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青丘狐族懿楚殿
彩儿坐在摇椅上,有一点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见世面的,就这么被搅黄了。她有一点后悔,但如果她不退出,那岂不是尴尬。话说,九姐儿不会与那人……
“彩儿妹妹,九妹妹呢?”一声有磁性的男中音传来,让彩儿心头一震,彩儿连忙转过身,原来是阿五。
彩儿连忙支支吾吾地说:“小九她去人间游历了。”
“其诺,我竟忘之。那这石榴糕,乃与彩儿食罢。”
“不不不,阿五哥哥,我不要,要不你给七姐姐或八姐姐。”
阿五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如默默春风一般,还带了一些诱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彩儿妹妹,今天这石榴糕你必须得吃,你不要客气,好吗?”
最后一个'吗’字,甚至都可以让冰雪消融,使彩儿的心一颤,脸顿时红了起来。她连忙手忙脚乱的接过了石榴糕,慌乱的鞠了一躬。
正要离开时,阿五又把她叫住,轻轻贴在她耳边说:“记得要还哦。”
彩儿的脸滚烫,被眼前这个男人撩拨的不行。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她,一瞬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便呆呆的待在那里,有一点无措。
阿五扑哧一笑,说:“彩儿妹妹,你怎么了?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少顷,彩儿竟有一点心虚的感觉,连忙跑开了。阿五拨了拨他的碎发,嘴巴一抿:“这丫头真是的,太可爱了吧。”
彩儿跑着跑着,居然跑到了青丘狐族的望川海边。她坐在了海边上的梨花树被风吹落的梨花瓣铺成的地毯上,气喘吁吁的。
她猛然间想起刚才的场景,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她心想:刚才那一瞬间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对小五也没有那样的意思啊。哎呀这一天天的,真烦人。
她回想起阿五那英俊的面容,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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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人间某草地上
曲沪生与阿九携手走过一片草地上,曲沪生有口渴之感,阿九看了出来,说:“曲公子,您是口渴了吧,让小女子给您变碗水吧。”
他连忙拦住了她,说:“不行不行,小帝姬,你是来游历的,怎可以用仙术呢。我看前面有一个小木屋,不如,我们去那屋子里休憩一会。”“嗯……那好吧。”
历史久远美丽而古朴的的小木屋坐落在森林的深处,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沧桑,树木的年轮以凸现出来,显得别有韵味!傍边的一棵大树,也已经是上百年的了,许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建起了巢,周围也是杂草丛生,但却错落有致……
两人走进了屋子里,竟然不见人影,但衣物却整整齐齐。但阿九的耳朵灵敏,一下子就听见了里屋有动静。“哎,有人!”
这时一位老汉走出来,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阿九说:“这位大叔,您可否施舍我们一些水?”
“可以,进来吧。”
阿九喝了一口,看老者神色不对,便问:“您……貌似有……点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老汉叹了口气,说:“果然瞒不过姑娘的火眼金睛,家中内贱被毒蛇咬伤,找大夫开了多少药房紫都不行,看来只能等死了。”
曲沪生一惊,:“可否让鄙人去瞧瞧,或许她有药可救。”
老汉十分开心,便应允了。
进了内屋,只见老妇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瞳孔缩小。
阿九一惊,问老汉:“她有什么症状?”
“她就是有一点呼吸急促,头晕,莫名其妙的烦躁,身体总是紧绷……”
曲沪生问:“老妇之前外出过吗?”
“嗯……有一次她自己出去采草药,然后……”
阿九眼珠一转,说:“莫不是——番木鳖?”
“番木鳖?这是什么?”
“就是一面隆起,一面稍凹下,表面有茸毛。边缘稍隆起,较厚的东西。”
老汉看阿九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就连忙哀求并要下跪。“求求姑娘,救救我妻子吧。”
“想要治疗可以,那我们得出去找草药了!”
