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生死角逐
“海川堂的郎中,一个郎中这么晚,背着一杆长枪,跟我们镖局的人交火,你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送你们去见欧阳老爷子的人。”
“欧阳老爷子?哈哈哈,他还活的好好的,你送我们去见他?”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时间久了,我感觉你们在撒谎,他不死,你们是无法从他的手里拿到你身后那副镖旗的,那是他的命。”
话音落,孙海川手起拳出,速度超快,狠狠的两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家伙就好像是个石头桩子,根本就打不动。
孙海川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发觉这个家伙可比那个什么冈田本要厉害的多,不光是身体素质,而且他的实战经验,加上自身的防护措施都绝不一般。
刚才自己的银针没有奏效,是这家伙身上穿着厚厚的一层帆布坎肩。
紧接着,他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该是别的鬼子也已经上来了。
这回可是真的坏了,这么多人把自己包围了,看来想出去除非得发生奇迹。
孙海川知道自己碰到了大麻烦,他自知自己的手法水平,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厉害,厉害到让他根本没法轻松抵抗。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遭到重重的一击。
身子本能的收缩了一下,连退数步,强忍着疼痛定住了脚步。
大胡子搓着自己的拳头,撇了撇嘴。
“就这两下子,还想出来充大个,还是跟我回去,只要你交代了自己的上级下级,还有你知道的一切对我们有用的事儿,你还是我们的好朋友。”
孙海川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位并不是简单的鬼子特种部队的人,而是他们特务机关的高手。
还没等孙海川说话,只见到对方又一拳砸了过来。
他立刻闪身,身旁的小树被拦腰折断。
又是重重的一腿,孙海川双手伸出去阻挡,疼痛上了头,冷汗瞬间沿着他的额头滚落而下。
孙海川浑身在颤抖,眼看着对方的拳脚如雨点一般砸来,耳边的拳风腿风呼啸而过。
孙海川逐渐的变得呼吸急促,这是他从没有碰见过的窘状。
山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的想要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小。
他边打边退,而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眼看孙海川退出去远了,手里的枪已经举了起来。
“砰砰砰!”
接连三枪。
孙海川本能的卧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自己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完了,这就死了,可惜自己的任务……
他非常的沮丧,没多久,接二连三的枪声,机关枪,冲锋号,喊杀声不绝于耳。
孙海川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还在前线打仗的情形,看来这是死前的幻觉,手好疼,身体好疼,可呼吸却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呼吸越发的平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半点被子弹打伤的样子。
他猛地起身,猛地见到了上百人的队伍将山下的鬼子队伍包围了,而大胡子也被几个人围住,他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
“给我绑了带回去。”
什么人?
孙海川愣住了。
老酒缸?
忽然间孙海川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跟我来!”
孙海川听出来是疯子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
“先离开这里,咱们俩有新任务。”
老酒缸向孙海川这边看了眼,嘴角微微的翘了翘,双手掐起了腰。
“迅速打扫战场,我们得尽快赶回根据地。”
“是!”
孙海川收了身边的枪,跟着疯子避开了自己的战友们。
他起身向老酒缸的方向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
老酒缸笑了,笑的非常的开心。
绕过山梁,两个人坐在了河边,各自洗了把脸。
疯子无奈的摇头道:“多亏你了,不然的话老子今天就报销了。”
“我这也是多亏老酒缸了,不然我也得挂在这里,这伙鬼子真不是白给的。”
“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疯子从自己的怀里翻出一个胸章。
“这个是?”
“梅机关的胸标,这伙人是南京七十六号从东北调来的精英部队,他们全都是久经沙场存活下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说他们以一敌十一点都不夸张。”
孙海川惊住了。
“这么厉害?”
“刚才跟你打斗的大胡子叫川本次郎,是东北关东军的肉搏王,你打不过他太正常了,对付他只能用枪。”
孙海川点了点头。
疯子叹了口气。
“多罗夫这个人有问题,而且刚才老酒缸跟我说了,上级已经跟共产国际取得了联系,他们的人早就进入了济南,而且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他们正等待着机会回到东北,从黑龙江回到远东。”
“那这个人还在济南?”
“是的,不过他们给了个接头方式。”
疯子贴在孙海川的耳边嘀咕了句。
孙海川认真的记住了,随后二人起身。
“你快点回去吧,看你伤的也不轻,别让鬼子起了疑心。”
“哼!”
孙海川陷入了沉思。
“真想回到战场好好跟鬼子干一场,这下干掉了鬼子这么多人,鬼子一定会封锁全城的,还有曹德军,他必须得被救出来。”
“这个我回头去找青山头的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想想办法,你自己搞不定的。”
孙海川凝视着远处的繁星,微微的点了点头,回头与疯子两个人互相打了个军礼,他一路飞奔而回。
回到济南城外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他没有走城门,在城外等到了天黑,从密道的入口进去了。
刚出密道的出口,忽然间发现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们?”
“我们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跟我们走吧。”
他们是曹德军手下的人,而他们带着孙海川去的地方是曹德军的老宅子。
这个地方已经荒废的有日子了,之前有人监视着这里,现在几乎是看不见人了。
加上上次的瘟疫,这里的平房区几乎家家都人去屋空,能搬走的全都搬走了,走不了的也都在城里的别的地方租住了房子。
跟着两个人一进屋,这两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孙海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