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了小半,可以说新的一年的初始,最重要的几天都已经过去了。
任务算是完成了,其中太多的艰难险阻,不再一一倒叙,有一点陈风是明白的,他这些日子如果一个不留神就会成为别人手下的亡魂。
为什么那些白莲教的高手只盗走李显的桐棺?那古镜到底是什么又来自何方?白莲教的高手为什么会对那面古镜如此的重视?白莲教到底图谋着什么?这些疑问在陈风登机的那一霎那被他抛到了脑后。
在陈风的心里做完了任务,等着拿国安局的犒劳,依旧回去做个混迹市井揣着为发财为明天的生活而拼搏的普通人何乐而不为?
直升机载着陈风来到了洛北分部,陈风下了飞机,鲁科长说要派专车气气派派的送他回去。
但陈风婉言谢绝,陈风平时做个节俭的人习惯了,车接车送的日子他不习惯。
鲁科长挽留数句无果,最后无奈直接拿出了报酬,和一定的额外补偿递给了陈风,共计8万元。
陈风客气的接过道别两句,出了国安局洛北分部依旧做着公交车在广州市场下车,去已经营业的超市买了些礼品回到了家中。
“老妈,我回来啦!”陈风回到家,家里冷的很,陈风进到家里见老妈不在家,急忙架起了油锅翻炒了两盘菜,等着老妈回来。
但一直等到晚上9点,老妈还没回来。
陈风心里泛起了担心,正要出去问问邻居。
可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家门被推开。老妈从外面意兴阑珊的走了进来。
老妈的脸上带着失落和无助,方抬起头却瞧见陈风正朝着自己傻呵呵的笑。
“妈,我回来啦!”陈风笑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陈风的脸颊上,老妈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大屋。
老妈很少打陈风,就算打了陈风也从来不敢吱一声。老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把自己带大,期间的辛苦和辛酸不为外人所知,但陈风却是深刻的感受着。
陈风知道老妈肯定是去找自己去了,要不然大过年的,也不可能这么晚才回家。陈风心里愧疚,他愧疚自己总是发了疯的想挣钱,钱挣到了,却忽略了自己身边最宝贵的东西。
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打骂虽然比较极端,但却是最深入骨髓的一种爱。
陈风想了想,鼓起勇气推开大屋的门,揉了揉老妈的肩膀诚恳的道歉:“老妈,我错了。”
“错在哪?”老妈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几天没回家。”
“知道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春节。”
“知道春节,你还在外面跟着那些狐朋狗友胡闹?不知道自己有个家?”老妈厉声说完突然站起身,又给了陈风一个耳光。
陈风张开口想解释两句,可老妈却将一张红本本扔在了他的面前:“你现在出息了,不想回家了,你自己去住新房子吧。”
老妈说完,径直坐在凳子上。
老妈身上那件外套穿在身上,胳膊肘处烂了个大洞,虽然用补丁填住,但能看的出着衣服里的棉絮早就掉落了。
“妈,我……”陈风有想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又想起临行前给徐老给哈里猫做过的口录保证,话又缩回到喉头。男儿一诺直千金,陈风现在可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陈风坐在老妈的对面,诡异的安静持续了10分钟。
老妈突然开口道:“你这傻小子知不知道,妈妈为了找你公安局,派出所,街道办事处,张贴寻人启事,鞋底子都磨破了,你这傻小子要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出点不敢想象的事情,妈妈杂活?妈妈咋办?”
老妈说着说着,泪眼朦胧,泪水顺着鼻翼两侧与年龄不符的深刻皱纹流了下来。
是啊!陈风家里原本就是单亲家庭,就他这么一个。
如果真出啥岔子,那这家就没法过了。
陈风默默的听着,鼻子一酸,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面对如此的母爱,陈风宁愿享受眼泪这种罕见的奢侈。
老妈她这些年这么辛苦,大过年的,自己不在家陪着老妈嗑嗑瓜子唠唠嗑,反而贪恋钱财,大过年的跑出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
在地下室里陈风在生死之间就曾经想过,自己万一不在了,老妈怎么办?老妈年纪大了,现在这社会冷酷无情,谁特么会管一个下岗职工?年过半百的老太太?
那时,时间仓促,由不得陈风多想,现在细细思考,陈风有些后怕,他不是怕自己丢了性命而是怕老妈没人照顾。
“妈以后不会了,以后有紧急情况我一定会事先通知您。妈,您别担心,我今年一定好好学,不在出去乱来了,考个好大学给您争光!”陈风急忙用手纸帮老妈拭泪,一边擦陈风一边承诺。
老妈闻言,语气一缓:“小风啊,刚才妈妈做的不对,不该打你。”
“打是疼骂是爱。”陈风就像小孩子般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傻里傻气的笑容,让老妈心里一暖。
“年轻人啊,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其实那天妈妈想了,你考上大学最好,考不上继续做你的鉴定师也不错。老妈只是希望啊,我儿子小风以后能在外面堂堂正正的做人,安安稳稳的成家立业,丰衣足食,老妈这辈子就满足了。”老妈说着起身也没追问陈风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却见老妈套上肚兜。准备下厨房做饭。
陈风一把拉住了老妈说:“老妈您还做饭啊?我已经做好了,老妈您回来太晚了,我再去热热,再炒盘土豆肉丝。”
老妈面带讶色:“你这臭小子,洗衣服都不会呢,还做饭?”
“老妈你做菜的时候,我偷学了两手!”陈风对着老妈笑笑,吐了吐舌头。
“好吧,这顿饭你做,叫老妈尝尝你的手艺!”老妈终于笑了说。
“知道了妈,您看电视吧,等会儿饭菜就端上来!”陈风在厨房忙活,老妈将电视打开,喜上眉梢。
“我儿子会做饭了。”老妈开心的原因很简单,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让家里的气氛又变得温馨充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