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个大人的保护,我的小日子过的滋润起来,尤其是灵儿姐姐对我特别的好,别看我是小屁孩,实际她才比我大五六岁,再过年我就是十岁,再过五六年我就能天下美女任我驰骋了。
不过,在滚地包的戏班混,可不能白吃饱,除了练功,我就得干杂活,每到一个地方演出,师父心泪都会外出,我就跟着石头干活,都知道我是斗法师修士了,脏活累活都让我干,不过我倒是乐,至少没人打我骂我,除了王班头严厉点外,大家对我都很好。重要的是天天听戏,看戏,我这年纪比较容易记住,特别是有的段子走到哪都唱,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能唱几句了,后来干脆,灵儿就教我唱二人转,把我乐的老高兴了,特别唱男女对唱的,我还能扳着她的腰,抱着她的大腿,闻着她的香味,那滋味别提多爽了,我真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我自知自己长大了绝对是戏中那种风流人种。
王千丘的舞蛇表演那也是一绝,到哪都叫响,其中龙飞凤舞环节是最好看的,因为灵儿姐姐是异形者,身体特别柔软,表演凤,用特殊的服装装扮,小金本身是灵兽,身体能变成蟒蛇大小,金光闪闪如龙一般,只是这龙老笑嘻嘻的,两个人在吊索上龙飞凤舞,看得观众是拍手叫绝,更有书生有观赏奇景,不虚此生的慨叹,情绪受到刺激,诗情大发,妙语连珠不绝于口,什么“双阙龙凤影,楼台鸳鸯戏”、“半醉欲饮龙凤髓,怎奈瑶池远,叹身在人间”、“黄沙古暮云吞雨,凤翔浴中龙作曲”……龙盘玉凤,角度惊奇,凤骑龙腾更是如神仙下凡,加上梦儿姐姐配合往舞台上甚至观众席里喷烟雾,那效果,简直就是人入仙境,看神兽表演,都当了把活神仙,这术法师当艺人制造效果那比啥工具都牛,戏里要是打雷下雨了,梦儿姐姐就给你来几道不伤人的霹雳,水雾术法师,简直就是半个神仙,既然我修炼术法师的术法能达到80%的威能,那有机会我也应该尝试尝试。
第一次看梦儿姐姐用雷的时候我就羡慕不已,如果将雷运用到我的斗法师身上,那我就牛了,具体怎么弄我以后一定要想个办法,眼下是先学点法术才重要,万一再遇到妖蛛之类的妖兽,我就给他们劈了。
晚上我们的大篷车照样开拔,去新的地方,车上我就向梦儿姐姐求教,风雨雷电雾是怎么搞出来的。
梦儿叹了口气,继而说道:“那可不是我的五行法术,我只会基础的火焰法术和一点点水系法术,其他的冰风雷空气黑暗光明系法术均不会运用,我……我只是二级灵根的术法师。”
我当时不明白,梦儿掏出几张巴掌大的黄纸,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她说:“这叫符箓,是修仙界最常见最低级的术法符箓,很便宜,一块下品灵石就能换叠这种劣等的废符箓,废符箓仍然可以释放风火雷电,只是没有威力,最多就是迷惑敌人用的,实用性极低,实战中立即能被对手识破,因为不会有任何的灵气波动,每当有修士秘密集市出现的时候,王班头就会带我去采购一些,因为我是术法师,在使用这种符箓上要顺手些,当然了班头、瘦猴也能,甚至你也能。”说着梦儿丢给我一张雾法符箓,我仔细端详符箓上面的符文,符文是一团白雾一样的东西,不过笔画深浅不一,颜色有严重的色差,显然是品质不佳的废符箓,但仍然能短时间放出来用于演出使用,我脑袋灵光一闪,这种东西虽然废了,不过,若是大量释放似乎在逃脱上也能有妙用,不过灵石是什么东西到现在也没见到过,似乎很有用,当初在面对妖蛛的时候,胖子叔叔也提到过灵石恢复法力什么的,既然他们逛集市,那说明王班头有,甚至师父也有,这东西好像是修仙界的流通货币。我问师父拿一块出来看看,师父摆摆手说道:“这东西金贵的很,等到下一站坐稳了,我再给你看吧。”
听师父一说,显然此物十分重要,我也更加期待。
我们这个滚地包的小戏班有地方就演出,只要别是太穷太破的地方基本都会停留,有时候不会搭台子,搭台子太费事了,估计还赚不来那个成本,就地铺个薄毯子,在毡帽毯子上表演个二人转就完活,然后就走人。我有一点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总是这样游走,而且基本不会回去走过的地方。
