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岳,你在哪里,我是百里天明。”
传讯玉牌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听到了讯息,雷岳当即便洋溢出开心的笑容,他回应道,“天明大哥,你和他们汇合了。”
没过多久,那边就传来新的复讯,“是啊,在之前北苍氏族那帮走狗对我严刑拷打的时候,把我的须弥戒指也给收走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我用的是你们百里部落援军携带的传讯玉牌。”
“对了,听柳小姐说你有急事先走了,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雷岳答道,“我现在在家乡天雷部落,目前还好,但将来说不定。”
“怎么回事?快给我讲,大师安排我出来主要就是为了保护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三场两短的,还让我怎么有脸回去复命啊?!”百里天明不由大急。
“哎,还不是遇上了北苍氏这帮阴魂不善的虾兵蟹将。”
“虾兵蟹将?你们部族也被他们盯上了?”那边,百里天明声音显得有些奇怪。
“对啊。”雷岳听出了他的话中透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当即也有点琢磨不透。
“现在战局如何?他们来的是哪只部队?”百里天明询问。
“现在很不乐观啊,我们已经被逼到了地下避难室,对面的将领我不认识,不过是个单眼独臂的男子,法相是只长着独角的。”
闻言,百里天明那边明显是沉吟了少许,才说道,“单眼独臂,还是用独角法相,此人只有北苍千影。”
“哦?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正常,如果不是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我也不知道。”百里天明说道,“他统领的是一支战斗力并不强的军队,其本人也仅仅只有真身中后期的实力,只不过凭借他那只法相的必杀技还有在军队中混迹那么久的资历,也堪堪做了个将军。”
“是啊。”听的词语,雷岳顿时打了个激灵,“他那个必杀技的确恐怖,我差点就着了其道。”
对于那道充满着死亡威能的强光,他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哦?你已经接下了他的那个必杀技了?”百里天明很是诧异,“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要有问题我还能这样和你说话?”雷岳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说,怎么听语气,你非但不是想要保护我的,反而是像成天盼着我出事儿的呢?”
“咳咳,这个,那个,我那不是为你的实力感到骄傲惊叹么?厉害厉害,真不愧是大师的得意门生。”那边很快就响起百里天明尴尬地声音。
“你少来这些。”雷岳丝毫不吃他这套,“有什么话就说,我听你的声音似乎别有隐情?现在时不我待,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废话。”
“哦,对,言归正传,如果是北苍氏那反倒还好办了。”
百里天明神秘兮兮地说道。
“为什么?”雷岳扬了扬眉头。
百里天明嘿嘿笑了笑,“我告诉你,你知道这次是谁救我出来的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雷岳连忙催促,“赶紧说。”
“是廖辉啊。”
“廖辉?”听到这,雷岳心中咯噔一跳,“他也在那支军队里?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知道他在北苍氏当卧底不假,不过这和我现在面临的处境什么太大的联系么?”
百里天明的声音徒然抬高,“联系可大着呢,廖辉在北苍部落里身份地位可丝毫不低,他这次让我深深刻刻地体悟到了,什么叫做高级卧底带来的便利,北苍氏所有人对他的称呼都是特使大人,相当恭敬,除了最开始那个天火营营长等人之外,一路上都没有人敢对他的行为提出质疑。”
“而那个天火营营长则已经被廖辉干掉了。”
不得不说,这番话着实让雷岳惊讶了。
他当真没有想到廖辉竟然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混到了特使这个位置。
要知道,一个军队的特使,那相当于是监察吏,代表了上级的意志,相当于上级的眼目,在军队中拥有相当超然的地位,根本没有人胆敢得罪,哪怕是一军统帅都不例外,这样的要职,往往都是由部落高层面前的红人担任。
也就是说,廖辉已经取得了北苍氏的深层次信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真能帮到自己。
想到这里,雷岳对百里天明说道,“信息确切?”
“那当然,我亲身经历的,我还能不知道?”
“那好,我给廖辉传讯过去。”雷岳心中大喜地点了点头。
“你们族地在什么位置,我现在马上过来。”
百里天明又说了一句。
“在曲波山,说了你也找不到,不必了,你先回去找师傅复命吧,我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就回来,哦,你顺便给师傅带句话,让她能不能想办法给我们部落的人安排居住点,我或许要大规模的将人传送到百里部落的族地。”
“你确定不要我帮忙么?”
“没问题,你去吧,帮我转达一下就行。”
“那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结束了和百里天明的对话,雷岳脸上的阳光让其他人看了皆是相当不解。
从读懂而表情的吴梅适时地问道,“岳儿,事情有什么转机吗?”
“有了,刚刚我和百里氏的人通了下话,如果他提供的消息确切,那就是大转机,相当大的转机!”
“什么?!”
这话立马让听众跟着兴奋起来。
尤其是雷源蛇、雷震东两人的眼睛简直就要瞪出来一般。
“嘿嘿,这个就不便透露了。”
雷岳当然不可能将廖辉的事情泄露给其他人,人多口杂的道理他可是心知肚明。
见他不愿意透露,其他人倒也没有多问。
“我得离开下。”
雷岳恪守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法则,嘱托了吴梅等人一声,便独自走上台阶仔细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后,遂打开了通向外界的机关。
待其身影消失在阶梯尽头,雷震东一帮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