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高处有水何为用
胡玲听了,顺从地上床,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卷缩在被子里。心想尽快把被子暖和,好让曾介魁洗澡后上床不冷。
曾介魁洗澡好了,也不穿衣服,就钻进被子里,把胡玲搂着。
“你身上好暖和。”曾介魁喜滋滋地说。
冬天,被子里是冷的,胡玲上床时间也不长,被子和身子也尚未完全暖和,胡玲生怕曾介魁冷着了,先把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摸摸,暖了,才伸向曾介魁的身上。
“天冷,以后洗澡你回早点,我烧碳火在一边,洗澡就不冷了。”
曾介魁在胡玲的屁股上摸了摸,随后就去摸胡玲那神秘的之处。
“还冷呢,等下咯。”胡玲提醒。
“我还要去学校呢,不能等了。”
说着,曾介魁爬到胡玲的身上,就要动手了。
“嘤,孩子呢。”胡玲提醒。
“啊,对了。”曾介魁抱歉说,“我双手撑着。”
胡玲的肚子凸起来也不是很大,曾介魁双手从胡玲的肋下伸过去,运动下面的器官,就顶进去。
搞定以后,曾介魁侧卧在胡玲的身边,爱不释手地摸摸胡玲的屁股和奶子。胡玲拿了一块布片,先擦曾介魁的器官,然后再擦自己的器官。
曾介魁搂抱着胡玲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起床上学校去了。
次日早晨,胡玲就来到大队,王能水不在,吃了早饭,胡玲再去,才见到王能水。
“来来来,快进来。”王能水连忙招呼。
胡玲走进办公室,王能水说:“我很忙,今天上午,乡党委冬修指挥部三个领导一同来我们大队指导工作,我也去陪同,等下我就要走的。我初步把任务跟你布置一下。”
胡玲拘谨地站在王能水面前,王能水指着凳子说:“你先坐。”
“基本的情况,昨天王君鹅对你说了没有?”
“说了。”胡玲老实回答。
“既然基本的情况你都知道,具体的工作安排就是这样的:你今天就去各个小队统计人数,把那些老弱病残的人组织起来,安排好场所。同时,你再去各个小队找队长,号召社员们交出破布片和苴麻的,布片用来做鞋帮子和鞋底子,苴麻用来搓绳子。还有,要组织人去山上剥棕树的皮,做鞋底。”
“嗯,只怕社员们不肯交。”胡玲提出担心。
“这个你暂时就别管了,去找队长,有什么问题你再来向我汇报。”
“哦。”
“好了,你这就去布置工作,我要走了。”
说着站起来,走了。
胡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照王能水的指示也走了。
话说胡天健安置好学校养猪场的工作,告别老师和同学,在两个同学的护送下去了乡政府。
因为冬修任务比较急迫,丁祥福和曾吉星对于胡天健的理论尚未充分掌握,三人领导小组首先开会讨论,计划具体指导各个大队的冬修工作。
在讨论的过程中,基本上是丁祥福和曾吉星提问,胡天健解释。
最后,还是决定三个人一起下去指导。
说是一起指导,其实就是两个胡天健带着两个高级干部实习。
第一站去哪里,经过讨论,胡天健认为,荒山山脉山体大,藏水多,沿线山脚的旱地有改造的可能性大。为了让冬修的措施得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胡天健指出荒山、红旗和初升三个大队是最好的,有着丰富的地表水资源,因为荒山山脉经过的地方,下面,东面就是初升大队,西面,就是红旗大队。
而在这三个大队之中,荒山因为较远,胡天健首先排除。剩下就是红旗和初升。初升大队的山垄里,荒山山脉一支的悬崖上,有一个泉水洞,这个洞,一年四季都有泉水。因此,这个水用来灌溉是最好的,既然不用虹吸现象,也不用做水库,只需要修建水渠就可以了。
另外,荒山大队也有一个泉水溶洞群,四季也是有水的,这股水因为太远,水渠暂时也难,胡天健暂时就放在后面。
这样,根据胡天健的意见,第一站还是到了初升。
荒山海拔大约九百米,其间,在初升大队所有的一个叫做龙岩的山峰上。距离峰顶垂直距离不足三十米的地方,石灰石中间,有一个口径一米左右的洞,一股泉水从中流出,占据了大半个洞。
除了胡天健、丁祥福、曾吉星外,罗义江也陪同查勘。
上得山来,丁祥福已经是气喘吁吁,罗义江搀扶着他坐下,其他的则是站着。
但看那泉水,清澈见地,潺潺流出,其中,小鱼小虾自由自在,好一个奇异之处。胡天健没学过水利,也估计不到这水的流速和流量,只是站在山上展望下去,丛山逶迤,茫茫苍苍,其间,许多旱地和荒地尽收眼底。
胡天健指着附近能看见的旱地问罗义江:“罗支书,这片旱地多少面积?”
罗义江胆怯地看了丁祥福一眼,小声说:“我们全大队旱地面积是四百多二十多亩,这里是属于初升大队的,具体有多少亩,我不是很清楚。看这样子,恐怕有二十多亩吧。”
“这个你要搞清楚,今晚回去后,你要审核清楚。”丁祥福对罗义江的回答很不满意,“一个支书,要掌握好基本的数据,没有数据,怎么能告好生产?”