眼前这个新的小镇没有那么繁华,但也过得去,找了家较破旧的客栈住了下来,房间有限,有的时候王班头会和大家一起睡,但有的时候会把梦儿和灵儿领出去睡。开始我还不懂咋回事,但是后来我明白了,梦儿和灵儿是王班头的女人,别人碰不得。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心泪师父当初把俩小姐姐从那帅气的傀儡师修士手中救下来后为什么王班头大发雷霆了。
女人,有爱情要占有,没有爱情的,更是私人财产。如果你不占有你又怎么能确保你是爱她?但我不知道俩小姐姐是否爱王班头,王班头四十多岁和十五六岁的小姐姐相差太多了,这不公平,还没我和小姐姐年龄接近呢,这一晚住在破旧的客栈里我胡思乱想了一通,略感不舒服,特别是灵儿,总是对我很照顾。每次看到俩小姐姐回来都很疲惫的样子,脸色越显苍白也不知道王班头是怎么折磨的她们,当时的我很小,完全不明白,直到我成人,知道我成为真正的修仙者——修士,其实,不久后我就明白了。
女人,对很多男人来说就是肉,尤其是年轻又漂亮的女人,男人,无论你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对难以抗拒。有多少人死在石榴裙下,有多少人身败名裂在女人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人的欲望,生理的欲望的难以把控的结果,男人要冷静,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阴谋都是利用女人,有太多的骗术也是利用女人,女修士也是女人。当然了,自己的女人男人喜欢占有,就不允许别人侵犯,自己的兄弟、朋友更要防备,所以平时王家班的成员对俩姐妹都是敬而远之,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除了我,因为我还是小屁孩。
俩姐妹受王千丘控制太紧了也就活的比较累,比较压抑,所以和我玩就是最大的快乐之一了,算是一点点自由,她们俩都喜欢逗我,就在刚刚教我手绢挽花的时候,她俩都说我像小姑娘,可是我的内心可是强大的男子汉,而且是斗法师,体能强横的男子,等我成为真正的男人的,你们走着瞧。我有些小气,抄起扇子就来个抛扇的绝活,将扇子展开甩出七八米高,然后扇子再转回来,用的都是巧劲,扇子飞回来的时候我猛的一抓,再来个顺风旗,摆出一个酷酷的姿势,结果又被她俩一顿笑,没办法弓箭步总行吧,提襟,这回总算像个男子汉了。
灵儿照着我脸就是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这才像个爷们!”害的我脸呼一下就红了。铁柱路过的时候,好生羡慕的看了我一眼。
灵儿拉着我说出去散步,拿我当挡箭牌,王千丘也就没说什么,我俩就跑后山采蘑菇去了,她不认得各种蘑菇,我便教她什么蘑菇是能吃的什么是有毒的,简单的规律呢就是从蘑菇好看和丑的颜色上区分,一般颜色鲜艳的,特别是紫色的是非常危险的,摘下后也容易变色,然后就是生长环境,能吃的蘑菇都长在相对干净的地方。然后就是手感、生长环境等等来做基本的判断。接下来就是形状,无毒的都比较平滑,有毒的有菌盖中间有凸状,再就看分泌物,分泌物成白色且清亮甚至有点香的多数是能吃的,那种黏稠的有怪味的都是不能吃的。如果还是无法判断,一个新的品种就和大米一起煮,如果米变色成青绿色或紫绿色的是有毒的,无毒的则不会令米变色或者只是变成黄色。
当灵儿知道我掌握这么多常识的时候,小嘴巴频繁的变成哦型,特别是我说那汁水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还红了一阵子。我俩玩的比较开心,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可是一回头离乡有点远了,我俩赶紧往回跑,我是斗法师自然跑起来比较容易,可是对异形者的她来说就比较累了,但是她毕竟是成人理论上怎么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也是修士的体质,比凡人强就是对的。可非常奇怪,灵儿跑一会就跑不动了,要说唱戏她可以,要说练基武功那也没问题,可今天咋的了呢?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她和王千丘出去了,天亮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虽然我已经十岁了,可还是不完全懂男女的事,但也不是一点不懂,毕竟牛庄的经历让我明白,肯定是干那当子事去了,可是也不至于把灵儿姐姐累成这样吧,我大感奇怪。
