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精灵少女看出面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女性对自己没有恶意,怯生生地回答道:“我的家……被一群可怕的坏人给毁了,我想要找到我哥哥,在半路却遇到另一群坏人,于是……于是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了,在您来救我之前,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但我不认识他。”
“神秘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百里芙蓉听后,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你应该是被下了**了。”
她说罢又担忧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火精灵少女闻言,愣了愣,“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啊。”
“那就好。”
百里芙蓉松了口气,她就是怕那群无良的贩子把这纯真的美少女给玷污之后再倒手贩出,不过仔细想来应该是多虑了。
精灵少女的价值非凡,接手下家必然非富即贵,并且拥有庞大的背景,所以保证货品的质量乃是首要前提,这就使得贩售者即便有那心,也没那胆。
“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芙蓉下意识回头地看了看还在修炼状态的弟子,心道这两人的遭遇还真是雷同,都是家破人亡的可怜孩子。
精灵族少女脆生生地答道:“父母都叫我碧滢。”
说到这,她美丽的大眼睛虽然坚强依旧,可其中的光泽明显是黯淡了几分。
不用说,这肯定是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这样的经历,心志再怎么强韧的个体也无法释怀。
“那我以后就叫你滢滢吧。”百里芙蓉眼里满是温和。
她能感同身受的看到那弥漫的硝烟,猩红的血泊。
“好啊,大姐姐。”碧滢高兴得拍着小巴掌。
百里芙蓉连连摆手:“可别叫姐姐,我至少得长你三四十岁了,就省个‘姐’字,叫我芙蓉大姐好了。”
“好,芙蓉大姐。”碧滢此时显得兴致高昂,全然不见之前的悲伤,看得出来,这是个生性乐天的女孩儿。
此时此刻,雷岳的修炼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他丹田之内的相力沸腾趵突,在经脉中运行得犹如飞光流梭般迅猛,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下来,总量也在稳步增加。
在虚相初期停留了那么久,是时候再做突破了。
一念之下,他再度发力,相力运行的速度也随之快上了几分,这是突破前的最后冲刺。
“轰!”
最后一股进入经脉中洗礼完成后的力量奔涌着重回相力湖泊内,此时湖泊的水平面,已经比起最开始的时候抬涨了三分之一。
虚相中期,成!
“呼~”喷出最后一口浊气。
雷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菩提圣光营造出的空灵气场也随之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站起来来,眼见师傅正蹲在金笼子前和那精灵族少女在说些什么,也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见自己这弟子终于是结束了修炼。
百里芙蓉指了指碧滢道:“她叫碧滢,经历和你很像,也是家园被毁,才被迫踏上逃亡之路,同是天涯沦落人,也算是有缘,认识下吧。”
“呃……”
雷岳呆滞了片刻,而后将手伸至金笼立杆之间的缝隙外,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雷岳。”
出乎人意料的是,碧滢本来还挺兴高采烈的,但看到雷岳之后,就沉下了脸,厌恶地大喊大叫道:“你走开,我不喜欢男人!”
“除了我哥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情绪显得过分激动,犹如火山持续喷发,这令百里芙蓉都深感诧异,不过想到这小妮子一路上都在被男人这种邪恶的生物所迫害,早就形成了刻板印象,也就不难理解了。
“哎~”她不经意地用手拍了拍雷岳,示意他退远点。
后者明白过来,带着满心愕然地情绪,无语凝噎地退出了十米之远。
这才令碧滢消停了下来,不过这还不算完的,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没安静多久,又低声啜泣开始抹起了眼泪,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雷岳傻眼地望着不远处的场景,深感罪孽深重,但自问分明啥事儿都还没做,用得着反应如此强烈么?
他想着想着,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面铜镜,仔细地照了照,边看还边自言自语地嘀咕:“没变丑啊,还是那样帅啊。”
听到他这不算太大的声音,正在安慰碧滢情绪的百里芙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差点儿没有一头摔个倒栽葱。
随着雷岳修炼结束没多久。
百里问天等人也纷纷从入定中恢复正常。
他们无不惊奇地抬起胳膊和手心看了看,身体状态空前良好。
“真是奇妙啊,我竟然进入了空灵之境。”一名蓝翎将官欣喜地说道。
“你也空灵了,我还以为就我呢。”另外一人诧异回应。
“靠,我也空灵了。”百里问天也是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大家都进步不小啊,大师果然是用心良苦啊,感情这是块儿风水宝地!哈哈哈。”
他的收获着实不小,这么一小会儿的修行,便让他明悟了一些关键之处,对于法相的理解也更加精深。
“大师,做好了!”
这时,正在拼命赶制解锁匣的队伍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一个复杂精密的机关,终于是经过他们的巧手缔造而出。
百里芙蓉闻言,站起身走过去接过解锁匣,来到了金笼子旁宽慰道:“滢滢别怕啊,大姐马上救你出来。”
她说完,便将匣盖儿打开,用正中央那根冒尖的长条状金属物对准锁孔塞了进去。
所有人都满怀希望地期盼着咔嚓的开锁声。
但这胜利之歌迟迟没能奏响。
百里芙蓉左扭右拧,心情也是逐渐阴沉了下来。
她当即明白,这解锁匣远不止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应该还有些暗藏在结构中的零部件未能发现。
“怎么办。”百里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北苍耀还没发现碧滢失踪的事,再回去骗一次?这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
看到她的表情,还有鼓捣了许久都未能打开的金笼子,碧滢也是明白了过来,她抬起手抹了抹尚带泪痕的眼睛,细声安慰道:“芙蓉大姐,如果实在没办法,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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