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乐赫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对龙泉的守军进行攻击,只要捉拿了古远,救出金族长,一切问题迎难而解。◇↓,”
唐军纷纷从密道中钻出来,老赖巡视了一周,发现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而密道的出口,就是大殿中央,这个奇怪的石头上。
夜莺道“好,父亲就关押在城主府的监牢中,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三人走出大殿,阿乐赫掏出一支火箭,点燃后投掷向空中,顿时,城主府外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老赖吩咐道“一千人马攻击守城的侍卫,其余人等随我来”。
三人来到城主府的监牢,守卫这里的都是古远一族的人,见到来了这么多人,又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早吓的魂飞魄散,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呵斥道“干什么的!”
老赖轻蔑道“放下武器,打开监牢,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中年人战战兢兢的道“大胆,莫非是想造反不成,盟主会砍掉你们脑袋的!”
阿乐赫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手中的大斧直接劈了上去,中年人吓的一躲,直接向后退去,边跑边喊道“来人啊!造反了”。
老赖一挥手,唐军们直接冲了上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古远的人全部被斩杀殆尽。
三人在唐军的簇拥下走入监牢,金希城果然在这里,他被关押在尽头的牢房中,浑身上下都被铁链拴着,颓然的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金希城见到夜莺,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疯狂的喊道“珊儿,珊儿,为父在这里”。
老赖忙打开牢房,挥剑砍断铁链。
夜莺直接扑入金希城的怀中,痛哭起来。
金希城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哀怨的道“珊儿,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哎,父亲想死了你了!”
老赖最是心软,他早知晓他们父女的事,这么多年不见,二人痛苦的抱在一起,他转过身,对着阿乐赫尴尬的一笑。
阿乐赫咳嗦了两声,道“金大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虽然救了你,但是形势仍然十分不妙,目前龙泉还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金希城放开夜莺,道“却是如此,古远这个狗东西勾结室韦人,你的族人还不是对方的对手,我们要立刻从地道离开这里,将来在做打算,只要老夫不死,龙泉始终是我黑水靺鞨的都城,草原之盟始终还是我们的!”
老赖一阵恶心,这金希城果然如谢瞳所说,眼中只有权利和**,更是贪生怕死的要命!
金希城看到老赖,问道“这位是!”
夜莺刚要回答,老赖高声道“本人是大唐帝国吴王李铮座下将军,族长可以叫我赖可忠,今次率领大军前来解救族长的!”
金希城难以置信的看着老赖,大唐帝国的军队竟然出手救他,这实在难以置信,可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唐军不过几千人,怎会是室韦人和古远的对手。他担忧道“多谢赖将军援手,我们还是先离开龙泉在说!”
老赖硬生生的打断他,道“族长请放心,今次定然要夺回龙泉。”
言罢,他大步的转身,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离开监牢。
老赖离开监牢,道“兄弟们,配合城外的兄弟,把龙泉给我夺下来,让帝国的旗帜插在城头上!冲啊!”
古远正指挥大军抵抗唐军的攻城,在他看来,区区几千唐军,能掀起什么风浪,偏偏小可汗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着实让他不满。
而对面的唐军似乎弱了些,打打撤撤的,着实没有什么战斗力,他灵机一动,不如全歼了这伙唐军,看小可汗还敢小瞧他不。
他忙下令,大军立刻出城,迎战唐军。
慕容龙城见敌人出城迎战,他忙依照谢瞳的吩咐,大军立刻后撤。
古远见到唐军后撤,以为唐军胆怯,忙派骑兵攻了出去,仅仅追击着唐军。
两军顿时交战在一处。
慕容龙城虽然指挥大军后侧,但退而不乱,始终保持着阵型,古远指挥联盟大军,一股脑儿的攻了上去,但却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唐军并没有像他想象般一触即溃,这让古远大感疑惑,明明攻城的时候那么弱,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只军队一般,他怎会知晓慕容龙城的薛延陀人在其中隐藏。
草原之盟的联军猛攻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将唐军打散,这着实惊骇了古远,这真的是传说中废物一般的唐军吗?
