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婷听到夏远出声,转过脑袋茫然地望着夏远,然后眨了眨眼睛,总算从呆滞中惊醒了。
“院长大人,这位高手是谁?”薛云婷醒过神来,不理夏远的调侃,迫不及待地问道。
夏远开心地逗弄薛云婷道:“这位高手,可比你这低手还小两岁,服了没?”
薛云婷急道:“服了,服了,您快告诉我,她是谁?”
夏远斜瞥了薛云婷一眼:“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薛云婷道:“院长大人,您别污蔑我,我怎么会有坏心思?我只是想和她认识下,跟她学习。”
夏远道:“你先练基本功,基本功都不过关,不要好高骛远。”
薛云婷见夏远推来挡去,就是不透露消息,心里急得不行,又不敢和夏远发脾气。她眼珠一转,消去着急的神色,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嗲声嗲气地恳求道:“院长大人,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夏远没想到薛云婷来这招,以薛云婷的倾国之姿,这般哀婉作态,哪有男人挡得住?夏远心里软软,当场就投降了,不过这面子还是要撑住。夏远道:“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好好说话,你这声音听得我寒毛直竖。”
夏远指着端木紫烟的影像道:“这位名叫端木紫烟,是端木家家主的女儿,比你们小二岁。”
薛云婷问道:“端木家?建昌郡守端木荣家?”
夏远点头道:“不错,就是端木荣所属的端木家。端木家是京城大族,家族功法比你们的功法好点,端木紫烟比你们小,但修为和你们一样。这倒罢了,毕竟是占着功法之利。但她的战斗你们也看了,比你们强太多,你们要努力啊。”
薛云婷道:“我们会努力的。哎,如果和端木紫烟认识就好了,她这身本事太厉害了,我想问问她是怎么练的?”
蔡武姬若有所思:“端木家是京中大族,恐怕我们很难和端木紫烟接触。”
夏远道:“你们想和端木紫烟结交,这很容易。”
薛云婷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您有办法?”
夏远道:“我会招端木紫烟进抡才院,到时候你们就是同学了。”
蔡武姬和薛云婷闻言大喜,蔡武姬道:“这样太好了,这位妹妹风采斐然,我们争取和她成为朋友,”
夏远笑道:“端木紫烟可是自己人,惩恶行动我也准备让她参加,有这样一位强力的主攻手,我也放心些。”
薛云婷双眼放光:“她也参加惩恶行动?那太好了,有她在,行动稳当得多。”
夏远道:“到时我会让她帮助你们,锻炼你们的实战能力,你们要认真跟她学。”
蔡武姬道:“她能帮我们,我们求之不得,一定会认真学的。”
薛云婷也连连点头。
蔡武姬和薛云婷都是极为要强的姑娘,目睹了端木紫烟空手力毙高阶强敌的犀利战斗,那冷静决然、坚定勇猛、傲然血战的风采让她们心驰神往、斗志燃烧,非常渴望能像端木紫烟那样强。现在有机会和端木紫烟相交,还能得到端木紫烟的帮助,她们自然非常高兴。
夏远道:“现在你们的实战很差,而且都处在进阶的边缘。我决定,等你们进阶淬体八层,实战有一定进步之后,再开始惩恶行动。薛丫头,你想早点开始惩恶行动,那就认真修炼,争取早日达到我的要求。”
薛云婷开了眼界,老实多了,她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又说了会儿闲话,夏远起身离开,三位姑娘依依不舍地送别。
夏远回了城北的宅子,此时宅子里已经安静下来。
夏远到了书房,开始写信。答应了月荷她们,自然不能失约。报了平安,大致写了写近况,一封简单的家信完成,夏远放下笔墨。
因为路途遥远,使用传音纸鹤并不安全,夏远决定让族人送信。不过族人送信也不是绝对保险,夏远信中并未涉及到什么隐秘。
本来夏远还想单独给月荷写封情信,但想了一想,还是作罢。白雪和蓝灵现在修为不低,月荷偷偷接收信件很容易被发现,一旦情信曝光,月荷肯定会埋怨死他,这事还是算了。
收好家信,夏远来到静室进行日常修炼。
夏远现在的日常修炼很简单,只需要轻轻震荡灵液,让灵液散发出淡淡的波动,温养体内细微脆弱的地方即可。这些细微脆弱的地方,不能用猛力,只能用微微的灵液波动来慢慢强化。经过这几年的温养,夏远估计,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体内细微脆弱的地方全部强化成功,到时就能以完美之躯进阶立鼎了。
第二天一早,夏远走出静室,先在院子里伸胳膊伸腿,做完例行的早锻炼。然后唤来夏峰,取出家信让他派人送往田庄。夏峰不敢怠慢,马上安排得力人手送信。
夏远又和夏峰聊了聊,让夏峰告诫族人,现在他名声渐起,族人们行事要多加小心。
做完这些,夏远施施然出了宅子,朝百花码头走去。
百花码头,位于胭脂河中段,胭脂河的画舫,白天大多停泊于此。码头周边的院子,住的都是画舫业者。
夏远在百花码头附近,找了家有名的早点摊,吃了三斤锅贴,喝了五碗豆浆,然后慢慢晃到百花码头旁的春雨巷。
春雨巷的院子,是百花码头这一带最好的,作为胭脂河的娇花,海棠、玫瑰和茉莉都住在这里。
夏远前几次用伪神念扫描丹阳城时,特别留意过春雨巷,对这里早已熟悉,毫不陌生,他沿着干净的青石路面,来到了一间小院前。
此时夏远已经放开伪神念,小院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一名仆妇在院子里打扫,一名仆妇在厨房里做早餐,两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大概是画舫管事,在堂屋里唠嗑。还有几名丫环,或梳洗或收拾,都在各自忙碌。
一间厢房,窗户大开,一名明艳的少女,斜靠在一张垫了软垫的靠背椅上,正痴痴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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