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木叶84年6月18日，下午4：00】

　　 叶玄漫步在刚刚挖好的战壕里，时不时晃动一下战壕里钉的木桩，或者踩一踩战壕拐角处堆叠的沙包，再或者探头看看战壕沟壁下的猫耳洞――仔细认真的检查战壕的牢固程度。

　　 无线电（鸣人）：“全军，检查通信！”

　　 无线电（宠儿）：“黄山右路，通信正常。”

　　 叶玄使用无线电说：“左路，通信正常。”

　　 无线电（特务连）：“特务连，通信正常！……注意，我们看见黄山山脊的敌军有动静。”

　　 【指挥所里】

　　 鸣人站在指挥所的观察哨前，俯身用炮队镜看着远方的山脊；只见山脊上，有一些木叶忍者正在焦急忙慌的跑动。他立即操起无线电话筒说：“358团注意，他们要发动攻击了，全员……准备好。”

　　 无线电（宠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会借助地形优势，炮兵轰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

　　 无线电（叶玄苦笑道）：“这种磨人的战法，相当棘手了！”

　　 无线电（宠儿非常不耐烦的说）：“是啊，怎么弄都不对！”

　　 无线电（叶玄很无奈的说）“如果我们蹿上去打――步兵撤，炮兵轰；如果我们不管――炮兵轰完步兵冲！”

　　 鸣人很轻蔑的说：“得了，你们就别发牢骚了！我们的是猿飞红狼，他的打法不会这么死板的。”

　　 “谁知道呢？”

　　 ――

　　 【黄山山脊】

　　 一名头戴蓝色护额的木叶下忍，快速跑到一名中忍身前行军礼说：“报告！指挥部下达了炮击指令。”

　　 中忍伸手说：“地图！”

　　 下忍立即从身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地图，然后把地图交到中忍手里。

　　 中忍接过地图，转身快步走到一堆弹药箱前。他把地图铺在弹药箱上，并将地图的箭头指向正北方；然后他用手指着地图上村庄边缘的红圈，使用无线电说：“狼群注意，我们收到炮击任务！――目标方格：7－4－1；6－5－2；7－6－1，最大基数，立即射击！”

　　 在中忍的后面，接到炮击任务的木叶忍者立即快速冲向坐立在空地上的105毫米榴弹炮阵地。6个人操作一门榴弹炮，总共十五门榴弹炮，每一门炮间距十米。

　　 ――

　　 炮兵班长拿着地图站在榴弹炮旁边说：“炮击方向3，5，5度，发射仰角25！标准装药量！6发急速射！”

　　 炮手俯身站在榴弹炮的炮盾左后面，快速摇动身前的两个手轮的其中一个，在手轮的快速摇动下，火炮的炮口慢慢向左平移；然后他又摇动另外一个手轮，火炮的炮口慢慢向上抬高。

　　 十五门榴弹炮接连抬高炮口对准并一个方向。

　　 接着，站在炮盾右后方的装弹手非常熟练的抱起一颗黄色弹头的105毫米炮弹，他把炮弹推入炮膛合上炮闩大喊：“1号，待命！”

　　 周围接连响起装弹手的汇报声：“2号，待命！”

　　 “3号，就绪！”

　　 ……

　　 “15号，完毕！”

　　 1号榴弹炮的炮兵班长举起一杆红色的三角小旗吼道：“听我命令……”他猛的挥下手中的小红旗大喊：“开火！”

　　 炮手们接连喊道：“走你！”话落，炮手们纷纷踩下脚边的踏板，随即“砰砰砰……”一连十五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十五门榴弹炮全都喷出了火柱；然后，十五道黑影拉着黑色的烟轨，发着如同过火车般的声音飞向山脊下面的村庄。

　　 【右翼阵地】

　　 站在战壕上的宠儿听见天上过火车一样的声音，立即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寒气；紧接着她大声喊道：“敌人炮击！隐……蔽……”

　　 话落“咻……咣”一声巨响，阵地上腾起了一团大火球。

　　 阵地上的近卫军忍者听到炮弹的爆炸声，纷纷跳进战壕。一名近卫军营长在战壕里一边跑一边喊：“敌人炮击！寻找掩护，寻找掩护！”他的周围，近卫军忍者接连跳进战壕里，并十分敏捷的蜷缩到沟壁下的猫耳洞里。

　　 突然“轰隆―咣！”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在宠儿前方的不远处炸开得了花，爆炸气浪当即将她掀翻在地；宠儿咬着牙抱怨道：“我顶你个肺啊！”然后她快速滚入战壕里。

　　 宠儿刚滚进战壕，只听“咻―咣”一声巨响，她前方的战壕里一名正在跑动的近卫军忍者被炸成了碎片。然后宠儿不顾迸溅在身上的血肉，快速从地上爬起，哈着腰快步冲到一个猫耳洞旁；接着蜷起身子滚到猫耳洞里。

　　 爆炸的火焰在战壕周围接连腾起，爆炸的掀起的泥土遮天蔽日，爆炸产生的猛烈震动下，战壕的沟壁接连倒塌。

　　 宠儿和一个近卫军忍者挤在一起，她使用无线电喊道：“军长，这里是右翼阵地！我们遭受到敌人猛烈的炮火袭击！似乎是105火炮，至少10门”