事实上,慕容龙城打的也十分艰辛,面对联军的攻击,他只能徐徐后退,不能硬拼。
古远正犹豫间,斥候来报,城主府已被攻陷,古远大惊失色,他怎也想不到哪里会冒出一支奇兵,更是搞不清楚状况,忙下令立刻挥军援助。
原本进攻猛烈的联盟大军,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城内退去,饶是慕容龙城脑袋在不灵光,也猜到是城内有大动作,估计是老赖他们攻陷了城主府。
他怎能让古远安然的退去,忙率领大军衔尾追杀,这一来一回,慕容龙城反客为主,盟军死伤惨重,还未等进城,便又吃了老赖一顿箭雨,终于方寸大乱,大军四散而去,古远见大势已去,直朝着城西的石敬瑭奔去。
谢瞳接连躲避墨泽阳的攻击,由于墨泽阳速度快,招式狠,使得他的青釭剑已经偏于防守,几乎没有任何攻击的招式。
墨泽阳再次一掌拍向他的身体,谢瞳举剑阻挡已来不及,身后便是望月亭的断崖,然而,谢瞳的其他方向已被封死,想躲避将会承受更为危险的招式,谢瞳不敢赌,然而,硬拼的话,极有可能会被一掌击落断崖。
谢瞳无奈之下,忙向后跃去,身体跳上手腕粗的栏杆,堪堪的躲过这一击,身后便是悬崖峭壁。
谢瞳不等身形立稳,忙挥舞着青釭剑,一连刺出了七剑,这七剑全部刺向身前的虚空处,目的就是阻止墨泽阳乘胜追击,逼他跳崖。
事实上,墨泽阳正有此打算,见到他退无可退,忙影身跟上,打算一掌将他逼落山崖。
怎料,谢瞳竟先知先觉,提前出招封死身前的虚空处,让墨泽阳难以强行出招。
如墨泽阳不顾谢瞳的剑招,强行出手的话,势必会陷入剑影中,谁先受伤也说不定。他怎会如此冒险。
待谢瞳剑招一过,墨泽阳立刻启动。他隔空拍出一掌,澎湃的掌劲直取谢瞳的脚下,与此同时,双手化为鹰爪,夹在腋下,直奔谢瞳冲过来。
此招蓄势待发,墨泽阳在此处玩了个心眼,掌劲势必要逼迫谢瞳离开栏杆,谢瞳在躲避掌劲时,定然要使用青釭剑攻击他,只要他躲开青釭剑,腋下的双掌后发先至,可直接要了谢瞳的命。
这一次算计的极为精确。
谢瞳也看破了墨泽阳的想法,可惜的是他必须离开栏杆,否则要直接跌落深渊。
而墨泽阳腋下的双爪,简直成为了他的催命符,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墨泽阳的腋下,忽然,计上心来。
谢瞳双足在栏杆上一踏,忽地高高跃起,手腕一抖,青釭剑在他真气的作用下,一股凝实的剑气激荡而出,瞬间朝着墨泽阳奔跑而至的身体攻去。
墨泽阳嘴角微微泛起诡异的笑容,谢瞳的反应和招式,全部在他的计算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差距。他忙侧身躲过凝实的剑气,双爪由下而上,闪电般抓向谢瞳的双膝。
谢瞳身在空中,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双膝在颤抖,一股冰冷的寒意已经侵入他的膝盖一般。
不等墨泽阳鹰爪抓实,他忙收缩双腿,加速向亭定冲去。
鹰爪居然抓了个空。
墨泽阳无功而返,然而他并不慌张,谢瞳身在空中,势必有落地的一刻,那亦是他破绽百出的一刻,墨泽阳已经暗暗的为自己窃喜,等待给予谢瞳致命的一击。
谢瞳这凭栏一跃,瞬间到达望月亭的顶部,不等撞上望月亭,他左掌直接搭上亭角的外缘,并用力一拉,身体径直跃上望月亭的瓦砾之上。
这一次,出乎墨泽阳的所料,他守株待兔的计划登时泡汤。
然而,谢瞳同样不敢轻易的从亭顶上跃下来,下落时,身形在空中无处躲避,墨泽阳一招便能致他于死地。
墨泽阳这才领教了谢瞳的智慧,确实是智计百出,然而,他同样不敢轻易的奔出亭子,只要他一出亭,谢瞳就选择从另一方落下。以他目前的状况和四周恶劣的缓解,一旦谢瞳撒腿狂奔,谅他是追赶不上的。
二人一人在亭内,一人在亭外,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双方都是修行精神功法的人,虽然彼此看不到对方,却对对方的身形位置有着极为精准的预判,想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事!
