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陈清泉这么紧张过,我不知道他被抓走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我爹和段堂现在都十分的危险。
开始我只是认为秦川源抓住他们,是为了让我帮他找女儿,可是现在倒好,原来一切都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那秦柔雪呢?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且既然你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来联系我们?”
陈清泉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道:“你觉得当时那个状态,在我没有一定把握的时候,我可能会联系你们吗?让我回火葬场,那无疑是找死,而你当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我得到你的消息的手,发现你已经加入了天煞,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结果还让你满意吗?”
陈清泉点点头:“想不到你小子还算是有点头脑,这一点,也是让秦川源没有算到的,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会认为你要去投奔陈三道,毕竟你们的关系那么好,可你一旦找上了陈三道,那么你将孤立无援,幸好你不傻,找上了冷随风,而且还收了那么一个好徒弟,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
我谈了一口气:“我也没有想到,龙婆和我那好徒弟江流影竟然曾经是恋人的关系,而且龙婆还是冷随风的干娘,这让我在夜叉旗做事,方便了许多。”
我走到了窗口,看向了外面蓝色的天空:“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段堂和我的父亲,既然事情的真相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估计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他们暂时应该还没有事情。”
陈清泉的话让我感觉到一丝希望:“现在整个奇人界都认为是你将我还有秦柔雪给弄走了,而且你那么证明和自己无关,还和秦川源定下了时间,你找到秦柔雪,他将段堂和你父亲还给你,他之所以敢这样,是他觉得你肯定找不到秦柔雪,因为秦柔雪一直在他手中,但是这个人生性多疑,不可能现在就对他们动手,所以你还有机会。”
我眉头紧锁:“你是说找到秦柔雪?”
“没错,因为我从那里逃出来的,我知道秦柔雪在哪里。”
这个时候,在我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毕竟从我刚刚见到陈清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问,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在我的心中,既然他已经被彻底抓住,那么完全没有一点逃生的可能,至少我要是秦川源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他偏偏逃出来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是不是秦柔雪帮了你,你才逃出来。”
陈清泉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他看着我,久久没有出声。
“告诉我吧,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秦柔雪现在怎么样了?”
“秦柔雪是一个好姑娘,对于她父亲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微微抿了抿嘴,心中有那么一丝痛楚。
陈清泉终于将他怎么逃出来的经过全盘告诉我,本来这一盘必死的棋局,如果秦川源能够在狠心一点,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的发生。
虽然陈清泉已经抓住了陈清泉他们三个人,可是不管怎么说,秦柔雪始终是自己的女儿,就算被关押了起来,他手下的人也不敢对这个真正的大小姐做什么。
一天晚上,秦柔雪喊来秦川源,两人大吵一架,最后秦柔雪用自己的性命相逼,陈清泉才有幸逃生,他告诉我,那个时候想带走白蒙蒙已经来不及了。
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之后,陈清泉一直小心翼翼,暗中去调查关于恶源的事情,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他找到了藏锋石,至于是怎么找到的,又经历了什么,这又是一番故事了。
“我真搞不懂,秦川源到底在想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陈清泉苦笑一声:“我先给你说说关于恶源的事情吧,你们现在对于恶源的了解都还比较片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陈清泉点了点头。
“恶源有形异无形,现在的世人都认为恶源是某一个人,可惜并不是,他是整个阳间人们恶意的集结体,没有固定的心态,我们能看见的,只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但是这东西一旦附身到人的身上,便能完全控制这个人的思想,如果是为善之人,那么下场便会和白蒙蒙一样。”
竟然还有这种区分?我琢磨了片刻,问道:“那么为恶呢?”
“为恶?秦川源便是一个典型,不过现在还好,恶源应该还没有完全苏醒,只是一小部分,根据我所知道的,秦川源得到的恶源,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不过就这一小部分,也够让人头疼的了。”
“大道三千,可三千道法之中唯一能彻底消灭恶源的,只有你徒弟手中的那本书,你是不是已经会了?”
会是会了,可是我只会一点点,很多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学习,如今和陈清泉这样一番对话之后,让我下定了一个很决心,我需要拜师。
“对了,为什么你会选择现在和我见面?为什么你要抓走宁晓晓?”
陈清泉深深叹了一口气,可当他刚准备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开始咳嗽起来,而我清楚的看见他竟然咳出了鲜血!
我眉头一皱,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陈清泉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后对着我摆了摆手:“我们被关押的地方就在正剑堂,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救出秦柔雪,如果可以,毁了恶源,不管用什么代价,你记住,这事情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在秦川源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不扼杀的话,那么他将是整个阳间的浩劫,我师兄……我师兄会帮你的。”
“陈清泉,那你呢?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门被推开了,我扭头看去,是洪鹤年。
洪鹤年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看了我们一眼缓缓对我说道:“我师弟已经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