　　 无线电（鸣人）：“看起来敌人就要开始进攻了，守住！”

　　 【山脊上】

　　 “砰砰……”一连十声炮响，刚刚射出炮弹的榴弹炮炮口全都正冒着烟，带着隔热手套的装弹手快速打开榴弹炮的炮闩，随即一枚冒着烟的炮弹壳从炮膛里滑出，摔在地上；这时，一名同样带着手套的副装弹手，快速抓起冒着烟的炮弹，并将它扔向一边。一名木叶忍者抱着一枚炮弹，并将炮弹交给装弹手。

　　 装弹手接过炮弹，然后把炮弹推进冒着烟的炮膛之中合上炮闩；接着他大喊：“就绪！”

　　 “走你！”炮手立即踩下踏板。

　　 “砰！”一声炮响，榴弹炮的炮管喷出火柱，并猛缩了一下；接着，又接连十四声炮响。

　　 【右路阵地】

　　 炮弹发着过火车一样的声音，像雨点一样落在空无一人的阵地上，爆炸的焰火此起彼伏的腾起。

　　 ……

　　 【山脊】

　　 装弹手接连喊道：“6发打完！”

　　 “6发打完！”

　　 ……

　　 炮兵班长掏出地图喊道：“调整射击诸元！0，0，5！6发急速射！准备。”

　　 炮手们全都摇动身前的手轮，十五门火炮的炮口迅速向右平移；装弹手们纷纷抱起炮弹将炮弹，推入炮膛，合上炮闩。”

　　 “1号就绪！”“2号就绪！”……“15号就绪！”

　　 炮兵班长大喊：“开火！”随即，又是一连十五声震耳欲聋的炮响。

　　 【左翼阵地】

　　 炮弹拉着长长的烟轨砸在空无一人的战壕外，爆炸的火焰不断从战壕外面腾起。战壕里，没躲进猫耳洞的近卫军忍者，全都抱着头蹲坐在战壕根脚处。

　　 叶玄抱着头蹲坐在战壕的一角使用无线电强调道：“都不要趴在地上寻求掩护！因为那样会让榴弹炮爆炸产生的震动震坏你的五脏六腑！”

　　 无线电（鸣人）：“叶玄我是鸣人，右翼的敌人正在从山顶冲下来！你们的情况怎样？”

　　 叶玄抱着头大喊：“敌人正在炮击我们的阵地，但是目前没有看见敌进攻部队！”

　　 无线电（鸣人）：“我知道了！――一营一连二营一连，我是漩涡鸣人立即撤出阵地，待敌人炮击结束后迅速返回阵地！”

　　 无线电（358―1―1）：“知道了，军长大人！一营一连，撤出阵地！”

　　 无线电（358―2―1）：“二营一连撤出阵地！”

　　 无线电（轻装甲连）：“军长，我是轻装甲连，我们请求出击！”

　　 “不行！”

　　 “只是探个脑袋出去对冲上来的敌人打一轮炮！”

　　 鸣人十分认真的说：“如果这个时候让敌人发现你们的存在，那他们就会全力炮轰村子，太危险了，所以……绝对不行！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在他们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再打他们一个触不及防！”

　　 “好吧……明白了！”

　　 【左路阵地】

　　 最后一颗炮弹在战壕上炸开了花，爆炸的火焰掀飞了几袋沙包；蹲在战壕里，全身压着焦土的叶玄立即站起来大声喊道：“敌人快上来了！进入阵地！”话落，战壕里的近卫军忍者纷纷从战壕里爬出来，并陆续趴到沙包墙后面。

　　 叶玄冲到一挺重机枪的旁边卧倒，然后操起望远镜望着林子边缘。望远镜里，能清晰的看见两辆天启坦克顺着斜坡快速从林子里驶出。见此情形，他快速快速扭头对不远处的zis－376毫米榴弹炮喊道：“直瞄炮！1点方向，敌人天启坦克，榴弹覆盖！”

　　 近卫军直瞄炮手听到叶玄的命令，立即摇动手轮将炮管对准从林子里开出的天启坦克。他大喊：“榴弹覆盖敌人坦克所在区域！”话落他按动击发柄，只听“砰呜……”一声炮响，炮管猛缩了一下，一枚炮弹弹壳从炮膛里蹦出；然后他身旁的直瞄炮的装弹手迅速拿起一枚炮弹十分迅速的将炮弹塞入炮膛；接着又是“砰呜……”一声炮响。

　　 闪耀红光的炮弹一发接一发的从直瞄炮的炮口射出，它们拉着长长的弧线，陆续落在天启坦克的前面，爆炸掀起的烟幕一次又一次将天启坦克淹没。

　　 ……

　　 【中路阵地】

　　 105火炮的炮弹发着过火车般的巨响，接二连三的的落在空无一人的阵地上，爆炸的火焰不断从阵地上腾起；最后“咻……咚”一声，一枚炮弹深深的钻入土里，灼热的炮弹在湿软的泥土里“呲呲”冒着青烟。

　　 村子里的近卫军忍者见炮击停止了，立即大声喊道：“敌人炮击停止了！快进入阵地！”

　　 话落，两百多近卫军忍者蜂拥一样从村子的大街小巷里冲出，他们陆续冲入中路的防御工事里。

　　 一名近卫军忍者操起重机枪，顺着眼前低平的斜坡，看着前方满是水洼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