最后她喊住了我说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没想到我俩溜达溜达溜达出好几公里,可是几公里这么的短的路程对她来说应该不累,唱戏可不是一般人能唱的,那都是要很好的体能的,嗓子、底气、身段,都要不俗才行,二人转讲究的是手眼身法步,统一协调,才能增加动感,更能引人入胜,带入情境之中,是非常高深的一门艺术,只有不懂的人才看不起它,认为它是下里巴人,给下等人看的玩应,可是谁又知道,不下点苦功,没有台下十年功也照样上不了台面,我这都混一年了,依然还是个小白丁,上台也是演个龙套过场的。
灵儿突然脸色一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不动了,怎么回事?我吓坏了,除了心泪师父灵儿可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让灵儿出事,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孩子的哭泣,而是一名修士的冷静和理性,我赶紧将灵儿翻过身来。
当她翻转过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她的脸形如白骨骷髅,所有的面部肉都塌陷进了脸里,我吓了一跳,吓坏了,好在我知道她是灵儿,好在我现在是艺高人胆大的入门级修士了,否则,我真的会吓坏。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异形者都这样吗?是因为变化的天赋导致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太多了。我摇晃着她的身体,企图叫醒她。经过我的一阵努力加上雨水的冰冷让她渐渐苏醒了过来,随着她的苏醒,她脸上的肉又渐渐回来了,只是依然苍白。我不再任性的独自奔跑,任凭雨水拍打着我幼小的身体和灵魂,我第一次感受到,修仙的世界太神奇,灵儿的样子一定是和修炼有关。
我关心的问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灵儿虚弱地说道:“我或许是病了,我很怕雨水的冷。”
我脱下小衣服直接罩在她的头上,她似乎好了点。
我光着小膀子冲了个天然凉,我是斗法师,我什么都不怕,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不会被淋病,一定不会,也真的不会,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感冒过,从没有过头疼脑热发烧之类的现象,我是花家乃至整个乡里最有名的小强,有一年全乡的孩子都得了一种怪病,嗓子周围会长出一种白色的小花,像是感染了某种病毒,但是我没有事,还有一年流感,家里大人孩子都感冒了,唯独我吃了三碗嗖饭还该干嘛干嘛,我就是斗法师,天地间最耐草的修士天赋者。
回到我们的住处,梦儿见她的妹妹灵儿状态不佳,赶紧过来搀扶,王千丘更是关切的上前问候并将她抱到了客栈的土炕上。我又惊又累很快睡着了,比当时跑几十公里还辛苦,因为我太担心灵儿姐姐了,我也知道有我师父心泪和王千丘在,姐姐不会有事了。果然,第二天天一亮,灵儿就没事了,只是脸色一直很苍白,比以前虚弱的样子。王千丘蹙着眉头说道:“下一站找个好点的地方让灵儿休息,梦儿替代灵儿唱戏,九斤也学了一年多了,是时候唱个段子了,从明天起除了跟你师父修炼,就是学唱二人转。”
