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知道月荷初次和人温存,还不适应,他心生怜惜,轻轻放手,松开月荷,温柔地道:“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出去了。”
说着夏远准备解除屏蔽阵,月荷急道:“少爷您等会儿,等我整理一下,您再解除阵法。”
看着衣裙凌乱,鬓发蓬松的月荷,夏远一拍脑门,自责道:“看我,高兴得糊涂了,差点让夫人你丢了面子。你快整理吧,弄好了我们再出去。”
夏远张口闭口喊“夫人”,月荷拿这无赖没办法,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整理被某人欺负过后的狼狈仪表。
夏远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目光烁烁地紧盯着月荷,看着她整理打扮。月荷被夏远看得心慌,只好半转身,避开这坏人毫不掩饰的垂涎目光,
月荷整理好了,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回转身。她不放心地叮嘱夏远道:“少爷,您可别露了马脚。”
夏远笑道:“夫人放心,我不会露马脚的。”
月荷毕竟是立鼎修者,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了气息和气血,她神情恢复清冷,向夏远道:“好了,少爷我们出去吧。”
夏远闻言解除了屏蔽阵,和月荷走出了绘符室。
走出绘符室,夏远换上一副愁苦的表情,恹恹地坐下,好似受了多大的折磨一样。
白雪见状,以为夏远被月荷折腾坏了,心下得意,笑嘻嘻地说道:“少爷,这重新束的发髻就是不一样,看着可精神了。”
夏远有气无力地道:“你荷姐折腾死我了,都怪小白你出的馊主意。”
月荷在一旁听了,暗道少爷无耻,明明是她饱受某人的折磨好不好。虽说是为了掩饰,可某人这样倒打一耙,还是让月荷心中不忿。
月荷道:“哎呀,少爷,您背后沾了点灰。”她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拍打夏远的背部,好像是在清除灰尘。趁着白雪和蓝灵的视线被挡,月荷的玉指悄然捏住夏远腰间软肉,狠狠一扭,快意地发泄了一下,以舒解心中对某坏人的满腔怨气。
夏远被月荷暗中惩罚,疼得眉毛一跳,他不敢再打趣,慌忙转移话题:“我离家的这段日子,庄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月荷收回了玉手,答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庄子里一切正常、”
夏远点点头道:“那就好,林山还是不错的。”
白雪插言道:“嘻嘻,这次可不是林管事的本事,只因为他最近很烦躁,庄户们不敢在这时候惹他,都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庄子里才太平无事。”
夏远闻言,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林山有什么烦恼?他这样城府极深的管事,怎么会无端端地烦躁?”
月荷答道:“林管事可不是无端端的烦躁。”
夏远追问道:“难道你知道原因?”
月荷道:“不光我知道原因,这庄子里的人都知道。”
夏远好奇地问道:“那你说说,他为什么会这样?”
月荷道:“林管事的孙子您知道吧,就是和您一起抓过鱼的林虎。”
夏远道:“林虎啊,我们一起玩过,这小孩儿不错,有着林山的精明,又不失乡野少年的淳朴。怎么,是林虎出了什么事?”
月荷道:“倒不是林虎出了什么事,少爷您听我慢慢讲。林山的妻子,还有儿子儿媳都过世的早,只有林虎这一个独孙和林山相依为命,林山自然是极其宝贝这唯一的独孙。少爷您放权给林山,这几年他也兢兢业业,庄子弄得很兴旺,他的收入也很不错。这眼见着林虎十岁了,林山起了心,想让林虎修行。林山费尽心思,找了个落魄小家族的子弟,花了大价钱,请他来庄子里教授林虎修行。”
夏远感叹道:“这是望孙成龙啊,可以理解。”
月荷接着道:“这落魄小家族的子弟,已经四十多岁了,才只淬体四层的修为,可以说是修行废物了。不过在普通人面前,这人还是很嚣张跋扈的,来了没几天,就惹了不少庄户。虽然林山事后,总是亲自上门,给受辱的庄户赔礼道歉,可这人行事毫无收敛,屡屡欺人,庄户们忍无可忍之下,报出了少爷您的名号。”
夏远听到这里,笑道:“报了我什么名号?话说这次到了京城,才知道我有了外号,叫什么建昌龙君。”
白雪在一旁插言道:“就是这名号,我们也是听庄户讲了,才知道您有了这么个外号。”
夏远道:“这外号不咋地,格局太小了,该是天尊神人一类的,才配得上少爷我。”
月荷给了夏远一个白眼:“我说少爷,您是接着自恋呢,还是听我继续讲?”
夏远忙点头哈腰:“当然是听你讲了,你继续,继续哈。”
月荷道:“少爷您的大名一出,立刻震惊了那人,那人慌忙找林山了解详情。从林山嘴里得知,这里是少爷您隐居的庄子,那人当场被吓得面如土色,他马上退还了林虎的学费,如丧家犬般的仓皇而逃。”
夏远闻言颇为自得:“少爷我还是很威的嘛,仅仅是虚名,就让宵小闻风而逃。”
白雪看不惯夏远洋洋得意的样子,出言打压道:“少爷您可别得意,这是因为您就住在这里,那人才跑的。真要是在别处,光凭您的虚名,怎么可能让人听了就跑?少爷您别自恋了。”
夏远正在兴头上,哪能容白雪污蔑,他急忙辩解道:“小白,你的眼界就针尖那么大点,懂得什么?我的名号,在京城都是响当当的,怎么不能震慑宵小?”
白雪不以为然地道:“我没说少爷您的名号不响啊,我只是说您的名号,还不足以让宵小听到就跑。”
夏远听了大怒,白雪居然敢抹黑他的威名,这还了得?该当好好教育教育。夏远挽起柚子,准备大放嘴炮,狂轰白雪,誓要让她尝尝厉害。
这时月荷不干了,一句话就让夏远偃旗息鼓。
月荷道:“少爷,您和白雪玩吧,我不讲了。”说完,月荷偏头不语。
夏远立刻蔫了,他赔笑道:“是少爷不好,又胡乱插言了,丫头你别生气哈,少爷我给你道歉,都是我的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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