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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杭州这个江南最出名的地方,难免会让人想要去看看西湖的美景,那个被很多文坛名人赞美过的地方。
谷玉农做为东道主理所当然的要满足众人的这个心愿,挑了一个春光灿烂的天气里,带着沈流云、展云翔、孙恪以及沈流云的贴身侍人侍藤、侍竹、侍雨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去西湖上游船,欣赏美景。
一行人并不着急先上画舫上游湖,先绕着周围几处漂亮精致的美景处转了转,然后才准备往停泊画舫的地方走去,路过一处大桥的时候,从桥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连续不断而且十分急促的车铃声,由远及近的传入众人的耳中,刺耳的声音在这漂亮的西湖边,让人心中不由得对骑车的人生出了一股厌烦之感。
沈流云脸色不变,眼神却冷了几分,她当然知道来人是谁,拥有着自带的系统,又经过一些升级,她对某些人的感应能力可是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某些生性与众不同的家伙,更让人生不出半点儿的好感。
随着车铃声的响起,一个骑着车子的男人从桥的另一边冲了上来,一手拿着一捆卷起来的白纸,一手掌控着自行车的把手,摇摇晃晃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一样,而他的正前面位置,刚好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拉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往桥上去,看着向他们直冲冲而来的自行车快速的朝他们冲过来,眼看连躲都来不及了,一时之间竟然呆愣愣的怔在了原地。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之后,三人连同自行车一起摔倒在了地上,滚成一团,分不清谁撞了谁,还是谁挡了谁的道路。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没有看到我要经过这里吗?”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睁大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的瞪着年轻的姑娘和小男孩子,很不要脸的张口就大声的吼叫,让人狠狠地见识到了何为倒打一耙。
“小葳,你怎么样?”
“姐姐,我脚好疼。”
“你眼睛瞎了吗?为什么不躲开,我好不容易画出来的画,就这样让你给毁了,你赔我的画来?”面目狰狞状若癫狂的男人大声吼叫着伸手就要抓小男孩子的衣服。
展云翔忍不住了,他最看不惯这种不分是非的人了,“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撞倒了这个小孩子,不道歉也就罢了,还要反过来诬赖别人,你怎么做得出来,真是太无耻了。”
周末和谷玉农站在一边看着争吵,没有插嘴的*。
谷玉农笑嘻嘻的道:“你不管管?”
周末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管?”
“我,”谷玉农扯了扯嘴角,反问,“我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吗?”
“我也不是。”
“那咱们就看戏好了。”
“正合我意。”
“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家的吗?”
“比不得你杭州万事通,我是村里来的。”
“杭州船运的老大,杜XX的宝贝女儿和独生儿子。”
周末最不待见的就是那种黑白不分的男人,“那小子看着不是个好货。”
“嗯,确实。”谷玉农深切的赞同。
“你知道内情。”周末勾起嘴角,有八卦,正好说来听听,打发时间,增加看戏的趣味,“人家可是杭州城里出了名的大画家。”
“然后呢?”
“汪子墨组了一个叫‘醉马’的画会,他是里面数一数二的人才。”嘴里这么说着,谷玉农却没有多少真情在里,口气也多是嘲讽,“真实水平怎么样,我不知道。”
“看来他名声不怎么样,谷大少很看不起他。”
“有吗?”
周末点头,“有。”
展云翔气冲冲了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两人身边。
周末看他那样子,随口问道:“怎么把你气成了这样?他们做了什么?”
“别提了,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杭州的人原来都是这样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展云翔一脸的晦气。
“诶,我事先声明啊,杭州人不是那样的,他们是例外。”谷玉农可不想让人把屎盆子扣在杭州人的头上,赶紧辩驳,“我这样的,才是正宗的杭州人。”
周末道:“说来听听,你受了什么气,让我们大家也开心一下。”
“我不说,他们气我也就罢了,你也故意气我。”展云翔顿时感觉到了无上的委屈。
“我开玩笑的,你都没有听出来吗?”周末,“好啦,跟那种人计较什么呢,气坏了身子多合不来。”
谷玉农坐在一边,但笑不语。
展云翔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生气,不想让大家当他是孩子一样的看待,“我纠词前锼敲Φ模峁歉龉媚锼盗嗣挥辛骄洌拖蚰歉瞿腥说狼福约旱牡艿芏疾还肆耍挂蹬馑那!
长吸一口气,“我真没有看出来那乱涂乱画的鬼玩意叫画,还敢让人赔钱,扔到湖里都怕会污染了湖水。那个姑娘的脑袋里肯定进了水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论调。”
谷玉农安慰他,“见人见智。”
周末坐在一边吃吃的笑。
“大小姐,你又在笑什么呀?”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冲动行事,你偏记不住我的话,瞧,效果出来了吧。”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一句话,展云翔说得咬牙切齿。
三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又发生了意外。
画掉进水里的那个男人推着独轮车朝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下人机灵的挡在车子前面,不让他再往前走。
那个男人一把扔了车子,怒气冲冲的朝三人走过来。
“你,我说的就是你,陪我的画像。”
“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刚才那两个人就已经赔了我画像的钱了,现在好了,他们身上的钱都画完了,你不是帮他们吗,那你来赔啊。”
展云翔一脸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把你的画弄到水里的,干什么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呀?他们两个人没有钱。”
“有病啊你,说了不是我弄的,我也不认识他们两人,所以,你的画掉不掉进湖里,赔不赔钱,都跟我没有半点儿的关系。”展云翔才不愿意吃亏,“那么一张破画,一文钱都不值。”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侮辱我的画?我那是充满了灵感的艺术,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创作,我就靠着它来名气天下了,你现在毁了它,你毁了一张最宏伟的画作,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作出一点儿赔偿是我心地善良,否则,我要的就是一副一模一样的画,而不是充满了铜臭气味的肮脏的钱了。”
“那你就不要要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那怎么可以,那画是我的心血,我画了整整两天两夜,我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你不赔偿我的损失,我绝对不会答应。”
“”
“公子,你不要吵了,他们是恶霸,他们不会同意的,干脆,我回家取钱吧,取了钱给你。”
“不,我不要你拿钱来侮辱我。”
展云翔越听越纠结,那个女人要给他钱,他嫌弃人家是在侮辱他,反过来跟他明目张胆的要钱就不是侮辱了?
这是什么人呀?
“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无耻。”
展云翔受教的点头,他真是长见识了。
“别那么早就过去了,以后还有更让你觉得无耻的事情发生呢。”
“不会吧?”展云翔脸颊抽搐,虽然他家里除了他和他娘亲之外,已经没有一个着调的正常人了,而他在那样的家庭里也受到了莫大的磨练和折磨,但他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而且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让他叹为观止。
“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谷玉农心有戚戚然,经过前年的事情,他对某一类型的人的所做所为已经深有体会,颇为感叹的说道。
周末坐在一边,闲闲的喝茶看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