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听了风笑阳和司马云天的劝告后,非但没有表现的很紧张,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用一种比较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两人,随后笑道:“哦呵呵呵,两位兄弟的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这个都主真是白做了。”
风笑阳脸色略显尴尬,他叹了口气说:“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调侃我们,谁还不认识一两个朋友啊,我们的消息,也是偶然间从朋友口中听到的。”
“朋友呵呵,好了,你们说的我知道了,可是没办法,我吴铭就是孤家寡人,我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更没有身份背景,就算人家要杀我,我也完全没办法,躲躲有什么用”
风笑阳和司马云天对视了一眼,两人也显得有些为难。
“哎,老弟,不是为兄说你,你这个脾气有的时候是太暴了,当天想也不想就把那赵无常杀了,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司马云天也说:“我们理解你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没想到,那赵无常竟然是个这么难缠的角色。”
这时,吴铭的神色瞬间变了。
方才还和颜悦色,此刻却满脸肃杀之气,使得风笑阳和司马云天同时一愣。
“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此事与你们无关。”
“不不不,老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
风笑阳顿时哑火。
“我不管他赵无常是什么身份,如果这件事重演一遍,我依旧必杀他,你们也一样,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拿我当兄弟,我吴铭也拿你们当兄弟,如果你们跟那赵无常一样,哼哼,我也绝不留情,而且只会更狠,所有的事我吴铭一力承担。”
说完,吴铭转身向着城外走去,风笑阳和司马云天两个人直接就呆住了。
风笑阳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不敢开口了。
司马云天也满脸凝重的神色。
几息之后,风笑阳看向司马云天说:“这,这,这脾气。”
司马云天看着吴铭远去的背影,忽然间笑了:“呵呵,我越来越佩服他了,风兄,不得不说的是,换了你我,没这个胆子,如果他今天要是真跟我们回了飘香居,我反倒是会有点看不起他,而且,那也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吴铭了。”
风笑阳叹了口气道:“哎,你就别说那风凉话了,没错,他有脾气,胆子也大,而且有实力,可是这一次情况不同啊,就算脾气再大也总该审时度势,当忍则忍才是智举,不然,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别的还有用吗”
司马云天摇头笑道:“非也,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风兄,你有没有种感觉,我们两个比其他来,有点。”司马云天的话中有话,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且受制于人,说到底,他们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虽然他们心中也很懊恼,但却完全没有魄力去抗争。
“好了,别说这些了,现在如何是好”
司马云天的眼中闪烁出一抹坚定。
“风兄,要不,我们也放纵一把”
风笑阳眼眉一挑,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做一回自己我已经有点羡慕吴铭这小子了。”
“这。”
风笑阳的性格显然是那种十分稳重,甚至稳重到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人,所有的事都想的很多,但却很讲义气,所以此刻他显得有些踌躇。
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风笑阳才狠狠的说了句:“哎,他娘的,吴铭老弟待我不薄,今天老子舍命陪君子了,不然,以后只怕寝食难安,走。”
司马云天这个人其实心机比较沉,风笑阳与他比起来,城府太浅,司马云天此刻所想,绝非是和吴铭共进退,而是他感觉吴铭不是一个莽夫,他似乎从吴铭的身上看到了一点点自信,所以他好奇的是,在这种局面下,吴铭的自信是从哪里得来的
换句话说,真要是打了起来,风笑阳能真的出手帮吴铭,别看他前怕狼后怕虎,但是司马云天未必。
就这样,司马云天和风笑阳紧随吴铭而去。
司马云天和风笑阳追了上来,吴铭略显迟疑的道:“怎么,你们不怕受到牵连”
风笑阳似乎也豁出去了,顿时回道:“去他娘的牵连,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了,今天兄弟陪你会一会那狗屁的铁律门,大不了,二十年后再做兄弟。”
吴铭剑眉顿时皱了一下,他发现风笑阳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光坚定,竟然是发至肺腑的,于是吴铭心中暗想:“难得,难得啊,一路走到现在,没想到我吴铭还真能碰上一个有血性的人,好,风笑阳你记住了,我吴铭不会让你失望,不久之后,我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感觉到庆幸。”
这个时候司马云天也说:“兄弟,或许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严重,就算真是如此,我们也会极力替你开脱,那赵无常目中无人,也的确该死。”
于是吴铭笑了笑道:“呵呵,多谢两位兄弟了,走吧,我看他们也跟的累了,我们就在前面的小山坡上静候这些连裁决杀手都闻风丧胆的铁律门。”
大约一刻钟后,吴铭三人来到了小山坡顶。
说是小山坡,其实就是个大土邱,上面光秃秃的,草不到一尺高,一棵树也没有,满山都是碎石块。
吴铭干脆席地而坐,幻出几坛美酒递给风笑阳和司马云天。
三人举杯对月共饮倒也颇有几分韵味。
清风徐徐拂山岗,美酒飘香入喉肠,一轮明月映苍穹,豪情热血洗苍茫。
此地距离玄都城已经有了数十里,而且,四周根本藏不下人,夜色降临,尾随吴铭的铁律门人也不准备再继续隐藏,于是,随着一声高喝,十余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吴铭三人身旁。
“哼哼,死期将至,你倒是好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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