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靠了过去,看着那颗大树,不,应该是像一颗大树,是某种制作出来的东西,不是真树,很有些祭祀味道。
地先生看的清楚,趴在那里说道:“你们记不记得前面那幅画,两个人交配的地方,背景就是这样一棵树。”
一语惊醒梦中人。
看过的几人都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画的就是这里。”
刘部长、米组长等人也转着看了看,“好像很古老的样子了,应该是从某些地方搬过来的,放在了这里。”
“不对,就是这里。”
袁小奇笑道:“那里画的是这里,而这里,也有画,赶紧找,找到了,就是下一个地方,一还套一环,赶紧的。”
闹了这么一下。
虽说蛊虫蚂蚁跑得慢了,但也不敢耽搁。
看着他拿着八卦镜,来来回回的看,其他人也不敢耽搁,到处找。
十二个洞口,岩壁不多。
“下面,下面,看看下面。”
袁小奇拿着脚去搓,下面岩壁非常坚硬,好像大理石,一弄,还真弄的出现了图案,“快一些。”
耗子,马,张猛等人都蹲下了,拿着袖子去蹭,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情景,“断头台,是断头台吧。”
很多人站在一个湖边。
无数的人被绑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大汉,拿着斧头,正在坎人头,上面有一个台子,一一被送上去,砍头。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告送咱们下一个就是断头台,去了就得死。”
“八成是了,而且已经死了一个,到了这,又这么多洞口,肯定有其他出路,找一个出去吧,别再找了。”
丘中郎将的死,让摸金校尉一个劲的叹息,“这样下去,就得全军覆没啊。 ”
但多半是没人听了,就想一条路走到黑。
这时袁小奇就开口了,“弟子抬头忘青天,十八罗汉身在前,大喝三声天兵来,小喝三声地兵到,皮破皮相骨头连,骨折骨相精肉连,太上三清道相传,弟子行一退一前。”
念叨着,拿着八卦镜罗盘,一个劲的看。
“这到底行不行啊。”
耗子,马咋舌了,“这到底是什么法术啊,念叨几句,太上老君,三清祖师就真的帮忙。”
“是啊,真的假的啊。”
很不明白。
这时地先生开口了,“这是按字数算的八卦,念叨这个,其实就是在念数字,事先记住了,哪个字,在哪个数上,其实就是在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但相士这个行当,就必须得装神弄鬼,就弄了很多口诀,其实都是算好的,和乘法口诀差不多。”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就是装神弄鬼了。”
张猛哈哈大笑。
地先生却又说道:“但这个一二三四五又是不同的,把八卦九宫全都算在了里面,然后用口诀记住,很难得,我这个能耐,一些小麻烦还行,到了这等地宫,真心不够看。”
耗子就冷哼了,“那你还跟着来干什么啊,添乱?!”
一路上一直扶着。
地先生无奈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我都这岁数了,还不是我那倒霉儿子,当了国民党的官,被抓了,如果我不帮忙将功赎罪,我儿子就得被枪毙。”
说出了实情。
怪不得,刘部长说地先生不会出卖我们了,原来他儿子是国民党被抓了,这家伙是在帮助儿子戴罪立功。
这一刻,我倒是对他尊敬了几分。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耗子,别乱说了,行啊,大家会一起出去的, 出去了,就都好说了。”
而这时。
袁小奇算出来了,指向了左边的第一个甬道道:“按照九宫八卦的算法,那边是生门,走生门。”
继续头前带路。
这时,刘部长还过去询问了一句,“都说,你这位南国奇人,曾经给蒋在上海还混迹于青帮时,就算过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袁小奇看了过来,撇嘴道:“你家那位在北大当图书馆管理员时,我都算过。”
英雄不问出处,每多草莽屠狗。
刘部长竖起了大拇指,“今天看到了你的身手,果然非同凡响,能遇到你乃是我的造化,不如,您也给我算一卦如何。”
袁小奇看着他,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你不配。”
继续向前面走了。
刘部长也不生气,耸了耸肩。
米组长过来说道:“这家伙性格孤僻,据说在上海滩,谁的帐都不买,蝴蝶你知道吧,大明星,传说中找他算命,他连见都不见,只送了一张纸条过去,蝴蝶给了他三根金条,还差点以身相许。”
对他的赞扬反正是越来越多。
我听在了心里,正好这段路够长,就凑过去说道:“那你能不能给我算算啊,我知道我也不配,我不问我的前程,我就问我的以前,我父母是谁,我自小孤儿,是一个老猎人带大的,你能不能给我算算啊。”