“是的,班头!”我也和其他人一样都得称王千丘为班头,而且要言听计从,要有规有矩,不然团体就会乱,王千丘就是我们这个团体的王,而王就可以拥有无上之高的权利,王就可以左拥右抱,其他人不行。
第二天,我学了一个段子,要配合梦儿姐姐,不过这次因为压力的关系,我背起来非常的快,感觉过目不忘一样。心泪师父突然说道:“这就是修士的能力,只要你超过了三级灵根,基本上就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平了,只是这也要分什么情况和学什么,慢慢你就体会到了,你现在非常关心灵儿,你怀着一种悲愤的心情,又担负着未来演出的重任,所以,效率比较高。”
我背的段子是个新编的段子叫《玲珑桥头会》,讲的是姐妹玲玲和珑珑都爱书生白文举,而书生爱妹妹珑珑,姐姐玲玲为了抢到书生在书生前来给妹妹送定情信物一个簪子的时候,姐姐假装代妹妹收下,而且还收到了白文举的纸条,纸条写着约定在三日后卯时在喜鹊桥相会。然后她拿着簪子去骗妹妹说书生不爱她爱的是自己,而且和自己有了婚约,拿出了本来要送给珑珑的簪子,珑珑天生聪明将信将疑,假装伤心欲绝。姐姐玲玲三日后卯时梳妆打扮去喜鹊桥头见白文举,白文举见珑珑没来,便问玲玲咋回事,玲玲说珑珑根本就不爱她,而自己也很爱白文举,见玲玲打扮后也美若天仙,珑珑既然不爱自己,便突然变心和玲玲抱在一起。然而珑珑一直尾随,见白文举变心,姐姐背叛,好不伤心,对负心人和背叛者两个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虽然不生气,但也不开心。好人自有好报,做了坏事天知道。珑珑想的开,一只彩色的喜鹊从桥头飞来,落到她的肩膀,仿佛懂了珑珑的心意,珑珑对喜鹊说道:“有情人可成眷属,负心人难得善终。”此语一出,风云色变,数千只喜鹊追赶白文举和玲玲,两人正在做苟且之事之时,被数千只喜鹊嗛瞎了双眼,两个人互相埋怨、彼此殴打,因为瞎了眼睛最终落入喜鹊桥下的断水河中,断水河因为下游有一块大石头将河水分成两股,所以有断水河之名,两个人的尸体到分流处各奔两个方向,纷纷上岸,白文举的尸首化成了一只癞蛤蟆,整日呱呱乱叫,人见人烦,玲玲的尸体化成了一只“错了虫”,整日在大树底下叫着“我错了、我错了!”,而且蟾蜍吃错了虫,错了虫。整个段子前面非常温婉美丽,白文举风流倜傥,一代风流书生,俩姐妹情深意重,两朵喇叭花,中间一段暗算妹妹,妹妹也想借此机会考验白文举,发现变化,心情沉重,但又转念想开,接着一时气恨发愿,喜鹊惩罚了她们,结局就是背叛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观众看了无不拍手叫绝,大快人心。从美好到紧张,到人们以为珑珑会跳河自尽,结果变成了喜鹊代人惩罚负心人,结局大快人心。戏嘛,要讨好观众的想象,否则费力不讨好还叫啥戏。
这个段子难度不大,算是个学员上手戏,我一会唱白文举的话,一会要唱珑珑的,二人转这个曲种好,无论多少个角色,千军万马全靠咱俩,可以说是其特有的形式,非一般艺术可比,化出化入分包赶角,俩人能扮演无数个人,观众还能看得懂,你说绝不绝妙吧,要比一般的戏曲从头到尾一个人演一个角难度大得多。
等我登台唱戏的时候,观众看我是个小屁孩,各种哄笑,特别是我表演珑珑的时候,加上我体力好,心泪师父教我的基本武功都发挥出来了,一字马、站提、波浪子,无所不用其极,连王千丘都叫了一声“好!”我是斗法师,体能超人,肢体基本武功的动作一学就会,挥洒自如,唱功虽然没灵儿姐姐好,但是也能顶一阵子,只要姐姐好了,就一切都好了。
我是这样想,可是灵儿姐姐却久病难愈,整日郁郁寡欢,好像得了什么怪病,这在修士的世界里是很奇怪的现象,按心泪师父早前跟我讲的,修士的体能都很好,轻易不会得凡人的病,除非……除非得的是修士特有的病,那就是灵根受损、修为减低、有其他修士对其进行了伤害……
想到此,我也有些焦虑,就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害了一样的难受。虽然我才十岁,对,十岁,我有点也想把灵儿抢来当老婆的冲动。你王千丘有的,我九斤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