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遍植桃树,似乎可见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是如何长成一副桃花般姣好容貌来的,那面庞精致的让人窒息,长睫抬敛间尽是风情,可他到底也不是第一公子不是么,甚至连那个什么破榜上也无他姓名,他呀,不过就是在院子里抚琴看花落的深闺男子罢了。
院落中有一方玉案,端放着古木瑶琴,他眯着眼睛看去,像是许久不曾来过此处般,仿佛能看到,那紫衣小人儿就坐在瑶琴边轻抚,一年又一年。
推了门,他轻捂面咳嗽了几声,烟尘倒是不少,真是当没他这么个人了,那他出走,玄飏又何必派一群人来一路要押解他回来,多此一举!
“不见得有你的床榻舒坦,弟弟便就将就些。”他彷如自言自语,将被褥置于床榻上,手腕一转,褥子摊开,秦无色安然的睡着,宁静极了。
他低下头,长发倾了她满身,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半是呢喃半迷蒙:“玄飏那老匹夫想我娶安阳,我看,还不如说是让我嫁给安阳,弟弟以你之见呢?”
他手指一拉,他的前襟敞开,雪白的肌肤,不失英气,却尤带阴柔之美,欺上她身来,明知她听不见,却又耳语俟磨,如呵气般轻柔,“弟弟你说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你……该不会玩完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他桃花眸一亮,觉得甚有道理,负气般咕哝:“不成,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眨眼间,他就从哪里取来了两套红衣,像是准备了很久了,他觑了一眼衣物,嗤笑一声,喃喃自语:“弟弟你说,有见过男儿自个儿制好喜服等娶媳妇的么,我也是……闲的没事儿,这山上,一个女子都没有。”
他弯身,细心的褪下她的衣衫为她换上,微妙的只是,他动作不曾因看到她的身子而停顿,只眼神愈发深邃,“哥哥我倒不傻,特意是开了个阁子,男的都不要,见了就烦。”
“你倒是一见我便脱我衣裳,这不,让你看个够,你倒是喜不喜欢?”他凑着俊脸压低鼻息,在她肩头狠狠一咬,她无声,他却挤出低低的恼来,“哼!”
是不满,是最的风情,他穿衣的动作,缓缓聘聘,优雅的不像话,一袭红衣华服,衬着他细致凉薄的身子,是最上等的瓷器,莹润玉泽,花了谁的眼……
披上最后一层丝绒外袍,南风吟眯眼打量着秦无色,他修长玉致的指尖微颤的在她云鬓处插了一支简单簪花,一个充满灵气的妖媚女子……
南风吟闭上眼,竟有些不敢看,可即便闭上眼,一片漆黑中依旧浮现她的面容,甚至是池水中那一具修长完美的雪白。
不看她,感觉却更敏锐,他的手就在她身上婆娑,那般滑腻的肌肤,他不忍下重手,却又忍不住想要揉的更狠,留下更多的痕迹。
脑海中,那笑的邪也似的,却又风轻云淡的女子,像是嘲讽般的问:“南风吟,你不敢看我,是怕动情吗?”
“不是!”他突然的出声,倏地掀开眼,才惊觉此刻的她根本不可能有意识问他话,而他却敏感了。
心事被看穿的感觉尤其不好,那人连眼也未曾掀开,他竟有种被看穿的窘迫,真的很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的发丝如水般散开,乌黑的发,和他眉宇间的深沉,他的薄唇在她身上制造各种痕迹,从颈脖到肩头,从心口到小腹,隔着繁复的喜服,他一点点用牙齿咬开她的衣物。
不免有些不满的怨怼了句:“脱了再穿,穿了再脱,真麻烦。”
他将长袍褪至腰间,精实纤瘦的身子虚压上她,他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他的重视,在他的眼中,这与洞房花烛无分别,每一件该做的,都不会落下。
他重重一咬,在她颈窝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他眯眼觑了她一眼:“别醒了就什么都忘了,我也怕……怕你清醒时容不得和我亲近,我从不是什么君子,也不要你看得起。”
他猝然的站起身,那动作突然的毫无预兆,只滑至腰间的红袍,已全数落在地面,他脚尖一点,劲瘦的腰身轻轻一扭,只让人窥见这腰身会多么有力,最神秘的领域,在他转身之际,隐匿于修长笔直的双腿间。
陈酒香,淅沥沥的斟酒声,还是青天白日,他弹指间却燃了两只烛,却不是红烛,两只再普通不过的白烛,他轻喟一声:“人家娶媳妇儿是燃红烛,这个我真是没提前备着了,就当是……纪念我失去的童贞,燃对白烛也无不妥,娘子,你说呢?”
无人应他却开怀而笑,拿了水酒再回床边,以唇含着小口小口渡给她,透过浓密的长睫,他只用最朦胧的方式看她,她真好看,不管是什么方式,他现在心里甜的厉害,有些乱糟糟的,又可恶又叫人欢喜的频率。
“嗯……”他轻哼一声,搅着她嘴里的醉意,溢出的酒水染湿了两人的发,他自乐在其中。
他执起她的手,覆上他的脸颊,带着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她记住了么,这容颜,可惜她有一双天生的摄魂眸,不然,即使她再中了什么迷香,他也能让她醒来,亲眼看看他是如何疼爱她,他想她离不开她。
再仰头饮了一口酒以唇渡给她,满意的擦拭了嘴角,他微醺笑笑的看她,不刻,她竟突然清咳了几声,吐出好几口浊酒来,晕了她身下的被褥……
南风吟一怔,愣愣的看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弟弟?”
她是不是醒了,不应该,但她着实是咳嗽了,那么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他蹙眉,不悦的哼了声:“你再睡吧,我自是有法子让你不得不醒,就怕……你声儿太大引来不少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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