他瞧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孤儿,你无父无母,乃是天生地养,白家沟存前的石碑下原本压着一只霸下,后石碑断裂,你转化为人,久经战阵而未死,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个外壳,挡住了子弹。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早死了。”
语不惊人死不丢。
把我听傻了,说我是什么霸下。
而我听说过很多关于我的来由。
村子里容不得我,编排了很多,说我是亲近结婚的,还说我是道士下山和山下牧羊女私通的。
但后来参加了革命,班长说,那都是无稽之谈,近亲结婚生的孩子都是傻逼,你不是,至于道士,道士很多地方是可以结婚的,不至于私通。
就说,我是孤儿,跟着党,有饭吃。
可他却说我是什么石头,霸下,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不说我是孙猴子啊,石头变得啊。”
袁小奇道:“天有定数,只要通晓天数就可以算数一个人的命数,谁也逃脱不了,反而是你。当年禹帝治水,你乃是夏朝禹帝手下的治水大臣,生死遁入轮回,是领了当年禹帝的任务,世世代代保护那华夏重宝,九鼎,生死轮回,你正好是第九世了,能否脱就看你的命了。”
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像开玩笑。
却又让我傻逼了。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知道转世轮回那回事,那几幅画,好像是我的前几世,可是又弄出什么禹帝手下的治水大臣,那就不理解了。
“你这人,真是红口白牙,什么都敢说啊。”
“那是,你明明说了什么霸下,又说什么禹帝,到底几个意思啊。”
马还过来安慰,“连长别听他忽悠,这就一神棍,胡说八道呢。”
摸金校尉却开口了,“当年禹帝的治水大臣就是霸下,背的功德碑最早就是禹帝治水的石碑,后来传的多了,才变了样子。”
说完低下了头,不言语。
地先生眼睛滴溜溜的转,不说话。
场面陷入了尴尬。
刘部长,米组长哈哈大笑起来,“袁先生真会开玩笑,真会开玩笑。”
笑着,闹着就也过去了。
无人再提,却是给我沉重一击,没谱了,因为我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被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那几张照片,心里惶惶的。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摸金校尉小胖子还过来说道:“那个,白长官,你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我的情况我战友都知道。
我就简单和他说,“我从小无父无母,何时生的,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只记得一记事就在一个山沟沟里,叫白家沟,过着要饭一般的生活,哪家如果有多出来的吃食,就会给我一份,我会帮忙下田,当然也有一些村里的刁民,泼皮无赖,不懂事的小孩欺负我。
说我是野孩子,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是一个白眼狼。
后来,一直到了我十多岁,遇到了一个山上打猎的老绝户,就是无儿无女也无妻子,看我可怜,带上山,教会了我打猎。
相依为命。
他还说,白眼狼名字太难听,给我起名为,叫,白大河,山沟沟的村落就叫白家沟,有一条河流,叫白大溪。
我就叫白大河。
后来,好景不长,老绝户一次在山上遇到了一只熊瞎子,撒手人寰而去。
只剩下我,在山里打猎,活着,过来又没多久,日本鬼子来了,烧杀抢掠,整个白家沟的人都被杀了。
我开枪反抗,在山里与日本鬼子周旋,就在快死时,被八路军救了,就参加一起打鬼子。
打完了鬼子,打国民党,从没想过我的身世有什么特殊,可是现在???????”
说到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摸金校尉则听出了猫腻,“你没饿他说过你记事的村叫白家沟,袁小奇却知道,看来,他所说多半是真的了。”
一想还真是。
可是真的,我就不是人了,是什么霸下,还有个外壳,我才没死,让我脑袋都大了。
而这时走着,走着,眼前一亮,还真出现了那个断头台的情况,甚至还有暗河,在一旁留着,和那幅画一模一样。
袁小奇就也笑了,“看来,咱们都找对了,那么下一步就该好办了。”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