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说着,他就双眼一眯往前面看去。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去,好似这样就可以看到那母女两人一般。
七月也随着众人往台子上看去,这可真是没想到,前世一直安稳度日的花清月母女两个,今生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
到底是世态的炎凉?
还是她的重生扇动了故事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