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按照静休的部署,张造晋晖奔赴蓬州,王道袭镇守德阳。而静休同王建萧青灵等人领兵一万发起闪电袭击取下了青城县,这样德阳便与益州连接了起来。而后再快马赶回阆州,发布讨伐楷文,诏告天下,正式与顾彦晖宣战。而顾彦晖早在前一天也诏告天下,上表长安朝廷,正式对王建宣战。
王建按照静休的部署,坐镇阆州稳定民心,萧青灵镇守鹿头关。静休则率阆州五万大军,挥师汉州……
所谓兵贵神速,领袖率领五万大军,一路狂奔,不到三日便到达了汉州城下,汉州守将温术万万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因此没有做好充分的收成准备,加之汉州城池不固地势易攻难守,因此不出两日,汉州便被静休攻下,守将温术中箭而亡,城内八万大军受伤溃逃三万,剩下五万全部投降。
至此,王建所有的领地皆被连接了起来,形成了遥相呼应之势。
顾彦晖得知汉州失守,立即飞鸽传信于东川蔡叔向,让他率重兵攻打阆州。再令梓州守将白天方出兵五万,自己则从成都调兵五万,东西夹击,准备把汉州从静休手中夺回来。谁知顾彦晖刚行军半道便得知王道袭趁成都守备空虚,率五万大军围攻成都去了,因为成都比汉州重要的多,因此顾彦晖不得不停止进军汉州,立即回援成都,谁知王道袭对成都是围而不打,待顾彦晖回援之时,王道袭便举兵撤回了德阳。
这时顾彦晖才知道,王道袭意图不是成都,而是未来吸引他的兵力回来,以解汉州之围。但自己若再次出兵,他必定再来骚扰,因此自己是万万不能离开成都了。于是立即传信白天方不得孤军围攻汉州。
但是此时的白天方心高气傲,一心想立功,当他知道顾彦晖撤兵回了成都之后,他并没有多加考虑,而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汉州易攻难守,只要自己猛攻几日便可打败敌人。谁知静休并没有如他所料固守城池,而是弃城而出,大军出城十里,在半道上设下了埋伏。待白天方大军一到,便展开了伏击,将对方打的溃不成军。白天方慌忙率领残兵游俑狼狈地逃回了梓州。
经过此番战败之后,顾彦晖改变了策略,他也学会了静休的前后牵制之策略,仗着优越地势,率成都主力围困德阳,待静休汉州大军前去增援之时便派白天方从梓州发兵偷袭汉州 静休不敢轻出,只得令王道袭固守,好在王道袭素有将才,虽然敌人占数量优势,但自己凭借着城池坚固,作战英勇,也没让顾彦晖讨得便宜。
于是双方就这样进入了僵持阶段,谁也奈何不了谁。
过了一个月,静休正在房内苦思对策,突然有士兵送来加急军情。静休打开一看,原来是蓬州告急。信中写到,蔡叔向避开鹿头关,率大军二十万,日夜不停连翻攻城,由于对方人多势众,且蓬州城池不固,因此蓬州守军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
静休看信后,叹道:“好一个蔡叔向,没想到你对鹿头关碰都不碰一下,居然直接率全部主力猛攻蓬州,看来他是看出了我的作战意图,是在跟我抢时间。没想到东川还有如此良将。不过现在成都与德阳,梓州与汉州都是相互牵制无法短时间内有所突破,根本没有援军能去援助蓬州,这改如何是好?
”
一时静休毫无主意,心思焦虑。在房内思考了三日,也未想到什么好办法。
就在静休万分为难之时,这日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和尚,近来可好啊,我黑和尚来看你了。”
静休一听,这不是黑和尚阿鼻罪恶僧的声音吗?顿时喜出望外,冲出了房门。
来到门外,未见阿鼻身影,只见得眼前一旦宏大掌气迎面袭来,速度快的自己来不及躲闪。只得使出了七成欲&望之海将其吸入而后慢慢化解,虽然化解了这道掌气,但自己也被这道掌气的强大威力给震退数步。
静休一接招就知道这道掌气乃是阿鼻罪恶僧的波旬魔功,他甚是好奇,阿鼻为何这样偷袭自己,而且还使出这么强的功力。
静休不由得有些怒了,冲到了院内,冲着周围喊道:“你个歹毒的黑和尚,居然出这么强功力来偷袭我,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今日你若不出来给我说个清楚,我可饶不了你。”
可是喊了一阵,皆不见有人回应。少许,突然从四周同时飞来无数晶石,但这些晶石并没有袭击静休,而是落在了他身前三步之处,,由于感觉对方没有敌意,因此静休也没有阻止,而是以静制动,准备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
突然,一道强烈光速从前方射了过来,射中了地上的晶石,晶石相互反光,将光速传递成了一圈,发出耀眼光芒,将静休给团团围在了光圈之中.
