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宛心思
在媚香楼碰了一鼻子灰,青枫也是知趣的躲在家中享受这春日时光,期间着人给李香君送去了一把象牙苏扇,告之是井中之人相赠,果然李香君欣然接受。
这日,青枫仔细研究了这密宗欢喜幻术,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擅长幻术,而且还曾经买凶刺杀自己,看来是时候算账了。“吴江邹枢,苏州贡若甫,老子来了。”
临行之前,找来阮大铖要他多照顾一下媚香楼的李香君,给自己看好了。阮大胡子倒是善意的劝解道:“善意兄啊,为兄倒是感觉女人不能太多了啊!”
“就是让你照顾一下,你却是多心了,我和香君姑娘是清白的,切记莫要让家中姑娘们知道。”青枫有些尴尬的自我解释着。
“明白,我办事,您放心!”阮大铖看着青枫,一脸的坏笑,那笑意分明是说,你想找就找呗,还解释什么,男人吗,大家都明白。
崇祯十二年三月末,在长江水师的护卫下,青枫、文忠、李岩、宋献策四人往苏州进发。如今的长江水师早已经成为了镇军的部队,主力是原苏州、松江地区的镖行,辅以上海镇军一协,加上收编改制的原朝廷水师组成了镇军的长江水师。
大明的苏州可以算是除了两京以外的一个超级城市,这里有着三百万人口,有着当今世界最繁华的经济,最美的山山水水,最高的文化群体,最发达的经济文化产业链,资本主义萌芽程度最高。这里的山水养育了最美、最朴实、最勤劳的苏州人。
然而由于苏州的重要性,历来成为了战争的主战场,人类的无耻就是在于毁坏美丽的东西,往往越“伟大”的人越要通过破坏来展示他的伟大,这正是青枫认为“伟大”其实是丑陋的本性,他一直认为只有能够展示的,能够创造的才是美的,伟大的。也许有人会说,没有毁灭何来新生,没有消亡何来创造,这也是一种阴阳循环。好吧,或许真是如此吧!
朱元璋和张士诚之战,张士诚在苦苦守了数月后,最终为了苏州的百姓放弃了战争,结果成就了朱元璋的丰功伟绩,同样后面会有很多的苦难命运,城市如此,居住在此的人命运亦如此。苏州各城的城墙和城门都记录了历史的痕迹,胥门、葑门、齐门、娄门、平门……。后面还会有太平天国与清军的几次血战,最后是清军的屠城,……。
到了苏州首先是视察了横波府在苏州的产业和军事力量,如今苏州所有的商业无不渗透着横波府的身影,纺织是第一产业,苏州大厦为横波府的核心机构,里面布局的苏州纺织局、苏州建造局、苏州行业协会、苏州航运协会等。
如今苏州有镇东军三协六千人,加上苏州各商业的护卫和镖行大概有三千武装,在苏州总兵力达到了九千。像苏州这种模式,青枫已经在南直隶各个地方复制,这种经济服务军事,军事又可以保护经济,达到了控制南直隶所有城市的经济、军事和文化,至于政治现在无法涉足,因为这里毕竟是大明的南直隶。
动了政治这个敏感的蛋糕,崇祯一定会发疯的,不顾一切重点打击自己。
苏州大厦内,听了阮二的汇报,青枫还是比较满意,如今的一些织布机已经经过改进,无论是效率还是质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一位伟人说过:“要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
苏州大厦位于苏州城石路和半塘之间,周围的阊门、观前街等一览无余。
在半塘(今苏州山塘街),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把一份毫无实际内容的媚笑卖给客人。倒是有一种客人,既有闲情、闲暇,又有足够的财力,便能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游山逛水,享受自然风情。
对陪客出游,董小宛是最有兴趣的,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可那时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
近日,苏州大厦的老板阮二先生又亲自送来了一百两白银,还说最近他的老板会来苏州,若是来此,很有可能会前来看望自己。
自从那次几人刺杀横波府的当朝大学士之事后,自己几乎吓死,连夜逃回了苏州,横波府那人可是位高权重,真要抓住自己投入大牢,估计也是没有任何困难,就这样一直忐忑的过了一月,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债主忽然出现,告诉自己所欠的债务都免了,并且每月还给自己一百两银子,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必定是人家看中了自己,后来竟然把抵债的院子也还给了自己。
小宛历来做事胆大心细,敢做敢为,与其一直忐忑不安的活着,不如去问清楚,可是去了几次,阮二都说具体不知道,受人委托之事,小宛本来想拒绝送来的白银和归还的院子,可是母亲的病每天都要几两银子开销,还需要住所静养,这一百两正好解决她目前的困难。
对于未知的事情,人们总是恐惧的,她是个好强的女子,无功不受禄这这句话,什么时候都是对的,为了未来,自己只得到半塘青楼继续卖唱陪客,这样也好到时候还清苏州大厦阮二的债务,说实话,阮二也是年轻有为的商人,嫁给他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属。
但是江南女子共同特点,首选嫁人还是名士才子,实在等不到好的归属,才会选择嫁作商人妇。
正如《琵琶行》中所讲: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