“这块旱地属于哪个小队的?应该这个小队知道的。”胡天健说,“最好就绘制一张地图,把整个大队的旱地、荒地和水田、山林标示出来,这样,我们在做计划的时候,就可以参考。”
“绘制地图?我们这乡下恐怕没有人能绘制地图。”丁祥福说,“万一要的话,我看能不能到县城去请人。”
“绘制地图还不容易,”曾吉星抢着说,“就在纸上画个大致的图形,把树林、旱地和水田标出来就行了。”
“这个能用么?”丁祥福问胡天健。
“如果是打仗,这个应该有用,可是我们这是兴修水利,需要精密的计算和统计工作,这样粗糙的地图是没有用的。”胡天健认为,“比如说,这泉水,流量是多少?可以灌溉多少田地?这个,就要精确地计算。还有,这水分散到每个具体的地点,要安装多大的管子?这就需要弄清楚一块旱地的面积。再有,什么地方地形高,什么地方地形低,也是安排水源参考所需要的。”
胡天健说这么多,几个在场的干部都听糊涂了,丁祥福说:“这么复杂的问题是个新的问题,我们乡下也没这样的人才,那怎么办?”
胡天健记得上次国庆节的时候批斗的右派分子,问:“丁书记,我们乡有多少右派?”
“右派是不少,外来的,本地的,一共加起来恐怕有十多人吧?具体的数字和名单要问方果亲,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丁祥福此时也站起来了,纳闷地问。
“呵呵,丁书记,是这样的。”胡天健笑说,“你不是说我们乡下没人才吗?右派中有人才,其中,有的人还是大学的教授呢,他们都是难得的人才呀。”
丁祥福听了,心里警惕片刻,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点了根香烟,说:“右派中有个人是北京大学的教授,好像叫秦日刚的,听说文化很高。可是,人家是右派,是革命的对象,怎么好叫他绘制地图的。”
又是一个死脑筋。胡天健解释说:“右派是下放劳动,正是要他为社会主义服务,绘制地图怕什么?绘制地图也是劳动,我们也没把他抬轿子,给他特殊的照顾。还有,他是脑力劳动。我们伟大的导师马克思说过,脑力劳动是复杂的劳动,是比体力劳动付出更多的,我们利用他为我们绘制地图,就是要加大他的劳动强度,更好的改造他。”
丁祥福半懂不懂地听了,还是担心:“我们叫右派绘制地图,上级怎么看,社员们怎么看?”
“我们也没有照顾右派,上级会批评我们吗?”胡天健反问。
“是啊,我们大队上次写大字报就用了地主的女儿,要说我也是下级,丁书记您也没批评我的。”罗义江帮助胡天健说话。
“这个也是。”丁祥福说,“我们利用右派也没什么错误,既然右派可以参加生产劳动,就可以为我们绘制地图。”
“社员们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把右派的工作对于生产的帮助一说,也没给右派什么特殊的报酬,社员们还怎么说?”罗义江进一步肯定。
“社员们要说,就让他们自己来做。”曾吉星也表示赞成,“谁说不该用右派,就让谁来做绘制地图的事情。”
丁祥福见大家都同意了,自言自语:“毛主席也没说不让右派做适当的脑力劳动的事情,只是说要劳动改造他们,我们就先用着,我再请示上级,看有没有问题。那好,这件事情就派胡天健你去布置,跟那个大学教授谈谈具体的情况,叫他尽快把全乡的地图绘制出来。”
又有新的任务,胡天健说:“丁书记,我什么去呀?也不知道秦日刚在住在哪里。”
“秦日刚在荒山大队下放劳动,你去找周火望就知道了。”
“那明天我就不来实地查勘了?”
“嗯,明天你就不用看了,我与曾乡长分头视察。”
“嗯,那好,丁书记,我想今晚就在初升大队开会,谈论如何把这泉水引到旱地里。”
“怎么引到山下的旱地里?你准备开会的内容是什么?”丁祥福问。
“地图的绘制,是计算旱地分布和水的分流问题,引水渠总还是要的,这个没有特别的知识。我想,我们要计划好用树木和毛竹引水,下面做好支架,把毛竹和树木作为引水的管子。这样,就要准备毛竹和树木。这些,需要篾匠和木匠以及广大社员的配合参与。我想就这个问题,就分工的安排谈论。”
“那好,我们今晚就在初升大队开现场会议。”
说完,一行人回去。
中午在罗义江家吃了饭,下午,几个人又去山间看了看,胡天健对于具体的情况与三个干部商谈。在胡天健的反复说教下,基本上统一了因地制宜的修建策略,丁祥福等人也掌握了胡天健的冬修意图和建设措施,也可以面对一个冬修地点说出个七七八八的意见。
因为晚上要开会,下午很早就回来了。罗义江去九个小队安排队长集中到大队部,开扩大会议。
胡天健等人在大队部等晚饭。
曾吉星坐在一盆炭火下,双手拢在棉衣袖子里,头靠下去很快呼呼大睡起来,胡天健则是在一边准备开会的提纲。听见曾吉星睡着了,胡天健停止下来,走到把丁祥福身边,问:“丁书记,今晚会议您主持吧?”
“……这个,主持是我可以的,可是你对于这项工作比较熟悉,你发言。”
“丁书记,我准备好了提纲,您看看,您发言比较好吧?”
丁祥福本来就感到寂寞,听胡天健这样说,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嗯,这样也好,你把提纲给我看看。”
接过提纲一看,丁祥福问:“这竹子和木头光支起来有用么?怎么解决过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