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你怎么在这里?”胡天健站住,问。
文可思看了胡天健一眼,小声回答:“我累,歇会儿。”
光线微弱,可以看见文可思美丽的脸上,性感的五官在向世界上的男人示威。文可思低着头,双脚并拢,一幅淑女的摸样。两只嫩白的葱手横着拿着扁担,上身穿着蓝色的对襟褂子,下身穿着天蓝色的裤子,上面有不少颜色不同的布丁,显然是旧衣服,尽管不是很协调,但是看起来就是美。脚上的是一双绣花的青色的布鞋。这样的装束,胡天健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依据经验看来,这是一个以前富有的象征。这样的穿着和这样的美丽,可是说是这个时代的极品。
打量着文可思,惊叹地主家的小姐鲜艳,胡天健回味她天籁般的声音,像起天后王菲的声音和张伯芝的身材和长相,只可惜张伯芝三围没有如此饱满。
文可思见胡天健如此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就要挑起谷子。胡天健发现了自己的呆状,连忙说:“可思,你不是病了么?怎么也来送粮嘛?”
“我是病了,发烧呢,可是,我爹说社长指示今天都要来送粮。”文可思一边挑谷子,一边回答。
看那箩筐里的谷子,也不满,比胡天健的多,怕是有六、七十斤。文可思挑在肩膀上,样子比胡天健实在,可是微微弯腰,显得十分吃力。
胡天健跟着后面走,一双色眼却盯住文可思的屁股。可怜文可思的屁股虽然不小,却穿着宽大的裤子,不能给胡天健带来视觉上的享受,只是看见文可思的屁股在走动的时候露出极模糊的轮廓。
这样走了五十多米,文可思的脚步渐渐慢下来,不停地转换肩膀,随后,艰难地挪动步伐。看样子实在走不动了。
“可思,你这样怎么挑担子,干脆放下来我帮你挑吧。”胡天健抓住机会,赶紧献殷勤。
文可思也是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把担子放下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看你脸上红红的?”胡天健问。
文可思并不回答,拿着扁担眼睛看着远方的群山。看那样子,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你早上没有吃吧?”胡天健有问。
这一问,文可思突然鼻子一酸,两股泪水就涌了出来。晶莹的泪水,从文可思粉嫩的脸颊上流下,令胡天健不由自主地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来。
“可思,你不要哭嘛,挑不动我来挑,你挑我的,我的轻点,我们交换挑。”说着,胡天健放下担子,把扁担抽出来,挽在文可思的箩筐上,挑起。
文可思站着不动,还在流泪。
“快走咯,别人安怕是都到了,再不去,社长就要批评我们哩。”胡天健规劝说。
文可思伸手抹了抹眼泪,走过去,挑起胡天健的担子。
“你先走,我在后面,累了,就放下来歇会儿。”
文可思没有话说,在前头走。
人们说,担子重一斤就能压死人。文可思挑着胡天健的担子,轻了一半,自然是轻松的多,咬着牙齿,也由于有胡天健在后面助威,硬是一口气走完了到粮站的路。
而对于胡天健来说,正处于青春发育的顶峰,挑这七十多斤的担子也不是问题,只是肩膀有点痛。前面有美女开路,肩膀再怎么痛,也要坚持。
身上有担子,走路也快的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乡粮站。
呵,人真多。粮站的小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各个社里来交公粮的社员。社员们把谷子放在地上,站在担子边等待过称。
院子外面,排着长长的几条队伍,是各个村社的社员分类排队。
胡天健把担子放下来,东张西望,想找自己社里的人。人这么多,穿着也十分相似,怎么看的见。
“可思,你站在这里看粮食,我进去找我们社的人。”胡天健吩咐说。
“哦。”文可思从草莓般的嘴唇上吐出一个字。
因为是排队的,中间过路也不是很困难。胡天健抬起脚,饶过箩筐和扁担,向里面走去。
“天健――”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
胡天健循着声音望去,是社长胡映田。
“映田叔叔――”胡天健叫。
胡映田转过来,说:“你怎么才来?快把谷子挑过去,把谷子集中到一个箩筐里。”
“我们社在哪里?”胡天健问。
“在那边――”胡映田手一指。
胡天健一望,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母亲周银芝。
周银芝此刻也看见了胡天健,即刻走过来,说:“健儿,你的谷子在哪里?快挑过来。”
胡天健告诉周银芝自己与文可思一起来。周银芝脸色不好看,跟着把胡天健过去把谷子挑过来。
胡映田指示把挑来的谷子集中到一个箩筐担子里,又指示周银芝挑起空担子返回社里挑谷子。
路上,胡天健已经看见陆续有社里的人挑着空担子返回挑谷子,只是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胡天健。
在这里守候的社员说,我们铜牛岭社的粮食挑来的时候,已经有其他村社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只排在第三的位置,要等。
蹲在粮站院子里等候了五个多小时,开始收铜牛岭的谷子。又经过两个小时,才把公粮交称完了。其中,还有四百斤粮食因为说没有晒干,需要退回去再交干的来。
如此折腾,到下午将近两点,胡天健才与社里的社员们一起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