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司的能力太过于诡异,事罢之后,我们也没追击那些共工一族的人,而看向了巫司,他脸色也不太好,不难看出,这样大规模的法术,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我凑过去,递上了丹药,“吃下吧,延年益寿,还能帮助你恢复身体。”
他抬头看着我,个子矮小,顶多一米七,咽了咽口中快要喷出的血,没有接,还是有些警惕。
我哈哈笑道:“我帮了你一次,你帮了我一次,互不相欠,今天你帮了我,我给你丹药,也是为了互不相欠,拿着吧。”
熬悠悠身体好了,咯咯笑着还说呢,“不错,不错,大河的丹药可好了,小瘦子,你赶紧吃吧,你太瘦了,可得多吃点。”
想拍拍巫司的身体都不敢。
瘦小的好像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你人不错,我叫熬十三,东海龙宫的公主,以后我给你做好吃的,吃的胖胖的,要不然一股风就该给你吹走了。”
嘿嘿的笑。
巫司知道东海龙宫的大名,点了点头,接过丹药吃下了,然后道:“行,互不相欠。”
还想走。
虎破咧嘴了,“你这人真没意思,来来去去的,何必呢,大河人不错,好像我们会占你便宜似的。”
“对呀,留下来,悠悠给你做好吃的。”
熬悠悠看虎破,“我的锅呢,锅呢。”
“在那,在那。”
二人呵呵的笑。
巫司还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们。
我笑道:“留下吧,今天这件事,你已经把自己推到了我们这一面,你啊,就是我们的同伙了,走也不行了。”
他只好点了点头,成了我们的同伙。
从天府出来时,还是中午,此时却已经进入傍晚了,天色已黑,就没在着急,停留下来。
慢慢的星光璀璨。
我们就坐在一起,讲了讲事情的始末,“事情的起因就是这个,幕后黑手就是姬御天,我这次回去,必须得除掉他了,不能在让他这么设计坑害与我,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必须除掉,当然,为了不在惹来其他麻烦,还是得秘密行事,他的背后是燕王,不能太过草率。”
叫上糊涂,和邵谒,和这小子摊牌。
巫司其实比我们了解共工一族,说道:“这件事一定是共工开元为了给自己弟弟报仇,找得你,之后看杀不了你,就去找了共工一族的人,才有今天的事,嗯,这两个人一起收拾,交给我了,收拾了才能太平,缺一不可。”
不知什么意思,开始瞎鼓捣起来。
我们静观其变。
而那边虎破哼着不知名的山歌小调,兴致勃勃的燃起了一堆篝火,架起了熬悠悠那口巨大的铁锅,正炖得热气腾腾。锅里依旧是五颜六色的浓汤,汤水中上千条雪白的肥鱼段。
一株一株药草不断被熬悠悠丢进锅里,一股浓郁的,难以形容的,带着一丝鲜甜味道就渐渐的飘了出来。
白羽秋飞过去还问呢,“这是你们最新学的,这吃的里面全是药理,吃了,能帮助人强身健体啊。 ”
我们学的是药,懂得了一些。
熬悠悠却看不惯白羽秋飞,小鼻翼横,不搭理他。
虎破呲牙笑道:“好吃就行,好吃就行,白羽家的二小姐,你在等等,马上就出锅了,你可得尝尝,品鉴品鉴。”
呵呵笑个不停。
而巫司那里,围坐的篝火中在他的鼓捣下,鬼火森森,数十块巫法调制过的兽骨丢在上面,大大笑小的绿色巫火烧得这些兽骨‘咔咔’作响。风呼啸而过,这些巫火纹丝不动,绿惨惨的光芒照得星空下一片阴森森的。
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我想问,也不只如何开口。
只能继续看。
巫司这时站在鬼火光芒覆盖的边缘,双手揣在袖子里,往里扔了很多东西,之后就开始手舞足蹈的跳大神。
“这到底要干什么啊。”
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大眼瞪小眼的就看他跳了一刻钟,巫司这才停止,却又用那些烧毁了鬼骨堆砌了一座祭坛,取出了一些生得狰狞可怖的异族头骨装饰在了祭坛上,将祭坛变得鬼气森森极其的诡秘可怕。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跳大神,还是犯病了在这抽筋啊。”
好奇看着,没见过,哭笑不得,闹不明白。
而白羽秋飞算是我们一行人中见多识广了,我就问她,“二小姐,你没见过?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是学着虎破叫。
虎破叫她二小姐。
白羽秋飞柳眉一拧的有些不高兴,嘟了嘟嘴,道:“我哪里知道啊。”
结果这时,巫司自言自语开口了,“是个老手啊,一切气息都被清除了,连一枚手印都没留下,头、汗毛或者一滴汗水之类的东西,更别提了。这就是防范着有人抓住了他的灵傀,通过灵傀身上留下的痕迹对他巫法诅咒呢?厉害,厉害。”
巫司的眼珠变成了惨白色,犹如青蛙的眼珠一样从眼眶里凸起,他的嘴唇变成了怪异的漆黑色,和他惨白一片的眼珠配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他手持白骨杖,浑身哆嗦着围绕着祭坛乱蹦乱跳,嘴里‘哇啦哇啦’的念诵着咒语,绿色的巫炎细丝缓缓扫过,一点一点细微的气息就从灵傀体内不断冒出,在它上方凝成了一团。
很快巫司浑身汗流浃背,原本就瘦得可怕的他越变得犹如一具骷髅架子,夜风卷过,巫司就好像一个空心的纸人一样飘了起来,带着长长的灰白色的光芒,围绕着祭坛怪异的飘来飘去跟着呼喊。
“跑不掉的,跑不掉的,大爷抓住你了!他逃得了,你可逃不了”
巫司怪声怪气的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森森鬼气。
骤然间满头黑变成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双手扭曲的指向了天空,皮肤下一条一条血管凸起,血管诡异的膨胀、收缩,血管的颜色变成了惨绿色,并且不断散出莹绿色的幽光。
“我,我还是逮住你了,逮住你了。”
巫司怪笑着,手中白骨杖狠狠的向那一片朦胧的光影刺了下去。体内传来了无数尖锐的鬼泣声,白骨杖上一丝一丝黑色细丝涌出,在短短的白骨杖上勾勒出了几张狰狞的鬼神面孔。
‘嗤嗤’声中,白骨杖上的鬼神面孔冉冉飞起,轻盈的飞入了光影中那几个少年的体内。
光影悄然炸开,祭坛无声无息的融化,一丝丝奇异的气息从祭坛中飞出,径直钻进了巫司的身体。他灰白色的长变成了黑色,双眼也恢复了正常。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巫司跪在地上,双手杵着雪地,不再说话,也不在言语。
我们看着都糊涂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法门,什么奇异的法术啊,知道他与众不同,却还是看不出,就问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巫司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天府内,共工开元正在一个妖族女人身上耕耘,受的伤,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一边干,还一边咬牙切齿:“小主出手了,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活,弟弟,我替你报仇了。”
却是干着,干着,突然抽搐,身体扭曲,吐血,吐出的血全是黑色的。
妖女身材玲珑,欲仙欲死时,一看这个情况“啊!”“啊!”大叫,却是依然来不及,吐啊吐的,变成了一具一点水分都没有的干尸摔倒在地。
死了。
杀人于千里之外的诅咒之法。
全然出现在火中,我们看着,目瞪口呆,不用巫司解释了,也能看的明白,竖起了大拇指,“你,果然牛逼,怪不得共工一族拉拢你,杀我了,你这招,杀人于无形,真牛。”
开了眼界,只剩下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