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齐文那小子嚣张跋扈,让我们传话不说,还当众驱赶,完全不把唐家放在眼里,这口气我咽不下!”
出齐家老宅不远,唐天宇将李娅支开,心中怒火终于爆发,此行他已忍辱负重,却没想还是换来这个结果,以后在上层他怎么抬得起头?
“咽不下这口气?你研习武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唐晏脸庞冰冷,眼中尽是怒火。
“我知道,可又怎么样?”
唐天宇恨恨的说道:“锁龙井下那四个外国人虽强,可最多堪比气海小成,齐文这小子就算有天大的机遇,也绝对不可能成就宗师,我唐家不招惹武道大师,可也不怕,再说哪怕是宗师,不惜消耗也一定能将他灭了!”
“糊涂!”唐晏怒斥,又道:“传说中的宗师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就连国家都不愿意招惹,你以为是怕吗?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想纠缠这种存在。”
“齐文虽然只是武道大师,但他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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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你知道代表什么吗?就是传说中的剑修极境,一代宗师池宇,在这个年龄也望尘莫及。”
“这代表着,齐文日后有更大可能成就化臻宗师,你要以唐家家业做赌注吗?更何况老爷子有意拉拢这个外孙,你想凭自身真武,硬撼武道大师?”
唐天宇从愤怒中脱离,被惊醒。
他面对的可不是曾经那个便宜表弟,而是一跃登天的少年大师,他自诩拥真武境,超人一般的身体,可在大师面前,只是随手能捏死的蝼蚁。
米国三大强者,日国剑道大师都不敌他一人,自己小小真武,又算的了什么?
这就是力量的碾压。
如果真的激怒齐文,别说没有老爷子支持,即便有,他唐天宇生死也未必能自己掌控。
“我不信,他要敢动我,就是赌上整个齐家,就算护国书院都不会放过他。”唐天宇冷冷的说着,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值吗?因为小小的齐家,赌上我们唐家?”唐晏摇头,满是失望。
“难道这事就过去了?”
唐天宇愤恨,此行丢尽了脸面不说,在这位从未入眼的表弟面前,他更有种挫败感。
“过不去,你还是太嫩!”唐晏冷笑,唐天宇一怔,他又道:“奎克那些人代表什么?他们的背会是地球霸主,齐文敢杀,你觉得这事会过去?”
“爸,你的意思是?”唐天宇一喜。
“奎克这些人潜入锁龙井失败,如果是你,你允许自己的霸主地位被挑衅吗?”
“这……”
“我得到消息,你们前脚离开锁龙井,地下世界就有赏金出来,截止到今天上午,已经有不低于二十数目的危险名单入境,护国书院那面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什么,赏金?”
“呵,没错,黑伞、奇迹女神已经将齐文的人头推到了五亿米金,各国高手闻风而来,这可是堪比宗师的待遇啊!”
唐晏说着,眼中闪现出了光彩,老头子要真把齐文这外孙拉回唐家,他们唐家年轻代哪还有地位可言,他儿子如何领军三代?
这一次,他只是走走形式,不然被驱赶,怎会顺水推舟,直接走出老宅!
唐天宇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可是必杀令,五亿,不知多少人为此争着要弄死齐文,甚至这齐家上下都要倒霉,当下欣喜忙道:“爸!你想的长远,看的透彻,厉害!”
……
齐家老宅,迎客宴。
这一次可谓颠覆了齐家上下,往年从未有如此盛世。
‘齐文结识的这些人任意一个齐家都惹不起,这里面定然有事。’齐书毅等人老成精,心中想着自然不敢多言。
至于小一辈除了惊骇,更多是红了眼,尤其是齐易,妒火中烧:又是十数亿四合院,又是千万限量超跑,齐文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过,像大伯母这类女流回缓过来却是惊悚,眼见齐文被齐元兵招入大堂,二伯母顿时惊呼。
“爸!齐文刚刚赶走了唐家人啊,这次惹大祸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寂。
齐元兵正要拉着孙儿招待那些名流贵客,不由微皱眉。
“对啊!爷爷,这些贵客虽然身份不一般,但比起唐家人来还差了一截,齐文这么做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
齐易急忙又道:“爷爷,我看你还是让齐文把那些礼退回去吧,然后我们去唐家拜个年,道个歉,尽可能弥补下。”
齐家许多人听着顿时色变,齐易虽然说的直白,不好听,可是事实,给齐文拜年这些人是身份尊贵,可比起唐家人差了一截。
“不智,不智啊!齐文这次真把我们齐家搭进去了。”大伯齐书毅一衡量根本招惹不起唐家,顾不得当众丢脸了,一脸悲愤的说着。
“小易说的没错,齐文把齐家害惨了,我们要赶快去唐家道个歉才行。”二伯齐树风也悲痛的说着,心中更悔恨刚刚怎么没反应过来,说不定能拉住唐家人。
大伯母更是焦急道:“光我们道歉还不行,还要带上唐听春。”
“大嫂说的是,齐文赶走唐家人,是罪魁祸首,连他也要带过去。”
二伯母一脸气愤。
齐易满是幸灾乐祸,却表面担忧道:“这样太简单了,怕唐家人不会接受,到时候让齐文磕头道歉,然后我们学唐家老爷子,和齐文断绝关系,看在盛春药业的面子上,估计我们齐家还有救。”
这一刻,齐家众多丑陋嘴脸显现,七嘴八舌下,直接决定了齐文一家命运。
迎客宴许多看客知道这是自保手段,不过当众说出做出,还是让人不好接受。
齐盛德脸色越发难看,但他一句话不说,只是挡在了齐文身前。
唐听春银牙紧要,她想到了后果,儿子为他们出了口气,必然付出代价,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绝。
“丑态百出,丑态百出啊!今天齐家迎客,老头子这张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齐元兵气的青筋暴露,厉声怒斥,连连点指道:“你们这群不成器的东西,赔礼道歉,奉上产业,断绝亲情,亏你们想的出来!”
“小文哪里说错了?哪里做错了?”
“唐明哲虽然断去了关系,可唐晏何曾放过?齐家迎客宴是投桃报李,可他算什么?”
齐元兵越说越激动,最后脸色惨白,身形摇晃欲倒。
大伯齐书毅忙上前搀扶,却被齐元兵气的一把甩开,怒气冲冲道:“且不说你们骨子里的奴性,就说小文能齐聚贵客,让那唐晏传话,岂是没底气?我看你们越活越回去了。”
“爸,你别气,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再说,齐文还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底气抗唐家一怒啊。”
二伯齐树风眼中有一丝不屑,齐文齐聚贵客,确实让他不解,但别说这些人只可能因为‘事儿’,就算真的推心置腹,又怎么比得了唐家?
齐家不少人都清楚这理,真要是唐家一怒,恐怕这里没人还想和齐家、齐文扯上关系吧。
“齐爷爷睿智。”
正当齐元兵被这些嘴脸气的不成样子时,突然身后传来声音,转头看去,正是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