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了进去,却也没敢太快,乱踩,怕还有机关,“跟着我的脚步,切记,别乱动。”
摸金校尉小胖子第一个。
这个墓穴和寒山观下面的地宫完全不一样。
那个多半是人控制的。
巫小苗还讲几份情面。
这个却是绝对的大杀局,就是让进来的人死,再者,上次有袁小奇什么都难不住,这次就得看摸金校尉和群策群力了。
摸金校尉走的脚印,全是大公鸡走过的。
挖七扭八,却是有规律可循。
地先生,胡闷子是行家,一一分析,“八卦九宫,三短少一,差不多了。”
小胖子点了点头,道:“对,走三小步,就完左侧移一下,在走三步,就往右在移一下,跟紧了。”
我,耗子,马在跟着。
刘大脑袋还有最后上去的那些人,留在了外面。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想来,多半会想办法来救我们。
胆战心惊的郭沫若,马先生这时就开口了,“我说几位,要不咱们在这里等等吧,那些什么蛊蛇,没多少条了,在这里恐怕也能收拾,那些人,一定会去请救兵,到时多半就能上去,里面不知还有多少机关呢啊。”
“是啊,拿手榴弹把洞口一炸,可以保全生命啊。”
二人想的倒是不错。
可以这么干。
但刚刚找到路的规律,我们可不能放弃。
原路返回。
眼看百足黑蛊蛇已经到了边缘,“沙!”“沙!”的就要过来道:“一炸,肯定碰到机关,绝对不能炸,手榴弹也不够了,只能进去,不能死等。”
不和他们争辩。
一挥手,往前走,“跟进我们的脚步。”
想找死,自己去。
不管了。
一字排开。
胡闷子还嘿嘿笑道:“就该这么干,早这么干,早好了。 ”
排在我的前面。
耗子,马拿着火把,却嘀咕了,“我算看明白了,刘大脑袋就是没有探墓的命,老吹牛逼,自己胆子大,结果每次都轮不上他,你说邪不邪门。”
“上次是刘部长,这次是断后,命大啊。”
二人嘻嘻哈哈笑着,虽然知道前途凶险,却也是谈笑风生,知道我们想一探究竟,不会半途而废。
再说这点困难也吓不住我们。
我喊道:“摸金校尉,快点。”
他头前带路的加快了步伐。
果然是一路平坦,没再出什么差错,但甬道却极为的长,直直的,将近百十来米。
距离河底那个位置,有千米,所以倒不算长。
结果这时。
马问了,“你说,他既然想弄死盗墓的人,为什么还要搞这些啊,给人一线生机。”
正好。
我也好奇这点,直接封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机关,甬道啊。
地先生一一道来,“怎么说呢,地宫修好后,他们自己也得出去啊,自然是得有这些渠道,不能封死,只封死门口,还有就是,墓是老百姓修的,但这些机关啊,这些布置啊,都是盗墓这一门的人设计的。怎么话来说,我是这行的,我设计了,如果我的徒子徒孙找来了,自然不能让我的徒子徒孙死,所以啊,就有机会可以进去,可以活命。”
原来是这么回事,算是明白了。
而走着,走着,终于走出了这条甬道,也是出现了岔路口。
三条。
“这时候就得看你们三位的了。”
我断后,让胡闷子,地先生,摸金校尉在那算计,来来回回的看。
地先生也是袁小奇那一套,虽然不如袁小奇,却也念叨个不停,“烧钱烧化江湖海,豪广现照天开,收魂祖师下金阶,神仙兵将将云来。”
掐指捏算。
其实是口诀。
我和马,耗子都听过了。
郭沫若和马先生叹气不已,“装神弄鬼,管什么用啊,就不应该进来。”
但还是左顾右盼。
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这两位多半还是算历史学家的,“这有墓碑,你们快看。”
在角落处现了。
众人围了过去。
马先生推了推眼镜,在火把的照耀下,看着,道:“盗墓者死,返回者,还有一线生机。”
跺脚了,“看到了吧,人家都说了,盗墓者死,咱们还是回去吧。”
胡闷子笑道:“咱们不是盗墓,咱们是考古,现宝贝是要上交给国家的,不算数。”笑了笑道:“我看了看风向,活路应该走中间。”
“我看也差不多。”