曲沪生和阿九出发了,曲沪生说:“没想到青丘小殿下如此厉害,竟然懂得草药方面的。”
阿九笑了,说;”呵呵,其实我们青丘狐族有这样的草药,而且有一本书记载过,想破解此毒,需要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生姜各适量水煎服,连续服4剂,就好了。”
过了很长时间,终于找齐了这六种草药,需要开始磨成粉了。阿九静静看着身旁正在磨粉的男人,曲沪生聚精会神地工作,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微红的眼角,那一丝不苟的神色,会让人刻入心中。阿九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曲沪生看她一直在看自己,邪魅一笑,曰:“喂,小帝姬,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如果真是那样,我可以接纳你呦。”
最后的尾音总是挑逗阿九的内心,她的脸瞬间如红果一般,急忙说:“你,你怎么这么自恋啊!我……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干吧。”
曲沪生望着阿九的背影,笑了。他心想:这丫头每次都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总是脸红,她莫不是真对我……
阿九将药水给老妇灌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恢复了,老汉给老妇讲了这事情的经过,老妇人感激万分,说着就要跪下,曲沪生连忙扶起她,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
“祝你们夫妻百日好合,长长久久”
“啊?”阿九知道被误会了,说“不,我们不是夫妻!”
“真的吗?但你们好有夫妻相呢。”
“说什么呢。”曲沪生一把搂过阿九,有几分霸道的说:“你不就是吗?”随后又对老夫妇两人说:“我妻子有点内敛,害羞,所……以”老夫妇两人会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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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酉时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我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望望在夕暮中沉醉的小草,听听夕阳落在世界的声音,眺西边火红的苍穹,看一只只小鸟飞过,任思绪伴和着倦归的鸟鸣,在满眼夕阳的晚风里,哼一曲快乐的歌……在落霞铺彩之时,一种别样的意蕴抚摸着心绪,浸润着心灵,让心灵摆脱尘俗的纷扰,获得一种丰富的安静。夕阳的光影不断变化,心中的思绪不息,与霞光交融,并一起灿烂,凝而为一;夕阳是斜的,也许只有斜着的夕阳才最美,才能让人看到更多绮丽的光芒。
阿九看着眼前的风景,说:“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曲沪生撇了撇嘴,说:“你说的可真瘆人。不过你看天上!”
她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个灯笼在天上飞着,她说:“难道是你们人族的孔明灯?”
“正是,我居然忘了时间,今天竟然是中秋节!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曲沪生赞叹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阿九想了想,说:“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对,这句话也是描写中秋的。”
阿九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孔明灯,之前也都是五哥讲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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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青丘忘川海
夜已经很静了,凉飕飕的小风,一股儿一股儿地从支开的窗子上吹进来。那风,带着露水的潮气,也带着麦熟的香味儿,吹在庄稼人的心坎上,比含着一块冰糖还甜呀!
阿五静静地坐在忘川海边。凉风习习,吹在他的身上,微凉。
“阿五哥哥!”彩儿也跟来了。阿五皱了皱眉,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是想说,如果你不嫌弃我,那我以后就当你的小跟班了,如何?”
“为何非要当我的小跟班?”阿五不禁有点好奇。
彩儿想了想,说:“因为……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上午不还给我石榴糕了吗?”
“行了行了,就你嘴甜,不过我可不能收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当小跟班。我问你,彩儿妹妹,你究竟姓什么,来自何方?”阿五的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好久了,自从二姐儿救了她,她便一直在青丘待着,只知道她名唤彩儿,却不知道她姓什么,家住何方。
彩儿一惊,吞吞吐吐地:“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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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人间
夜幕降临,阿九和曲沪生来到一条很热闹的街上,有很多对男男女女在携手放着孔明灯。
曲沪生看阿九那憧憬的眼神,嘴巴一抿,说:“小帝姬,你……是不是也想放一个?”
阿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嗯嗯,听说会很灵的!”
阿九等了片刻,不闻曲沪生回应,她回头一看,哪里见得曲沪生的人影?她心头一缩,曲公子就这样把她扔这了?“曲公子?曲公子?你去哪了?”
“哎。”阿九转身望去,曲沪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阿九微怒,说:“曲沪生,你去干什么了?”曲沪生看她的表情,不禁乐了,他挑了挑眉,说:“呦,这现如今连曲公子都不叫了?一会啊,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曲沪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孔明灯。
阿九一惊:“这……便是孔明灯?”
“正是。”
曲沪生点了点头“如若在此地放,不免有些许喧闹,不如咱们换一个地方?你选。”
“你们人族有梨花林吗?如若有的话,便去那。”
“有,就离这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