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也从旁附和:“是啊,妈。您儿媳妇可不是一般人,见识广博,眼前这花瓶值不值钱,她分得清,心里有数。”
听到陆文飞夫妻两人的话语,张莉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样子,真的是不值钱的赝品。
否则的话,这一下子弄坏三个,那得赔多少钱?
想到这里,张莉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文飞,看来你的眼光还是不错。这次多亏了盈盈,否则你妈这一个月的工资,就打水漂了。”
陆家虽然是亿万富翁,但张莉一直坚持勤简持家,不该花的钱,她也绝不允许乱花。
更何况,之前那六十万,对秋沐橙家庭而言是天文数字,但对张莉来说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可是她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如今靠着秋沐盈省了下来,一时间张莉对秋沐盈的态度,无疑就更满意了。
“不过,我还是惊讶,这么高档的一个店,为何要拿几件廉价的花瓶摆在这里,这不是自降身份吗?”直到现在,张莉还是有些想不通,显然依旧在怀疑秋沐橙的话语。
“妈,你还不信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沈店长亲自告诉你,看看您儿媳妇的眼光,准还是不准?”秋沐盈得意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些花瓶,她虽然吹嘘是自己看出来的。但是事实上,她是刚才听沈蒙自己说的。、
秋沐盈如此说辞,无非就是在张莉面前,好好的表现下自己。
随后,秋沐盈看向前方的沈蒙:“沈店长,先别收拾那些残渣碎片了。快,你给我婆婆说说,我之前摔碎的那个花瓶,它值多少钱?”
秋沐盈颐指气使的对沈蒙说道。
沈蒙这个时候,已经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秋沐盈的那双目光,满是怒气,恨不得眼前这女人活剐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你婆婆碰碎的那一个,是清末民初的青花瓷,我女儿国四大镇店瓷器最便宜的一个,八十万。”
“妈,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儿媳妇厉害着呢,说不值钱,就不值钱。这不,沈店长都说了,你碰碎那个,才八十块而已。”陆文飞当即笑着,几句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
然而张莉当时脸就黑了:“他说的是,八十万!”
“八十万?”陆文飞眼角当即一抽。
秋沐盈更是暴怒,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母鸡一般,冲沈蒙怒吼道:
“八十万?”
“沈店长,你是在开玩笑吧?”
“这破花瓶八十万,那我碰碎那两个了,你岂不是要说,一百万了?”秋沐盈怒声反问道,满是讥讽。
对于秋沐盈的愤怒,沈蒙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冷声回道:“一百万?”
“一百万你能买到官窑生产的明代青花?”
“一百万你能买到清雍正年间的珐琅彩?”
“我告诉你,你打碎的那两件,一件两百万。”
“另一件,价值四百万!”
“三件花瓶,总价值七百万。”
“再加上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总计八百万。”
“废话少说,赔钱!!”
沈蒙明显是真的怒了。
之前像秋沐橙,像张莉,她们是无意间打碎,沈蒙虽然气愤,但是情有可原。
可这秋沐盈,故意毁坏店里的物件,还如此蛮横无理,嚣张跋扈,沈蒙怎会对他客气?
别说打折让利了,现在连误工费都给他们算上了!
“八...八百万?”
秋沐盈听到这里,当时脸就白了几分。原本的从容与自信顿时消失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八百块钱的东西,这个沈蒙,竟然敢给他们要八百万?
“沈店长,我看你这个店长是不想干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陆先生的妻子,是陆家的儿媳妇。”
“你们老总都尊我一声陆夫人,你们沈飞少爷都给恭敬敬酒。”
“你一个沈家的走狗,卑微鄙贱的老东西,不知尊我敬我不说,现在还敢敲诈我们?”
“还明青花,还珐琅彩?”
“你还真敢说?”
“你当真不怕,我把你对本夫人的冒犯,告诉你们老总,让你卷铺盖卷滚蛋!”
秋沐盈满心愠怒,此时更是指着沈蒙的脸,像个泼妇一般愤怒骂着。
之前秋沐橙碰坏花瓶,只赔了两百。
现在,这老东西不给他们面子不说,还敲诈讹人,让他们赔八百万?
他想干什么?
真把他们当成冤大头糊弄了不成?
沈蒙听到秋沐盈那话,顿时笑了:“呵,好大的威势啊?”
“还陆夫人,你算个屁的陆夫人!”
“今天我就告诉你,除非陆先生给你求情,否则的话,这八百万必须得赔,一毛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