墨泽阳相对来说轻松的多,他身处亭内,虽然北风凛冽,但他至少不用忍受暴雪的侵袭。
谢瞳立在望月亭顶,暴雪从他身体四周呼啸而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浑身上下已经被大雪所覆盖,他不得不移动身体,拍落身上的雪花,否则将被冻住。
他脚步的移动,引起了墨泽阳的警觉,墨泽阳脚随心动,与亭定的谢瞳同步起来,他迅速的举起右手,朝着上方便是一掌,掌劲蓄势而发,瞬间轰了出去。
谢瞳正拍打着身上的积雪,灵觉忽然传来反馈,他清晰的感受到脚下传来一股凌厉的真气,忙闪身一躲。
只见墨泽阳的掌劲将瓦片轰飞,卷起一蓬雪花,迎着暴风雪扶摇直上,足足飞了三丈多高,然后碎裂开来,四散而去。
谢瞳倒吸了一口冷气,墨泽阳不愧为鬼尊,这一击无论力道、方向和位置都拿捏的十分准确,若不是谢瞳感应灵敏,被轰上天的绝对是他。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随时应对这突出起来的攻击。
而他吃亏的不仅仅是要捱着漫天暴雪,更是看着墨泽阳攻击他而无力还击。
这样的掌劲十分消耗内力,他自问内力修为还远不是墨泽阳那个级别。
望月亭被墨泽阳轰出一个大洞,漫天的雪花从洞口处飘落下来,有若银星坠落一般,煞是好看!
墨泽阳没有心情欣赏这雪景,他一击落空,并没有气馁,反而想到了收拾谢瞳的办法,只要将这望月亭的亭顶拆去,谢瞳将无所遁形。
想到此处,他立刻释放出精神功法,气机紧锁谢瞳的位置,接连轰出三掌,一掌轰向谢瞳所处的位置,其余两丈轰向他身边的瓦片。
谢瞳那敢停留,忙运起旋风履步术,在积雪厚厚的瓦顶上狂奔,身后便是纷飞的瓦片和积雪。
墨泽阳暗暗观察着谢瞳行动的轨迹,双掌不断翻飞,掌劲一重接着一重,虽然没有打中谢瞳,但本就不大的亭顶已经被他轰开大半,仅剩下残余的几块瓦片在撑着门面,露出了手腕粗细的梁骨。
谢瞳立在停顶的一端,他已晓得墨泽阳的计划,偏偏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墨泽阳一片一片的掀开瓦片,他只能等待着瓦片全无,无奈落地的那一刻。
墨泽阳继续发动着他较为笨拙的计划,不多时,整个望月亭只剩下最后一块瓦片,谢瞳孤零零的立在瓦片上,等待着墨泽阳的最后一击。
墨泽阳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连串的发功,真气消耗极大,饶是他身为鬼尊,也有些吃不消,望着仅剩的瓦片,他悠然的笑了起来,道“谢瞳,老夫已经感受到你内心的惧意,有什么遗言快说出来吧!否则莫怪老夫无情!”
谢瞳看着墨泽阳,冷笑道“胜负言之尚早,鬼尊莫要自欺欺人!”
言罢,他青钢剑猛然划成一个圈,将身前的暴雪尽收宝剑的银芒中,眨眼的功夫,一个凝实的雪团在剑影中形成,足足有人头那么大。
墨泽阳闭气双眼,不知道谢瞳在玩什么把戏,他不等谢瞳有所动作,忙运起真气,向最后一块瓦片轰去。
掌风眨眼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