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院长不必多礼。”,张义推了推手,却没法推掉黑衣的茶,心中一惊,只好接过,喝了一口,“嗯!好茶!”
“呵呵,张大人喜欢便好。”,黑衣也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却是没有张义手中的那么好。
黑衣身为戒律堂长老,自然是知道那次任务的执行人是谁,可是刚才这个张义张口就要人,让黑衣心中一紧,担心有大事发生,这才泡了一壶好茶给他。
正在二人喝茶的时候,欧阳玄已经来到了戒律堂的门口,正被带往黑衣的办公室。
“能透露一下这回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吗?”,来的一路上,那些人一句话都没说,这让欧阳玄心中很是紧张。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黑衣长老叫我们把你带过来,我们只是执行任务而已。”,为首的那个人带着面具,扭头说到。
“这样么。”,欧阳玄皱了皱眉,“看来这次的事情要大发了。”
“嘿嘿嘿,小子,你怕了?”,影嘿嘿一笑,好像并不在意一般。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欧阳玄深吸口气,“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鬼来敲门!”
周洪跟在欧阳玄身后,听到他的呼吸声,也是替他担心,毕竟谁没事喜欢被叫到这里来。
“请进!”
“黑衣长老,欧阳玄带到。”
“进来吧…”,门内传来黑衣的声音。
“老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欧阳玄一进门,看到黑衣正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喝茶,看穿着打扮,应该天武是帝国的官员。
“学院跟帝国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欧阳玄心中疑惑道。
“小玄,你来了…”,黑衣点了点头,“张大人,这就是我的弟子,欧阳玄。小玄,这是天武帝国私访寻使,张义,张大人。”
“见过张大人。”,听到黑衣的介绍,欧阳玄心中不禁疑惑。
“张义,此人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听说为人刚正不阿,而且为人处世皆为优良,虽然与旁人并不太近亲,但是却一心为帝国着想。”,脑海中思绪一转,欧阳玄倒是猜到了几分。
“这张义身为私访寻使,定是经常外出私访,为应对危险,肯定修为不低,而且据父亲所说,为人十分刚正,又因为为帝国着想,想是为了那件事情了。”,心中念头一定,他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小子脑子转的还够快的。”,影跟他的思想同为一体,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还好你当时留了一手准备。”
。
“哦?你就是欧阳玄?”,张义听到黑衣的介绍,眉间一挑,“你就是欧阳明大将军的幼子?”
“是的,家父以前也常常提到你。”,欧阳玄弯腰,对着张义行了一礼。
“张大人,那一次的任务,也是小玄亲自执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了。”黑衣见二人已是互相认识,倒也不多话,而是闭目垂听。
“欧阳玄,我问你,你执行那一次任务时,可曾经过日初城?”,张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虎目一瞪,显得有些吓人。
“是的,我有经过日初城,还逗留过几日。”,欧阳玄点头回答,心中确实一阵恍然:“果然是为了那件事情吗。”
“嗯,那你可曾去过日初城的官府,日初城的命官唐宁,也是在那几日身陨。”,张义见欧阳玄不慌不忙,倒也是放松几分,但是欧阳玄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瞳孔一缩!
“有的,或者说,那个狗官,就是我杀的!”,欧阳玄弯腰,眉毛上挑,看着张义说道。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张义为什么而来,再说,是自己做的,也没什么不敢承认。
“小玄!你别乱说话!”,一旁的黑衣听到了欧阳玄的话,原本禁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强大的气息扩散,眉头紧皱。
“是啊小玄!这话不可以乱说的!”,一旁的周洪连忙扯了扯欧阳玄的手臂。
“对不起老师,但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而且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欧阳玄对黑衣投去歉然的眼神。
“好一个没有做错什么,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张义从欧阳玄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心中但是颇为惊讶。
在他看来,这件事肯定与欧阳玄有关,但是他没有想到,唐宁竟然就是欧阳玄所杀,毕竟他也是欧阳明的孩子,规律还是懂一点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欧阳玄居然不惊不惧,而且十分坦诚的承认了这件事就是自己所为,这一份胆气,倒是让张义不由佩服。
“张大人,我知道的,可是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理由。”,欧阳玄皱了皱眉。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杀害朝廷命官,就要接受处罚。”
张义一拍桌子,面容严肃,随即又转向黑衣,“黑衣院长,还望你可以允许我将你这个学生带走一段时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对于黑衣,他不得不放尊重一些,毕竟眼前这位的修为要比自己高得多。
“唉…,可以,但是事情有结果之前,我不允许他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就向天武帝国讨个说法了!”,黑衣本想拒绝,略微沉思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好的,我会保证在事情有结果之前不让他受到伤害的。”,张义拱了拱手,“给你半天时间准备,同我进京面圣,带上这个。”
说着,张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属手环,他用手一掰,将手环分成两半,然后又将它们戴在了欧阳玄手上,看起来十分牢固。
“这是陛下特地为我定制的困囚锁,除了我和陛下知道解开的方法,别人是解不开的,除非你有足够的实力将其强行破坏。”,张义看欧阳玄疑惑的样子,便开口解释:“而且一旦离开我十米范围,就会不断的发出红光,难以逃脱,好了你可以去准备了。”
“小玄…”,听了张义的话,欧阳玄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周洪却哭了出来,“我这个储物戒指里有好多吃的,你拿去,路上多吃点,以后也许就吃不到了。”
“………”,听了他的话,欧阳玄的额头上爬上了几条黑线,“能讲点好的吗?我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你怎么跟我回不来了似的。”
“他不是说要受惩罚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小玄。”,周洪哭的更伤心了。
“唉。别担心了,相信我吧。”,欧阳玄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大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