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谈到这个的时候,有些停顿,他还是继续说着,但是那个语气里面还是充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感。
“过几日就是我儿子的忌日了,许久没去看看他了,他太孤独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去看一看他了。”那个老伯说到,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依然坚持说完了。
傅清雪听到老伯这么说,她顿时立马就道歉了,这是他老人家的伤痛,她这么突然提起也不好,但是,那个好心的老伯反而很坚强,对傅清雪说到:“没事儿,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为了国家而死,我以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感到骄傲。”
傅清雪顿时也就明白了,这个老伯的儿子估计是守卫边界的一个将士,不幸牺牲了,所以老伯才会来边界看望他已经死去了的儿子,按照东凌国伤亡将士的处理办法,通常都是将已经伤亡的将士就地火化了,然后随着他们一起的其他将士们的骨灰一起埋在地下,一起为他们立一个英雄冢。
至于这些伤亡将士们的家书每年拜祭,都是去往同一个地方的英雄冢拜祭的,通常这样的地方都在距离边界很近的地方,毕竟,他们生是守卫这片土地的人,死了之后,也要让他们好好的看一看他们生前守护的这片土地。
傅清雪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心里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毕竟,她身处于统治管理阶层的人,对于这种战事总是或多或少有着一些关系的,看到老伯的,以及听了他的讲述,让傅清雪突然有一股她是刽子手的感觉。
虽然,她杀的人不少,可以这么说,她对于敌人从来不心慈手软的,但是,她有一个原则,她从来都不会去杀任何一个好人或者说是无辜的人,这是她的底线,她绝对不会去触碰,但是,今日老伯的这一番话,却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罪恶感。
可能是感受到了傅清雪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惭愧感吧,那个老伯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反而是笑嘻嘻的对傅清雪聊起了其他的事情,虽然傅清雪打扮的确实是很朴素但是,老伯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傅清雪的身份不简单。
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那个老伯也不会去说什么的,毕竟,这是一个与他孙女一般大的姑娘。
傅清雪就这么搭载着这个好心老伯的车,慢慢悠悠地到了下一个城镇,兰斯镇,这也是距离楚天靖和南安国交战地点最近的一个城市了,可能是由于最近的所以,盘查的东西还比其他几个镇子还要严格,就差把你祖宗十八代给问一遍了,就怕你是一个从南安国混进来的奸细。
不过,傅清雪早就把楚浔给他的玉佩放在了老伯的牛车上面,所以,那个守卫军们看到是楚浔的身份腰牌,就草草的检查了一番,便放他们进去了,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进来的也倒是还蛮顺利的。
对于这种顺顺利利就进了兰斯城的现象,那个老伯并没有便是出任何惊讶的神态,毕竟,他早就知道傅清雪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依然淡定的驱赶这牛,平平稳稳的进了城。
兰斯城由于处于边界的地带吧,所以这里随处可见属于南安国的东西,而且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人,估计是由于战事紧张,所以这大街也很少能看到东凌国将士们的身影,不过,总体来说,兰斯城该热闹还是热闹的。
“姑娘,老夫也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就靠姑娘你自己走了姑娘注意安全啊,这里毕竟是打战的地方。”那个老伯将牛车平平稳稳的停靠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门前,对傅清雪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