得出了结论。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走中间。”
没了生物。
我把火把使劲的往里面一扔,火光妙妙的一看,和刚才的情况差不多。
“继续跟着摸金校尉,别落下了啊。”
进入了中间那个甬道。
不去管郭沫若他们的想法。
阴风习习,让人不寒而栗,黑漆漆的已经深入几百米了。
连我都没有些没底了,却也是初心不改,捡起了扔出的火把道:“继续。”
扔了过去。
结果却是“嘭!”的一下子,砸到了某种东西,一照亮的还有火光燃烧,“什么啊。”
“过去瞧瞧。”
凑了过去。
就见,是三具人的尸体,有两具还是站着的,一个躺在了地上,很奇怪,主要是肉身没有毁坏。
而是变成了黑漆漆的皮肉包裹着骨头。
像是一个人干,“和那些重了百足黑蛊蛇王血毒的人一模一样。”
胡闷子分辨了出来,嗅了嗅,没敢碰。
三具都是这样。
摸金校尉还说道:“应该是我的同行,带着穿山甲的角呢,都是摸金校尉,不,躺地上的这个应该是搬山道人,来盗这个墓的。”
“居然这墓早就被人现了,有人来过。”
马先生,郭沫若也跟过来瞧。
衣服,东西都没特别破旧,笑道:“应该是民国的了。”
“差不多,但奇怪的事,为什么死在这里啊,两旁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那只黑蛊蛇王追到了这里,毒死的,这明显不可能啊。”
很不解。
对这三个突然出现的盗墓贼,连连摇头,“大家小心了。”
我提醒了一句。
但也看到了有用的东西,煤油灯,还有一把黄铜铁伞,没错,黄铜和铁做的伞,可以折跌,也可以打开,当盾牌用。
“好东西。”
我拿在了手里。
地先生直咽涂抹。
我笑着给了他,“算兄弟我赔不是了,你拿着。”
他嘿嘿笑着接过了。
煤油灯也点上了。
灯光更亮。
至于其他东西,也一并搜刮了一番,没碰身体,两个铁锹,被郭沫若和马先生拿去了一人一个。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没闹明白。
却也没有停下脚步。
结果,那位马先生手欠的摸了一下墙壁道:“你看,那人死了,手指头指着这个方向呢。”
也是倒了霉了。
他一碰,瞬间“轰隆隆!”的就晃动起来。
“你他妈的碰了什么啊。”
都傻了,知道碰了机关。
“轰!”的一下子,那面墙壁,突然喷出白雾,不,应该是毒烟。
马先生没准备,被喷的满脸都是,还去擦呢,却是“啊!”“啊!”大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黑了。
之后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变黑了。
和那三具黑尸一摸一样,死在了那里,“快跑。”
毒烟不能碰,一碰必死无疑。
撒丫子往前跑。
甩开那些白烟。
白烟还在喷,整个甬道,都雾蒙蒙的了,马先生必死无疑,和那三个人一样了。
“别是走错了路吧,全是死路吧。”
“不会,那三个人走了这条路,就说明走对了,就是触碰了机关,赶紧的跑。”
大步迈着冲。
就剩下一个郭沫若,吓得腿脚软,“白同志,白同志,你可不能丢下我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听话就能保命。”
我喊了一句。
结果却是脚下“轰隆!”一滑,踩空了,下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坑洞,眼前一黑直接栽了下去。
还有跟在后面的胡闷子,地先生,耗子和郭沫若。
全都“啊!”的滑了下去。
马和摸金校尉小胖子留在了上面,连连呼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轰隆隆!”的突然,坑洞又关上了。
一下子就变得黑漆漆的了。
我们也分开了。
之后就是“扑通!”“扑通!”全都掉进了水里,冰冷至极,什么都看不见,连连喊话,“没事吧,没事吧。”
着了道,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