静休初次接触这种奇门遁甲之术,不由得有些素手无策。眼前的光线实在太强,射的自己眼睛难以睁开,且四周也变得越来越热,似乎一团火焰正缓缓向自己逼近。
静休心想:“我自步入武林以来,遇到圣白罗、田令孜、玄蝠这种绝顶高手,都能应付自如。但今日却被这奇门阵法给困住了。看来行走武林,靠的不仅仅是武功而已。不过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与这种术法之人结过仇,为何今日会被他偷袭?刚才发掌偷袭我的明明是黑和尚,想必他和这人是一伙的,因此定无恶意,我只需放心想出破解之法即可,无须过分担心。”
接着静休双眼眼珠在眼皮里转了一转,计从心生。立即使出了绝招百气寒霜剑,将其寒气凝聚于全身,以抵挡四周的热气。接着再使出波旬魔功,将真气贯穿周身,产生出强大的吸力。地上的晶石小巧,在这强大的吸力面前一个个便开始摇摇晃晃慢慢向静休身边移动,随着吸力不断加强,晶石也移动的越来越快。
只听得静休大喝一声,所有晶石犹如被磁石吸引,闪电般飞向了静休。静休双掌在周身回旋,将所有晶石都抓在了手中。没有了晶石,围困自己的光圈自然也就消失了。
静休将晶石身后一抛,冲着天上喊道:“黑和尚,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条人影便从围墙外面飞了进来,闪到了静休身边。其中一人自然是黑和尚阿鼻罪恶僧,然而另一个手持拐杖葫芦,身穿破旧道袍的瘦老叟静休却素未谋面。
阿鼻首先开口笑道:“哈哈哈,小和尚,久见了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老朋友。”
说完,阿鼻便指着那瘦老道对静休道:“这位老道乃是我的老友,名唤朱洽。”
静休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洽,接着拱手行了个礼道:“晚辈见过老前辈。刚才的晶石阵想必是前辈的杰作吧。”
朱洽微笑道:“噢。你何以见得是老朽的作为?”
静休道:“首先黑和尚阿鼻的本事我都知道,他出身禅宗,从来没去研究过这些玄门之术。其次,我见前辈衣着打扮,定是道门中人,而玄门之术正是道门绝技,因此定是阁下杰作无疑。”
朱洽拱了拱手,笑道:“哈哈,小将军果真聪慧过人。刚才老朽多有得罪,在此赔礼了。只是因为老友阿鼻时常在我耳边夸赞你天资聪慧,乃是不世奇才,因此我才设这阵法来试你一试,果然阿鼻说的没错,你果然武功高强,反应敏捷。”
静休道:“前辈过奖了,我年纪幼小,空有一身武艺,但江湖经验不足,刚才我是料定前辈对我无敌意,我才敢放心思索破解之法。倘若今日来的是待人,恐我命已休矣。”
阿鼻道:“小和尚还挺有自知自明。我告诉你,这朱洽老道可是蜀中道家玄门第一人。他上可卜星象测风云,下可移山石困万军,机关阵法,幻化之术更是无人能及。当年我就是着了他的道,被困在他的阵法之中七天七夜,险些丧命。”
静休惊讶道:“你们既然是好友,为何他还将你困在阵中?”
阿鼻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的神功刚成,加之年少轻狂,四处找人比武,以至于中原武林无人能敌。后来我听说蜀中多奇人,便跑到了蜀中,并且找到了朱洽老道,他虽然武功不及我,但却用它的玄门之术困住了我七天七夜。若不是功体高强,早就饿死渴死在阵中了。七日之后他把我放了出来,但他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给了水与食物,和我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之后我们便成了莫逆之交。”
朱洽道:“凡是皆是因果,当年我被你的波旬魔功伤及了五脏六腑,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倘若你再补我一掌我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是我没遵守比试规则,趁你获胜离去毫无防备之时,使用阵法将你给困住。那时的我同样年少不服输,既然被你打伤,也不能让你好过,才使用了卑鄙的手法。当你被困在阵中之时,我便开始后悔了,但我又怕把你放出来之后你恼怒,将我杀掉。于是在第七天之时,我料定你已被饿的无力杀我,我才把你放出来,并送上食物和水,向你求和。”
静休不禁叹道:“想不到两位绝世高人,年轻时也有这么一段往事,让人唏嘘不已。”
阿鼻道:“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到蜀中来找朱老道喝酒。只可惜后来因为应无名的事,我再也没跟他见过面。”
静休道:“难怪,三年前我攻打梓州,险些丧命于李顺之的撼天神弓之下。我就一直很纳闷,怎么那么巧你就在此时出现救了我一命。原来是你来蜀中找朱洽前辈的啊。”
阿鼻道:“没错,自从应无名走后,我一路云游,来到蜀中,寻找朱老道。说起来也是缘分,恰好让我在梓州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