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的兵交横跋扈是出了名的,何况还是驻京的亲兵,那位连长一下子就火了,掏出了枪,对准了我们,混不吝的说道:“敢和我们四野抢人,你是活腻味了吧。”
围了过来。
其他手下的长枪也都抬了起来。
一触即。
胡闷子的女人,还有地先生都一紧的缩到了我身后。
害怕了,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我笑了笑道:“别装逼,我他妈的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渡江战役前线过来的,跟我来这一套,吓唬小孩呢。”
掏出了枪,“砰!”“砰!”“砰!”的对天开了几枪。
这响动,北京到处都是解放军,一定会有人来。
警示的意思。
还有就是告送他们,我手也不软。
但也得有理有据,我掏出当初刘部长给我的路条道:“看一看,我们是总理办公室的人,这是北京,这是党中央,不是你们四野说了算。”
递了过去。
那位连长一看咬牙,软了。
正好,一帮当兵的跑了进来。
这时候还没有警察呢,一看双方是当兵的,立刻训斥的哼道:“党中央的命令,不允许在京城内私斗,不管是哪个部分的,全部带走。”
人带的不多。
却是非常猛,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一行人。
地先生连忙解释,“别啊,别啊,我们是看着女人抽大烟,吓唬她呢,没有打架,您看,您看。”
拿出摔坏的大烟枪。
“不行,只要私自开枪,谁都不行,带走。 ”
下了死命令。
一挥手,把我们的枪全下了,又跑来十几人,还有车,全都弄上了车。
四野那位这时也开口道:“我们还有任务,不能跟你们走,我们四野驻京办事处的。”
“那就让你们四野的人,来领人,这是北京城,谁都不好使。”
连同我,还有地先生,那个女人,全都被抓了。
还有我的吉普车,一并带到了一个军队大院,关了起来,“通知你们的领导过来领人。”
四野的那个连长和我们关在一起,咬牙看着我道:“你找胡闷子干什么,你们第九局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事还轮不到你们四野过问。”
我看向了地先生,“你联系米组长吧,电话我不知道啊。”
地先生去联系,一阵无奈,“这算什么事啊,我这刚到北京,弄了个闲职,现在可好,被带到了军法处,让上面领导知道,不一定怎么说呢。”
愁眉苦脸。
胡闷子的那个女人也一样,吓得抽泣不停,战战兢兢。
我就开口道:“放心,有什么事我担着,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这是私事,虽说和刘部长说过了,但还是有些没谱。
没想到闹的这么大。
那边四野的打电话也一样,肯定没少挨批。
但他也有理由,“是他开的枪,和我们没关系。”
又闹了闹。
米组长就来了,一脸无奈,叹气道:“跟我走吧,幸亏咱们直属中央,有些行动自由,要不然你小子今天就得脱军装。 ”
没想到这事这么大。
我也有些后怕,这枪,可不敢乱开了。
起身带着地先生和胡闷子的女人离开了军法处。
四野的人也没再追问。
压下了。
我反而对着那个女人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些四野的人,为什么追胡闷子吗?你和胡闷子是相好的,你应该知道吧。”
其实最让我震惊的是那家伙居然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碧眼狐狸跑了。
太不可置信了。
这女人难道就不知道。
地先生也说道:“奇人有奇事,你肯定知道吧。”
她战战兢兢的撇嘴哭了,“我原来是八大胡同的窑姐,什么都不知道,他花大价钱赎出了我,之后就让我住在那个院子,帮他烧烟泡,养狐狸,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养狐狸!?”
这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们去过那个房子,没看见狐狸啊。”
这里有门道了。
她眼泪汪汪的说道:“在后院,你们看的地方是前院,后院还有一个院子。”
这下子。
我和地先生互相一看,大概明白了,“这家伙多半还在那,去而复返,在清华池就是,而且马为鹿观主说了,他擅长使用障眼法,再去一趟。”
准备再去看看。
米组长稀里糊涂的,问道:“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啊,什么胡闷子啊,还有,你们怎么和四野的人掺和到一起的啊,赶紧和我说清楚,我还得上报呢。”
我没有时间,怕错过了,“米组长,等我回去再和你说,这个女人,先带到第九局,我们去去就回。”
上了车。
又杀回了那个四合院。
大门被踹开了,根本没人管,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后院,果真满院子的狐狸。
林林总总,最起码几十只,白色的居多,但也有一些其他颜色的。
看来看去,居然还看到了一只红色的,和我们见到的胡闷子变的那只一模一样,就喊道:“胡闷子,现出原形吧,我们就知道,你会去而复返。”
“没错,在不现出原形,别怪我的枪。”
掏出了枪。
那只狐狸却是眼睛滴溜溜的转,根本不为所动。
“真是障眼法,他不是狐狸精。”
精怪一说,我是不信的,狐狸怎么可能变成人啊,虽说见到了那只白蛟,袁小奇说,在有二百年,就能成精。
可也不是变成人吧。
叹了口气,“应该不是了。”
“什么叫应该不是,本来就不是。”
一个声音突然从前院响起,咯咯笑着,带着礼帽,还是那身装饰,只不过提了一只鸟笼,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正是胡闷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居然还能找来,不错,不错,不是傻逼。”
哈哈的笑。
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和地先生是闹不明白了,过去询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狐狸精,刚才那到底什么意思。”
地先生自认见多识广,见识过很多稀奇古怪之事,却也没见过这样的,过去问,“是不是障眼法,你利用双眼看我们时,散出的念力,让我们产生了幻觉。”
催眠这种东西不足为奇,西方也有。
我宁可相信这个。
他却不搭理我们,伸手把那只红色的狐狸,抓在手里,塞进鸟笼道:“我是障眼法,还是狐狸精,跟你们没必要解释,你该问的,也问了,还回来干什么的,我啊,该走了,北京城变天了,不该我这样的人留了。”
笑呵呵的还想走。
回来是那这只红色狐狸的。
我上前一把拽住了他,“你难不成,也想去那个世界。”
死死不撒手。
他这下震惊了,“九鼎聚齐了?哎呦喂,这可是大事,是不是啊,说来听听。”
我根本不知道,就知道九鼎是钥匙,能打开那个世界,却装作高深的说道:“我的前前世世你是知道的,九鼎聚没聚齐,我自然不能和你说,但世界要变了,应该说是去那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不想去。”
诱惑他。
这些都是我从袁小奇那听来的。
他们是最后六个人,他们走了,就没人知道了,自然是最后一次,世界也在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点没错。
他咽了咽吐沫,想了想道:“你们还没聚齐,需要我帮忙对与不对。”又高傲起来,“这生意有的谈了,没想到你们真想打开,妙极,妙极。”
看着我,道:“我不要别的,就要开门时,把我也带走,这世上的福我是享受够了,这辈子能去那破碎虚空去那个世界看看,也算没白活。”
想过去。
我是不能答应的,也没这个权利,却可以利用,笑了笑道:“那你得先和我说说,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告送你,我就一跑腿的,但可以引见引见,不过,还是得看你的态度。”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老油条,什么都明白,笑着答应了,“成啊,咱们现在就算一伙的了。”
笑呵呵的走到了里屋,到了茶水,才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