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简直就像个发光的神祇一样!
而且还未婚。
蓝日成天想着,这天下只有自己这个举世无双的女儿才能匹配得上他。
蓝风吟机巧地从佣人来端了茶过来,给秦川奉上,十分有礼貌地说:“秦总……”
秦川一手挡开:“不用了。”
他看向了蓝日,和一帮亲戚,冷冷面目不带半点感情,询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蓝日:“嗨呀,就是教训教训一个不守规矩的晚辈,秦总你远道而来,不如留下来吃个午饭,您这边请,先去一边休息,风吟啊,来,陪秦川去休息室里休息休息。”
秦川却直接绕过了挡在他和蓝呦呦中间的蓝日和蓝风吟,“我是来找呦呦的。”
蓝风吟那热情的脸上顿时一阵难堪。
当然,没人会注意到她脸如何。
在蓝家亲戚们的注视之下,秦川走向了蓝呦呦,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帮忙?”
蓝呦呦极端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们这边正在开家族会议。”
秦川双眸逐渐危险,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淡然地说:“那我们一会儿一起吃个午饭,你开会,我在一边等着你。”
他说着,就走开了,走向了一边的梁夏和司天祁,梁夏赶紧起来给秦川让座。
秦氏一众保镖虎虎地站到了蓝呦呦的身后,像一团黑黑的云。
这就尴尬了。
蓝家亲戚们都好奇地看着两人。
蓝呦呦十分委婉地对秦川说:“秦川哥哥,你其实不必这样,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秦川拿着手机,假装高冷:“我走得有点累了,来休息一下就走,你忙,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
他明明就是来给蓝呦呦撑腰的。
上次蓝呦呦一个人来,被蓝家给当场扒光了裸奔,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这次,他来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谁敢把她扒光了裸奔!
秦川一来,整个局势都变了。
蓝呦呦知道秦川的心意,眼下他来了,大概她不走,他就不走了。
好吧,既然有人来给自己撑腰了,她今天就放心大胆地放肆一回!
本来也是准备要放肆的!
她一屁股坐到了刚才蓝震坐的位置上,藐视一众蓝家人。
蓝日蹦起来张嘴想骂什么,目光触及到蓝呦呦身后那一双冷冷的眼,登时就焉气了。
大家大概都知道了,秦川根本就是来给蓝呦呦撑腰的。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似乎在询问两人的关系。
“有些事情,我不想当着爷爷的面说——”
蓝呦呦的声音凉薄之中带着威严,她说话简直跟电视剧里的正派人士一样,口齿清晰,坐在最远的人也能清楚。
她继续说:“我们蓝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可也是要脸的大户人家,今日,各位叔伯婶子兄弟姐妹都来了,那我今天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吧。”
她语气忽的一提,恶生生地呵斥:“蓝风吟,还不快在祖宗的画像前,跪下!”
她就知道蓝日这狗东西没这么大的本事,他这狗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想翻天肯定是翻不出来了,少不得蓝风吟在背后撺掇。
还成天在老爷子面前撺掇怂恿的,还让她爹出来触霉头,她自己当个与世无争的白莲花乖孙女,不可能!
蓝风吟正在想着如何接近秦川,没想到自己就被点名了,她就知道,蓝呦呦肯定会找自己麻烦,她忙拽了拽蓝日,求蓝日帮自己。
不等蓝日反应,蓝呦呦身后已经来了两个黑衣人,将蓝风吟拎着,往祖宗画像和蓝呦呦面前狠狠一按,让她直接跪下了。
“你干什么……”蓝日张嘴要怼,蓝呦呦声音狠厉地指挥左右:“来人,把二叔给按住,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养了个什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此时,堂中的气氛肃穆,蓝氏之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被跪在地上跪下的蓝风吟一脸凄苦无辜:“我做错了什么,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家也敢怒不敢言,蓝风吟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抓她出来跪下?
跪下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总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打人吧!
蓝呦呦露出个反派笑容,猖狂又邪佞:“你没错啊,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你,来人,打!”
蓝氏之人还迟疑,无人拿把蓝风吟家法伺候,蓝呦呦目光一冷:“那既然你们不动手,我只能叫我的人下手了!”
她身后站的,都是梁夏和秦川的人,下手可比蓝家的人黑多了。
蓝风吟无辜惊慌地磕头求饶:“求妹妹绕我一条活路,求妹妹绕我一条活路!”
活脱脱一个受欺压的小可怜。
蓝日在一边叫骂:“蓝呦呦,你这是干什么!你敢打我女儿,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亲戚们也是群情激愤:“蓝天怎么养出这么个嚣张跋扈的女儿来!怎么能这么动不动就打她姐姐呢!”
蓝呦呦横眉冷对众人的指责,一挥手:“小丽,把堂上那根鞭子取下来,给我狠狠地打!”
白小丽左右一瞧,果然看见旁边挂着一根鞭子。
这鞭子一直陈列在大厅里,若是蓝氏之人做错了事情,就会被拖到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子,狠狠地往把犯错之人打一顿以儆效尤。
蓝风吟看了看蓝呦呦身后秦川,柔柔弱弱地向他求救:“秦总,救救我。”
她这般国色天香、泫然欲泣,怎么会有男人不怜惜她?
没想到,秦川低头看平板电脑,仿佛透明隐形人,任凭保镖把蓝风吟按在地上,白小丽拿起蓝氏祖传长鞭,把袖子一撸,露出了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蓄力一发,上去就给她蓝风吟一鞭子。
一鞭子抽下去,没见血,冬天穿得厚。
蓝风吟却惨叫得特别凄凉,仿佛全天下都欺负她:“救命啊,呦呦饶命啊!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依你!”
白小丽可不会因为她是个绝世无辜小白莲而有半分怜惜,紧接着又给她一鞭子,这次抽得她皮开肉绽。
再叫再打,叫得越大声,打得就越惨。
而蓝呦呦在一边淡然地品茶,一边指挥:“打,狠狠地打!我爸爸是蓝家之主,我想打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她这辈子,怎么整她蓝风吟,都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